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德元的臉色直接的就沉了下來:“你怎麼能這麼說?”
這樣一說的話,讓太子怎麼想他們定國公府?
更別說太子的那個性子,別的皇子也許還在乎臉面,不太會說什麼,但是,若是太子慕容霽聽到倪君雅這麼說,還不直接砸了定國公府?
倪君雅這是要害他啊!
“不這樣說要怎麼說呢?”倪君雅好笑的問道,“不是父親覺得太子過來不合適嗎?”
“你知道不知道,太子這樣每天晚上往定國公府跑,讓朝中的大臣怎麼看我?以爲我在巴結太子,要靠着太子做什麼事情,要在朝中爭權奪勢呢!”倪德元沉聲說道。
“哦。”倪君雅應了一聲,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白讓倪德元等了半天,都沒有等到倪君雅後面的話,忍不住問道:“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
倪君雅奇怪的看着倪德元,不解的問道:“我應該說什麼?”
“嘴長在別人的身上,難道還要找人將他們的嘴都給縫上嗎?還是,父親想要找人,殺人滅口,將那些胡說八道的全都殺了?”倪君雅微微的歪頭,好奇的瞅着倪德元。
“胡鬧!”倪德元怒叱一聲,“誰說要殺那些人了?”
“不然的話,那能怎麼辦呢?”倪君雅好笑的問道,“我也沒有那個本事讓他們什麼都不說吧。”
“父親,你可是給女兒出難題了。這些事情女兒可是解決不了。”
“太子是已經找陛下請旨了,你也馬上要成爲太子妃了,但是,現在太子太過頻繁的來定國公府,總會讓人有一些別的想法。”倪德元無奈的嘆息一聲,“你現在畢竟還沒有出閣,也不是太子妃,太子與朝臣走得太近,總是不好。”
“容易讓別人懷疑,我有什麼心思,定國公府有些什麼陰謀。”倪德元將利害關係給倪君雅說明白。
“嗯。”倪君雅微微的頷首,問道,“父親說的可是相當的有道理。只是,這些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你早晚也是太子妃,與太子走得稍微近一點,也還可以。但是,作爲朝臣來說,我絕對不能跟太子走得這麼近。”倪德元終於是要說到重點了,“外人怎麼知道太子來定國公府只是來你的聽風苑,在他們看來,太子就是進了定國公府。”
“這樣,咱們可是有什麼都說不清了。”
“所以,父親是有主意改變這個僵局了?”倪君雅笑問道。
她就等着倪德元出招。
“嗯。昨天晚上,我倒是想到了一個好主意。”倪德元說道,“咱們以前的府邸還在,雖說沒有如今的定國公府大,但是也不錯。你現在可以先搬去那裡。”
“如此一來,太子可以去那裡找你。到時,就不會有人覺得是定國公府跟太子走得太近了。”
倪德元終於將他的目的說了出來,換來的只是倪君雅的低聲嗤笑:“父親,只是想要將我逐出家門嗎?”
真是一個好想法啊,好偉大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