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不要,也可以是別人買,但是,憑什麼是倪君雅買?
“姐姐,這匹布好看是好看,但是價錢也是很好看的。”倪秀越“好心”的提醒着。
“價錢好看?”倪君雅一笑,毫不在意的說道,“我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
倪秀越臉色一變,這纔想起來,爲了給倪君雅錢,定國公府的公中可都被掏空了。現在府中的花銷,還需要她孃親的私房來支撐一部分呢。
“對啊,姐姐,你可是真的不缺錢。把府中的錢全都給拿走了,當然是不缺了。”倪秀越沒好氣的挖苦着。
旁邊的那個小姐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倪君雅還做出了這種事情來?
這定國公也真的是太偏心倪君雅了吧?
任由她這麼隨意的拿錢?
倪君雅笑了,不緊不慢的問道:“我不過是拿回自己孃親的嫁妝跟私房有什麼錯?妹妹,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覺得我不該拿那個錢?”
倪秀越剛想說什麼,就被倪君雅搶先一步的笑問道:“是不是妹妹覺得,咱們的父親就應該吞了我孃親的嫁妝?是你這樣想的,還是父親這樣想的?”
夫傢俬吞妻子的嫁妝,這可是說出來相當丟人的事情,一般人都是不屑去做的。
自己妻子的嫁妝就是妻子,或者是妻子的孩子的,哪有說夫家吞了妻子嫁妝的?
拿得是多窮,多不要臉的人家才吞自己妻子的嫁妝?
無論是哪個理由,定國公肯定是不背的。
倪秀越自然也知道,不然的話,何必寧肯緊巴巴的過日子也要將所有的東西還給倪君雅呢?
眼角餘光瞟了一眼旁邊小姐那複雜的神情,倪秀越心裡咯噔一下,趕忙的說道:“誰說父親要私吞了?不過就是覺得,你這樣爲了一匹布,隨意的揮霍你孃親的錢財真的是太過分了。”
“我孃親留給我的錢,我想怎麼花就怎麼花,妹妹你太操心了。”倪君雅笑眯眯的說完,問着掌櫃的,“這匹布多少錢?”
掌櫃的還沒等說話,就聽倪秀越說道:“這匹布可不便宜啊,三百三十兩金子呢!這可真的是金子做的。”
“行,我要了。”倪君雅眼都不眨一下的說道。
掌櫃的那叫一個開心,直接的給包起來,問着倪君雅:“這位小姐,您是自己帶走,還是讓我們店裡的夥計給送到府上去?”
“嗯,送到定國公府聽風苑,交給湘兒就好了。”倪君雅吩咐完,直接的掏出了銀票給掌櫃的。
看着那厚厚一疊銀票,倪秀越真的是氣得牙酸。
“姐姐真是有錢啊。”倪秀越酸氣沖天的說着,“也不知道你的孃親知道你花這麼大價錢只爲了買一匹布,會做何感想?”
“我孃親爲什麼要有感想?”倪君雅好生奇怪的問着,“反正我孃親留下來的東西就給給我享受的,我不用,留着幹什麼?養白眼狼嗎?”
“你……”倪秀越怒瞪着倪君雅,她這是什麼意思?
說誰白眼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