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以爲他是完美的,我曾經以爲他是我生命中另一半的最佳人選,我曾經用盡了手段和他約會過。就算現在我們形同陌路不再聯繫,但畢竟還是曾經在我的心裡佔據過一席之地。”
“好端端的一個人,說沒有就沒了。好生生的一個人,突然間就變成了變態殺人狂了。我就算是再裝得若無其事,但是我還是會莫名其妙的想到他。”
“我感到恐懼,但是我又惋惜得痛心。”
舒雅姿聲音平靜,說着一個沉重的故事。
強烈的反差感讓人覺得彆扭,這彆扭一如現在的舒雅姿。
她現在就覺得非常的彆扭,這彆扭來自於心裡。
就像是一件心愛的玩具,或許是因爲有更好的代替,或許是因爲成長的原因而不再去觸碰。
但是那畢竟是心愛之物,就算明知道用不少了也捨不得丟掉。
就這麼放在一個角落,心裡或者是家裡,有時間想想或者是看上一眼,回憶一下自己也曾經有過那麼一個曾經,心裡也別有一番滋味。
你以爲它對你不再重要,你以爲你能夠很輕鬆的把已經很破舊了的它隨手丟盡垃圾桶裡。
但是真當有人突然間要奪走或者說已經奪走了它的時候,你會突然間很是惶恐,腦海中那些本以爲模糊了的曾經又突然間清晰了起來。
這清晰帶來的沉重,有時會讓人窒息。
沈巖越聽心裡越不是滋味,本來坦蕩蕩的,怎麼突然間覺得有些心虛了起來。
怪我咯?
自己也沒有做錯什麼,難道方強不該殺,難道惡靈不該除掉?
不過一個大老爺們怎麼能讓同桌的女人委屈,沈巖覺得自己該做點什麼。
就算是假裝道歉心裡其實在罵娘,這樣好像也不是不行。
沈巖張了張嘴,脫口而出道:“對不起,讓你傷心了。”
話說出口之後,沈巖突然間覺得心裡輕鬆了不少。
他突然間想要抽自己一耳光,天生就是個犯賤的命。
明明就不是自己的問題,道個歉還能夠道出個心裡舒坦出來了。
“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你只是做了大家都應該做的事情,是我有些無理取鬧了。”舒雅姿揉了揉臉,舉着服務員剛剛倒入高腳杯中的紅酒道:“謝謝你,讓我徹底斷了最後一絲念想。”
“不客氣,應該的應該的。”沈巖嘿嘿一笑,舉着酒杯和舒雅姿一碰之後,仰頭一飲而盡。
兩人一邊閒聊,吃着牛排喝着紅酒。
不得不說這裡的牛排味道確實不錯,和以前肖羽馨帶去吃的那種需要會員卡的高檔餐廳有得一比。
看着對面專心對付面前牛排的舒雅姿,沈巖甚至在懷疑是不是因爲這裡的牛排太好吃了,這才讓舒雅姿寧願傷心地重遊一次也要來這裡吃東西。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最多就是觸景生情,也就是說舒雅姿原本情緒還沒有到宣泄的份上。
一想到這,沈巖突然間覺得自己特別冤。
一份牛排很快就下肚了,兩人悠閒的喝着紅酒。
紅酒不醉人,但是後勁足用以上頭。
舒雅姿明
顯還有心事,一瓶紅酒被她喝了一大半,完事兒後還不滿足的又叫了一瓶。
沈巖有些心疼,暗罵自己糊塗,之前只爲了繃面子裝有錢人沒有去看一下價格。如果這紅酒和之前黃泉路被熊妖喝掉的那幾瓶一樣,陸苗苗每個月發給自己的那點零用錢根本就不夠用。
他猶豫着要不要把酒退回去,然後硬拉着舒雅姿離開算了。真要是想喝酒,帶回三生緣,啤酒管夠。
不過就在沈巖還在做心理鬥爭的時候,舒雅姿已經給自己到了滿滿的一杯。
算了,大不了就動用小金庫,再大不了以後都不請舒雅姿吃飯了。
沈巖在心裡安慰自己,一個不留神,已經有些喝高了的舒雅姿仰頭就把滿滿的一杯酒倒入了嘴中。
“咳咳咳……”
舒雅姿喝的太快太急,嗆得她眼淚都流了出來。
沈巖非常紳士的離開了座位,輕輕的拍打着舒雅姿的後背。
“不用管我,陪我喝酒。”
舒雅姿嚷嚷着,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竟然一把把沈巖推得有些踉蹌。
沈巖一驚,這姑娘還沒有喝多少就這麼大的脾氣,看樣子酒品可不太好。要是讓她喝醉了,那可大事不好了。
眼看着舒雅姿就要抓住桌子上的酒瓶,眼疾手快的沈巖搶先一步抓到了手裡。
然後就像是和啤酒一樣,非常豪邁的仰頭就咕咚咕咚的大口吞嚥了下去。
整整一瓶的紅酒,除了舒雅姿倒了一杯之外,其餘的全都被沈巖一口氣喝光。
他強忍着腦袋中輕微的眩暈感,有些得意的看着舒雅姿。
心裡別提多高興的想到——小樣傻眼了吧,看你這下還喝啥。
哪知舒雅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嚷嚷道:“服務員,再來一瓶紅酒。”
沈巖愣了一下,焦急的道:“不用了,她是開玩笑的。”
“不……我要喝酒……”
酒勁上來了的舒雅姿可不聽勸告,踩着瞪着就要往桌子上爬,看那樣子是要上去蹦躂。
“喝喝喝,喝死你算了,給我坐好。”
沈巖妥協了,不得不讓服務員再送了一瓶紅酒來。
沈巖總算是見識到了酒品不好的女人有多麼可怕,自己照死了喝不說還非讓你喝,你要是不喝。那行,馬上就哭給你看。
也不知道女人那眼淚是怎麼回事,說來就能立馬的來,說收就絕對不會浪費一滴。
兩人你一杯我一杯的,慢慢的沈巖也有些喝高了。
或許是被舒雅姿的情緒感染,沈巖竟然想到了替自己死去的肖羽馨。
紅酒喝了一瓶又一瓶,最後喝得兩人都有些不省人事了。
砰的一聲,在桌子上擺滿了紅酒瓶之後,沈巖也終於是酒力不支的倒在了桌子上。
而這個時候本該熟睡的舒雅姿卻擡起了頭,她身上酒氣熏天,但眼神明亮,哪裡像是喝醉酒的樣子。
買過了單之後,舒雅姿架着沈巖,就這麼在整個餐廳怪異眼神的注視下揚長而去。
沈巖做了一個夢,夢裡肖羽馨回來了。
她還是那麼的漂亮和美麗,不過眼神哀傷了不
少,讓沈巖看得心疼。
她說她很想念沈巖,思念讓她快要發狂。
記憶中柔弱害羞的姑娘突然間變得主動狂野了起來,竟然主動的俯過身來,並且纏繞上了沈巖的四肢。
不對,這不是我的羽馨。
沈巖覺得有些彆扭,瞬間從夢中驚醒。
緩緩的睜開眼睛,明亮的燈光晃得沈巖睜不開眼。
他眯着眼睛適應了一小會兒,這才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間。
從房間的佈置和格局上來看,應該是一個酒店。
我不是在和舒雅姿喝酒嗎,我怎麼會在這兒?
沈巖有些迷惑,想要伸手揉一揉酒醉後劇痛的腦袋。
微微一用力,手臂並沒有擡起來。
仔細一看,身體竟然被四仰八叉的綁在了牀上。
難道那家是黑點,我們醉酒後被洗劫了?舒雅姿呢?
沈巖突然間有些惶恐了,要真是這樣被洗劫了,還把舒雅姿給弄丟了,那傳出去真的是會讓人笑掉大牙的。
嘩嘩譁,房間中有水聲傳來。
沈巖扭頭一看,就在不遠處被毛玻璃隔出來的浴室中隱約出現一具朦朧的身影。
那身影曲線苗條前凸後翹,是典型的女性輪廓。
難道是舒雅姿在洗澡?
這又是洗澡又是把我這麼給綁着,是打算和我玩刺激的嗎?
這個時候腦海中突然間出現了兩個小人,其中一個說:“難得的機會,而且陸苗苗也不知道,一定不要假清高的拒絕。”
另一個欣然點頭答應道:“好啊好啊,我就是這麼想的。”
意志真是太不堅定了,竟然這麼簡單的就把自己給說服了。
沈巖暗暗鄙視了自己一把,心裡卻已經在考慮一會兒要不要先裝睡免得大家尷尬不好下手。
浴室的水停了,只披着一張浴巾的舒雅姿就這麼光腳走向了牀邊。
她慢慢的伏了上來,輕輕的壓倒在沈巖的身上。
“呃……”
沈巖一聲悶哼,尷尬的睜開了眼睛。
四目相對,舒雅姿的眼神閃過一抹驚慌。
“我也想忍者的,不過你壓着我肚子了,這股氣沒憋住。要不你就當我還睡着了,你繼續。”沈巖說着非常耿直的閉上了眼睛,等待着舒雅姿的下一步動作。
驚慌慢慢的散去,詭異的笑容再次浮現在舒雅姿的臉上,她語氣柔媚:“好啊,不過你可要裝得像一點。就算是有些疼痛你也得忍着,不準睜開眼睛喲。”
娘希匹的,要玩的這麼大嗎?
夠狂野,我喜歡。
沈巖的皮膚有瞬間的緊繃,不過很快的就舒緩了下來。
他用力的點了點頭,聲音從喉嚨裡擠出來道:“來吧,盡情的歡愉吧,不要因爲我是一朵嬌花而憐惜我。我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擦乾淚不要問爲什麼。”
“來吧,康姆昂卑鄙!”
說着沈巖還賤賤的撅起了嘴巴,等待着對方主動湊過來。
舒雅姿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濃郁到怎麼看怎麼像是在嘲諷,她微微低頭,慢慢的向沈巖湊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