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那該死的南宮舞魅,大白天進這種地方?這種女人真是奇葩。
戰流雲邊跑邊抹汗,幾乎快哭了,身後的女人功夫竟然不弱,而且還十分犀利,馬上便要追上來了。
“百里冥川,你給老子滾出來,救命啊,殺人了。”
戰流雲一跑出鴨店就開始在大街上大喊大叫,那聲音就連暴王府都快能聽見了。
戰流雲雖爲百變流雲,有一手好的易容技巧,武功卻很是平常,除了會逃跑的輕功,其他什麼都不會,所以纔會被兩個壯漢搞得這般悲慘,又被一彪悍女滿街追着。
隱蔽的街角,百里冥川滿頭黑線,咬牙切齒的在心裡給戰流雲一頓臭罵,也不顧着與南宮舞魅僵持什麼,奔着聲音騰飛而起。
南宮舞魅望着他離開的背影黑眸深邃的一眯,剛剛那個戰流雲叫的人似乎是百里冥川?
還有這個小侍衛剛剛的話?
南宮舞魅心底有些懷疑!可想到這小侍衛那單純的性格?她覺得有不像?
心情很煩躁,南宮舞魅也不急着回暴王府,從這條幽暗的小巷中慢慢的遊逛。
一陣陣腐臭的酒氣傳來,南宮舞魅忍不住皺了皺眉。
不遠處似乎有東西在蠕動,衣衫破爛的不成樣子。
是個乞丐麼?他衣衫雖然破爛那材質完全不像是乞丐能穿的起的。
也不知是好奇心作祟還是冥冥中自有牽引,南宮舞魅只覺得這衣衫有些熟悉,忍不住上前去查探一番。
“青君!”
南宮舞魅心底某處被什麼東西碰撞,他竟然自甘墮落成這般樣子?
“公玉青君。你給我起來。”
南宮舞魅有憤怒有自責,她一時間不知該用怎樣的情緒來面對這個男人,本以爲他會回他的竹林小築,本以爲他是很堅強的人。
“你是誰啊?你憑什麼管我。”
南宮舞魅面容依舊在鉅變中,比那日見面時由漂亮了不少,公玉青君醉的最能看清一個朦朧的身影,髒兮兮的臉上緋紅一片,身材也變得消瘦了不少。
南宮舞魅想要攙扶着他的動作一頓,是啊,她是誰啊,明明已經拒絕他於千里之外,現在這又算什麼?
“巖,我知道你一直在暗處保護我,將他蝶舞閣,好好照顧。”
南宮舞魅對着空氣冷聲說道,眉頭深斂慢慢的走出了這幽暗的小巷。
她走後不久一個高壯的黑衣身影便出現在小巷中,看了一眼地面上衣衫襤褸的男人暗自嘆息。
這又是何必呢?
閣主不會被任何男人所牽制,或許她本來就沒有心,你這樣自我傷害又有什麼用?還不如默默守護在她身邊來的痛快一點。
望着那冷漠離開的背影,巖將地面上醉死的男人扛起,消失在小巷中。
回到暴王府時天色已經變得黑沉,小侍衛裝扮的百里冥川站在大門口目光始終停留在她的身上。
“你怎麼纔回來?”
百里冥川揉了揉眉心,一副疲憊的樣子。
“有事?”
擡眼看向他,南宮舞魅的黑眸中帶着輕微的血絲,這一路她也不知道都去了哪裡,一路遊蕩最終還是選擇回來。
“跟我去勸勸那位姑娘吧,她死活要嫁給流雲,我都無奈了。”百里冥川以爲女人和女人之間會很好溝通,可她想錯了,她們是很好溝通了,可最後……
“那就娶拜,和我有什麼關係。”
南宮舞魅對這種事情很沒有興趣,暴王府的一切對她來說只不過是過往雲煙,她都不知道爲什麼還會回來。
“你不能這麼說,在過幾日你就是暴王府的當家主母,提前處理一下家務也不爲過吧。”
百里冥川說道這裡自己都心虛了,暴王夫的事務一直又他小叔打理,他不過是戰場上最勇猛的王者罷了。
南宮舞魅揉了揉眉心,“帶我去。”
她不想咋僵持,不知爲何她今日很煩躁,體內還有不知名的毒,不知道會不會傷害胎兒,可上天又讓她遇見了公玉青君,這不是的是不是在幫她。
大廳中,一彪悍女子正拽着一男子的耳朵逼婚。
“你說,是娶我還是死。”
有琴無瑟嬌俏的臉上全是努力,渣男敢跑,當她是吃素的麼?她西域的女子最注重的就是名節,他敢明目張膽的叫她娘子,就該知道後果。
一旁坐在輪椅上的百里軒好笑的看着這明顯男卑女尊的兩人,看來這流雲是逃不過了。
“行了妹子,你不要吵了,再過幾日我大婚,不如我們一起辦吧,省的她賴賬。”
南宮舞魅人未到聲音先傳進了大廳中,緊接着一襲火紅的衣衫,長相清秀可人的女子走進了大廳中。
有琴無瑟放下揪在戰流雲耳朵上的手,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子。
她渾身上下帶着桀驁的氣勢,一襲紅衣毫不做作,黑眸中透漏着幹練的氣息,這種女人她喜歡交。
“就這麼定了,在這之前我用不用送聘禮?是我娶他,他入贅我們西域有琴之家。”
南宮舞魅也不着痕跡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子,一股青草的氣息,她明亮的捕捉到了她話中的字眼。
西域!這個女子是西域的人,而且很巧不巧的在鴨店出現,那麼她和麒麟三皇子會有什麼關係麼?
“小侍衛,看好了戰流雲,他若敢做出逃婚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儘管打斷他的腿。”
“有琴小姐,既然你沒處去就在這暴王府住下吧,畢竟那鴨店不是什麼好地方。”
南宮舞魅簡直是把自己當成了這裡的主子,不僅戰流雲凌亂了,百里冥川和百里軒也跟着凌亂了!
“冥川,老子要砍了你。”什麼叫傷風敗俗?什麼叫入贅啊?他可是男人啊,要入贅一個女人?不行他要換臉,絕對要換臉。
“是你招惹的人,和老子有什麼關係?老子找人幫你解決就不錯了。”
百里冥川凝望着南宮舞魅離開的背影,總覺着這個女人今天有些奇怪。
“冥川啊,喜歡也不用這麼明顯吧?難道說她現在還不知道你就是這龍騰暴王?”
百里軒搖了搖手中的摺扇,一臉的沉思,冥川成親以後他有必要交出暴王府的所有家政。
“小叔,她已經見我的真容了,所以她只能是我娘子。”
百里冥川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想起那晚的尷尬事蹟,還是不要說的好。
“什麼?見過你真容了?那要不要我在給你做一個。”
一直在臉上搗鼓的戰流雲一張慘白的臉轉身,嚇了百里冥川和百里軒一跳。
“我說流雲,你要易容能不能回房間啊,老人家我心臟不是很好。”
百里軒搖了搖摺扇掩飾自己被嚇到的心情。
百里冥川撇了撇嘴表示自己還好,被搗鼓慣了心裡承受能力也就強了。
“你們以爲我願意啊,我就是不想讓那悍婦認出我來。”
想到有琴無瑟那彪悍的樣子戰流雲就忍不住打哆嗦,娶媳婦娶這樣的?還入贅!他戰流雲什麼時候這麼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