“快點去給我把神殿裡最好的御醫叫出來,她要是有什麼事情,我要你們通通陪葬!”
楚子渠已經再也等不了了,衝到墨淳月的身邊蹲下,擁起墨淳月的上半身,查看墨淳月的胸口的傷勢。
侍衛們當聽見這一句話,這才慌了神,紛紛散開,去叫御醫,去準備各類藥材。
而楚子渠則輕擁墨淳月入懷,他不知道墨淳月究竟是經歷了什麼纔會如此悽慘,倒在神殿門口。
一襲白衫,鮮血染紅。
濃烈的心血,就像是火焰一般。
面色慘白,宛若白雪。
墨淳月就像是一個殘破的布娃娃,倒在楚子渠的懷抱之中。
縱然擁有天下,卻不能博得一絲笑意!
縱然三界在手,如何擁有所愛?
此時此刻,雖然把墨淳月擁入懷中,但是楚子渠知道,他不想看見墨淳月這個樣子。
看見墨淳月這個樣子,他的心裡便是一陣一陣的絞痛。
楚子渠輕撫着墨淳月毫無血色的臉,此刻,一個原本毫無溫度的人竟然想着要給另一個人溫度。
也許自由真正的愛情才能做得到吧!
顧雲盼也被神殿門口的嘈雜聲吸引,慢慢走到了門口,現在她是一個沉浸在幸福裡的女人。
幸福讓她早已經忘記了這世間,有一個叫做墨淳月的女人,她纔是楚子渠真正的歸屬。
當顧雲盼被幸福衝昏了頭腦,想着就要和楚子渠結婚了,懶洋洋的出來想要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時,她卻發現楚子渠竟然抱着墨淳月。
女人的嫉妒是可怕的,像顧雲盼這樣的女人的嫉妒就更加可怕!
嫉妒之火熊熊燃燒,頓時讓顧雲盼喪失理智,快步向着楚子渠走去。
可是當顧雲盼離楚子渠越來越近的時候,顧雲盼猶豫了,她想起了楚子渠近日來對自己的冷淡,想起了楚子渠對於自己的故意疏遠。
顧雲盼不是沒有感受到楚子渠對於自己的厭惡,可她就是喜歡,喜歡到不願意離開……
她想到自己要是這樣氣勢洶洶的阻止楚子渠,那麼楚子渠會不會更加厭惡自己,顧雲盼不想讓楚子渠再厭惡自己,她相信只要和楚子渠結婚,那麼楚子渠就會慢慢喜歡自己的。
那麼,自己現在不能那樣做,不能讓楚子渠再討厭自己了,而是要努力讓楚子渠慢慢忘了墨淳月,喜歡上自己。
顧雲盼稍稍停頓了一下腳步,重新緩和了一下情緒,慢慢走到了楚子渠的身邊。
陷入愛河的女人只想着要讓對方喜歡上自己,顧雲盼就是這樣!
失去了以往的暴力和囂張,甚至還可能失去身爲一個上神的尊嚴……
“子渠,這是怎麼了?”顧雲盼蹲下在楚子渠的身邊,甚至言語中還帶着幾分強裝出來的焦急。
爲了就是讓楚子渠感受到自己的知性、善解人意和寬容大度。
可是楚子渠這時候哪裡還有功夫跟顧雲盼廢話,他的心裡只有墨淳月的安危,甚至還想到了顧雲盼對墨淳月做過的事情。
楚子渠面對顧雲盼的眼神這時候尤其兇狠,那是前所未有的狠歷。
顧雲盼停下了準備輕撫上楚子渠肩上的手,楚子渠的眼神甚至看的顧雲盼心裡陣陣發毛,差點就要攤坐在地上。
“你讓開!”楚子渠這時候心裡有一股無名火無處發泄,見顧雲盼這時候還要來添亂,那一股無名火升騰得愈加旺盛。
楚子渠一把就將顧雲盼推倒在地上,“啊!”顧雲盼猝不及防,發出了一聲慘叫,隨即重重的坐在了地上。
“子渠……”顧雲盼的眼裡泛起了淚光,她萬萬沒有想到楚子渠竟然會將她推倒在地上,她根本就不覺得自己這一次哪裡錯了。
楚子渠也許也覺得自己方纔有一些唐突,緩和了一下情緒隨即說道:“淳月應該不喜歡看見你,你還是先回房間去休息吧!”
顧雲盼眼裡含着淚光,有些不情願,可還是回頭走了。
即使裝得善解人意,那又怎麼樣?
楚子渠就是喜歡墨淳月,即使被逼無奈要娶顧雲盼,那麼心裡還是隻有墨淳月的位置!
御醫很快就趕來了,慌忙給墨淳月止血,把了脈以後才大舒一口氣,“神君殿下,這位姑娘只不過是失血過多,現在已經止了血沒有大礙了。”
楚子渠這才放下心來,“你們都退下吧!”重新回到以往的冷淡,冰冷到沒有一絲溫度。
“是!”侍衛唯唯諾諾地答應了,顯然是今天被楚子渠嚇壞了。
楚子渠這時候哪裡還顧得上別人,眼裡只有昏迷着的墨淳月,譴退了下人之後,楚子渠看着墨淳月竟然出了神。
低頭在墨淳月的額上留下一吻,隨後就抱起墨淳月朝着明月照溝渠走去。
楚子渠抱着墨淳月到了明月照溝渠,看見的兄弟們都呆住了。
大家都沒有想到楚子渠竟然這時候還會抱着墨淳月,他這時候不該和他的未婚妻一起美滿過着即將結婚的日子嗎?
更沒有想到墨淳月竟然滿身是血,他們根本就想不到墨淳月究竟是經歷了什麼纔會變成這樣。
“掌櫃的,掌櫃的……”兄弟們紛紛都慌了神,也沒有人敢問楚子渠究竟發生了什麼,所以也只能紛紛跑去看墨淳月怎麼樣。
楚子渠一臉淡然,沒有一絲表情,當知道墨淳月沒有大礙後,楚子渠的心也就放下了,自然也就不會對着外人表露出什麼。
楚子渠旁若無人,將昏迷的墨淳月抱到了房間,放在了牀上後,就走出明月照溝渠。
之後墨淳月的身邊只有兄弟們的悉心照料,墨淳月這一覺睡了三天三夜,這一天明月照溝渠依舊所有人都在照顧着墨淳月。
墨淳月只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夢裡有楚子渠,有顧雲思還有楚雲殤,突然頭部一陣劇痛襲來,墨淳月慢慢恢復了意識。
在朦朧間,墨淳月睜開了眼睛,正在照顧的兄弟見墨淳月終於睜開了眼睛高興壞了,“掌櫃的醒過來啦,掌櫃的醒過來啦……”
所有的兄弟全部涌入了墨淳月的房間,看着墨淳月睜着眼睛,迫不及待的問出了所有的問題。
“掌櫃的,你沒事吧!”
“掌櫃的,你怎麼會渾身是血?”
“對呀,你到底發生了什麼呀?”
……
墨淳月似乎都沒有聽見大家七嘴八舌的盤問一般,看着窗外的天空,烈日當頭,看太陽的朝向,現在應該已經接近晌午了吧!
墨淳月總覺得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做完,不過是什麼呢?
墨淳月雖然沒有想出是什麼事情,不過心裡確實莫名的焦急,彷彿是一件十萬火急的大事。
墨淳月這時候自然沒工夫理兄弟們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了,看着烈日,墨淳月想了想突然身上閃過一陣寒慄。
隨即,墨淳月在大腦裡飛速反應過來,轉頭問兄弟們,“離楚子渠結婚還有幾天?”
兄弟們紛紛不說話,低下了頭,誰也不想回答墨淳月這個問題,大家都在有意躲閃這個問題,沒想到還是被墨淳月想到了。
“我問你們話呢?”墨淳月見兄弟們這幅樣子有些焦躁了。
“孃親,今天就是爹爹結婚的日子!”龍兒在人羣中有些怯生生地說,顯然是被墨淳月的反應嚇到了。
“什麼?就是今天?”
“掌櫃的,方纔咱們在明月照溝渠都聽見了禮炮的聲音,顯然就是神殿那個方向的。”又有一個兄弟插嘴道。
“是啊,恐怕今晚就要舉行婚禮了!”人羣中不知道是誰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