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殤根本就沒有想到楚子渠會在這個時候出現,而且會出來救顧雲盼這個毒婦,以前的往事一幕幕開始在眼前回放。
楚雲殤越來越憤怒,甚至臉上的憤怒甚至開始出離常態。
尤其是想到自己心愛的女人死在一個毒婦手下,可即使是這樣一個毒婦,楚子渠卻還是要救。
“那麼我非要她死呢?”
墨淳月強壓着心裡的沮喪和不甘,眼裡蒙着一層薄霧,直愣愣地盯着楚子渠。
再強的的王者也會有軟肋,也會有快要喪失理智的時候!
墨淳月的唯一一個軟肋就是楚子渠,似乎所有的大悲都和楚子渠有關,在墨淳月的面前楚子渠纔是最強王者。
此刻的楚子渠正站在墨淳月的面前,一襲黑衣將整個人都襯得無比冰冷,墨淳月看着他,竟然覺得這張臉有幾分陌生,自己有些不認識眼前人了。
這一刻,墨淳月想要忤逆楚子渠,再怎麼樣賤人都該死!
楚子渠眼裡閃着寒光,與墨淳月對視着,隨後又拿起手裡的摺扇擺弄着,悠然說道:“那麼你就試試,看你的白骨鞭厲害,還是我的摺扇厲害!”
墨淳月不斷的揮舞着白骨鞭,楚子渠的扇子不斷的揮動,一次一次的抵擋住墨淳月的進攻。
一方面,楚子渠不願意傷害墨淳月。
但是另一方面,楚子渠又不願意讓墨淳月殺了顧雲盼。
所以,楚子渠的招式非常的小心翼翼。
楚雲殤對於顧雲盼也是恨之入骨,上前保護墨淳月,和楚子渠敵對!
墨淳月狠狠的一鞭子打在楚子渠的身上,楚子渠擡手一擋,順勢抓住。
“她不可以死!”
“是嗎,在我看來,她卻非死不可!”
說着,墨淳月猛然拽回自己的鞭子,朝着顧雲盼抽打拉過去。
但是這一招再一次被楚子渠給擋住,墨淳月甚至已經有些惱羞成怒了。
就在這個時候,楚雲殤朝着楚子渠打了過去,兩個人糾纏在一起。
楚子渠對於楚雲殤的感情也是十分的複雜,所以下手也是小心翼翼的。
楚雲殤趁機牽制住楚子渠,並且轉身對墨淳月喊道:“就是現在!”
楚雲殤和墨淳月並肩作戰這麼久,墨淳月自然明白楚雲殤這話是什麼意思。
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必須儘快殺了顧雲盼!
顧雲盼的眼眸一閃,似乎恐懼無比。
但是,現在楚子渠和楚雲殤兩相牽制,無人可以動手,顧雲盼更加感到了危機。
一切都已經晚了!
墨淳月攥着白骨鞭的手微微有些顫抖,隨即揮起白骨鞭,還沒有等楚子渠反應過來,只聽見“啪!”的一聲,顧雲盼應聲倒地。
憤怒與不甘使墨淳月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用了必殺的功力,顧雲盼就連一聲慘叫還沒有來得及發出慘叫,就倒在地上死了。
沒冥的眼睛彷彿還在訴說着自己的不甘心,楚子渠看了一眼顧雲盼的屍體,用冰冷的眼光一直上下掃視着墨淳月。
墨淳月沒有再看楚子渠一眼,轉身就離開了顧雲盼的房間,只留下一襲紅影,跟着楚雲殤一起離開了顧家。
楚子渠看着墨淳月的背影,上前,想要追,但是終究還是停下了,看着顧雲盼的軀殼,眼裡滿是厭惡。
站在顧雲盼的房間,陽光從窗臺照過房間,照在楚子渠的身後,讓楚子渠周身環繞着一個光圈,卻怎麼也照不進楚子渠的內心。
在墨淳月的身後呆呆的看着墨淳月的背影,一直目送着墨淳月的背影遠去……
兩個人很快就回到了明月照溝渠,兄弟們見到墨淳月和楚雲殤一起回來了,紛紛圍過來,上上下下將兩個人看了個遍。
“掌櫃的,你終於回來了!”
“是啊,擔心死我們啦!”
……
將兩個人都受着傷,又極度疲憊,大家也不敢多問,讓兩個人回房療傷去了。
尤其是楚雲殤,在與顧家的家丁們打鬥的時候就受了很多傷,耽擱到現在有些傷口甚至都有些發炎流膿了,大家趕緊讓楚雲殤回去療傷。
進了房間,楚子渠的眼眶微微有些紅了,房間的佈置和大婚那天還是一樣的,楚雲殤又想起了那個摯愛的女孩。
想起和她在一起的一點一滴,桌上花瓶裡的花有些枯萎了,這還是顧雲思親手摘的,楚雲殤看到了更加想念顧雲思了。
有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傷,如果不是那個女人的出現自己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自己到今天這樣全部都是那個女人在鬼。
楚雲殤站在房間的正中間,手緊緊地攥成了拳頭,整個人都氣得發抖,手臂不由自主的擡起,彷彿不能控制一般,然後狠狠地砸在了牆上。
鮮血順着牆面流下來,染紅了牆面,一直流到地上,但是楚雲殤看着自己的鮮血留下來竟然沒有一點痛感。
現在,那個毒婦終於死了,但是楚子渠竟然想要救那個毒婦,那麼既然他不仁,楚雲殤現在就想要殺了他。
楚雲殤終於鬆開了還貼在牆上的拳頭,想要殺了楚子渠,那麼就要讓自己儘快好起來,要養好傷才能親手殺了楚子渠……
楚雲殤走到了牀邊,在牀上打了座就開始心無雜念地療傷,心裡什麼都不想只想着要快點好起來。
墨淳月到了房間以後也稍微觸景生情了一番,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在牀上打坐療傷。
王者不是冷血,只是情感僅僅在必要的時候纔會流露,在大牢裡時墨淳月時時刻刻都會想起顧雲思的死狀就好像就在眼前一樣。
現在療傷纔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不重要!
兩個人都在各自的房間,專心致志地療着傷,療傷的進程也很快,兩個人療完傷後又休息了一陣,第二天就幾乎全部都好了。
和兄弟們一起草草吃完了早飯,就留下墨淳月和楚雲殤兩個人在大堂了。
“接下來你什麼打算?”墨淳月看着楚雲殤,其實在心裡已經猜到了幾分,現在的摯愛之人都已經死了,楚雲殤一定不會願意再留在明月照溝渠。
“我?我想要去找楚子渠算賬!”楚雲殤在說的時候咬牙切齒,甚至手在桌上都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墨淳月的眼光一滯,雖然心裡早有猜測,但是在楚雲殤把話說出來的時候那副咬牙切齒的樣子也確實在墨淳月的預料之外。
楚雲殤雖然恨楚子渠,但是恨成這個樣子,墨淳月也是第一次見。
“也好!”墨淳月愣了片刻後點了點頭。
現在墨淳月還有什麼理由去阻止楚雲殤呢,一句“也好!”說明墨淳月不會去幫着楚雲殤,也不會阻止楚雲殤,這對於楚子渠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即使是這樣,墨淳月還是沒有勇氣去害楚子渠……
“嗯!”楚雲殤淡淡的回了一聲,他知道這一句“也好!”是墨淳月的極限了。
“我想要現在就去!”楚雲殤看着墨淳月。
“好!”墨淳月也是淡淡的一聲。
楚雲殤轉身就走了,離開了明月照溝渠,墨淳月呆呆地看着楚雲殤的背影,又有些無奈的閉上了眼。
楚雲殤走後,沒有過多久,墨淳月只覺得周身的光線陰暗了下來,可能是要下雨了吧,墨淳月也沒有多想。
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墨淳月需要好好靜一下,自然也沒有注意到天空的變化。
周圍光線暗下來後沒過多久,兄弟就紛紛從房間出來,下樓想要到外面去,見墨淳月好像在想着什麼事情,還沒有發現周圍的變化,就告訴了墨淳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