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莫名其妙的一段話,讓人摸不着頭腦,井小幽也擰着自己的黛眉,一臉寒霜色,顯然是在極力剋制自己的怒火。
林傑不動聲色的向前走着,絲毫不關心對方家裡的內事,反而在思索着井德華的“根”該怎麼治。
雖然處子血和鍼灸術緩和了井德華岌岌可危的身體,但想要去根可就麻煩了,陽煞入體極爲麻煩的,除了必須的藥品外,還得將井家的風水格局改一下。否則的話,井德華用不了多久還會重新犯病,他的壽元經得起這麼折騰?
想着想着,林傑就露出了一副“賠錢了”的表情,真的是虧了血本啊,這次等完事了不開五六百萬林傑都覺得自己和要花子毫無區別,要不是爲了買自己的青帝鼎以及陰陽師的必需品,林傑才懶得費這麼大的戾氣。
衆人上車後,林傑吩咐他去中州市東郊的藥材基地,曹嶽猛踩油門,由於距離近不到十分鐘左右便到達了。中州市位於華夏中樞,所以這裡的精品貨物還是蠻多的,曹嶽在車內,林傑帶着井小幽找到一家回春堂藥店,藥店內顯得沉寂,似乎無人光顧。
一名老者坐在涼椅上,打着呼嚕搖晃睡着。
林傑到了近前,不客氣的把對方踢醒,冷冷講道:“今朝新世欲還來。”老頭猛然驚醒,聞聽言語,下意識答道:“回春百年敬諸雄。”
“小哥不知來自於那裡?”老頭枯巴的手掌抹去眼屎打着哈欠隨口問道。
“這就不是你該問的了,我要一株百年份的天山雪蓮,還有十八顆產於極夏的荷蓮子以及四株青冥花。”林傑冷冷的開口,這番言語一出,那老者渾濁的眼中頓時眯起了一道精芒,提醒道:“這些物品都是驅除陽煞的珍物,價格不低……”
“我知道,快去拿。”林傑頗有土豪的架勢。
老頭穿起自己的木屐走起來路來蹬蹬響,拿着蒲扇哼着長恨歌進了屋內,再度出來的時候,手中拿着四個貼着黃符的玉盒,咧着一口黃牙道:“一共五十五萬,小哥是刷卡還是付現金?”
“什麼診世藥材,居然要五十萬!”井小幽一臉的震驚,顯然沒有料到會貴到這個程度。
“五十五萬還珍世藥材?珍世藥材,是錢能衡量的?”老頭咧着一口黃牙,賤兮兮的笑着。
林傑一一都撕掉黃符確認了藥材後,平靜道:“四十萬,包起來吧。”老頭頓時眉開眼笑道:“呦,小哥真是我輩中人,挺懂行啊。”
“四十萬就四十萬了,能救好父親的病,一切都是小事!”井小幽一咬銀牙,從自己的錢包裡掏出銀行卡,乾淨利落的一刷。老頭搓着手,賤兮兮的笑道:“挺痛快的,小哥下次常來啊。”
就在井小幽對老頭心頭噁心的時候,突然自己的電話鈴音響起,井小幽拿出看到來電顯示人是誰後,心頭咯噔一聲,道:“劉叔,發生什麼事了嗎?”
光頭劉文在電話那頭非常慌亂,語言中充滿驚恐道:“小姐,小姐。您快帶着林大師回來,董事長他,董事長他……快不行了!”
“發生什麼事了?!”井小幽感覺心懸在了嗓眼。
“剛纔蓮姐帶着一個江湖騙子過來說是給老爺治病的,把董事長身上的銀針全拔掉了,董事長現在……現在……”光頭劉文泣不成聲,似乎覺得自己害死了董事長。
井小幽發瘋般怒吼道:“把銀針扎回去,按照原位置扎回去啊!”
“沒用的。”林傑拿着三個玉盒拍了拍井小幽,眸光無比平靜道:“銀針是結合我的真氣,形成了一個陣法,一根銀針被拔出陣法就徹底消散。”
“那我爸他……”井小幽如遭雷擊,整個人都傻在了原地。
林傑一挑眉毛,隨口道:“安心,我還等着收病人的康復錢呢,不會讓他死的,快回去吧。”
……
曹嶽得知家中出事後,一路上踩着油門都沒鬆腳,十分鐘的時候,三人剛到別墅門口,轎車就從他們身邊擦了過去,林傑依稀看到坐在車內那慌亂不堪的李大師。
待他們上了二樓到走廊上的時候,樓道上有着四人,旗袍蓮姨和他的寶貝兒子以及兩名保鏢。
只是,這時的蓮姨和井紹兩個人都臉色煞白毫無血色,心急如焚的不知道在等待着什麼。
待他們瞧見林傑等人回來後,那穿着旗袍的蓮姨,踩着自己的高跟鞋像是瘋了的母狗到林傑面前就張牙舞爪的吼道:“你給老爺扎的銀針?快點給他扎回去,你知道不知道,你扎的銀針導致老爺壽元斷絕,我請來的大師都無力迴天。”
“我家老爺如果因爲你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喪了命,你就等着下輩子做大牢吧!”
這突然間的一幕,讓人始料未及,哪怕是林傑臉色當即就黑了起來,旗袍蓮姨的寶貝兒子井紹也過來助陣,紅着眼睛,嘶吼道:“愣着吃屎呢?還想不想要錢了,快點把我父親的命給救回來,到時候仍給你的錢,讓你這輩子都花不完,快點
!”
蓮姨威脅完林傑還不夠,又咄咄逼人的瞪着殺人般的目光看着林傑道:“老爺要是命丟了,我保證你絕對坐一輩子牢,一輩子牢!”
“說夠了嗎?”手中拿着三個玉盒的林傑,眼中泛起一絲冷漠的目光,突然開口。
“怎麼?!”蓮姨插着腰,瞪向林傑。
“拿着。”林傑把四個玉盒隨意間丟給了曹嶽,然後伸了個懶腰,冷冷一笑望着蓮姨道:“爺不治了,準備後事吧,蠢狗!”
講完以後林傑頭也不回,單手插在褲兜裡,道:“明天把我的五十萬出診費送過來,如果不送來,後果自負!”
“反了你了,一個爛醫生,居然敢在我們井家擺譜,阿六,阿八把他給我拿下來!”井紹紅着一張眼睛,當即猛然一揮手。
那站在這母子倆身後的保鏢,頓時像是奔騰大象一樣,擡手朝着他的脖頸抓去,低沉道:“我家少爺跟你說的話,沒聽到?”
林傑走動的步伐突然停下,猛然側身,那看似纖弱的手猛然握住大漢的手腕,運起一縷陰陽真氣,猛然一點大漢的虎口處,隨後臨空一記腳掌踢在另一名大漢的脖頸處,兩人吃痛哀嚎齊齊倒地,林傑雙手插在褲兜裡,聽到兩名保鏢哀嚎的叫着,頓時擰着眉毛,寒冷道:“真你媽吵。”言語落下,兩腳把倒在地上的大漢踢暈,林傑冷冷的掃了一眼旗袍蓮姨和井紹母子,冷冷一笑。
這時候,蓮姨和井紹兩人目瞪口呆的望着這一幕,難以置信!兩個一米九的大漢,居然在呼吸間被弱不經風林傑打倒,這讓兩母子囂張的氣焰齊齊熄火了,目光掠過畏懼,生怕林傑衝過來揍他們。
林傑冷笑着將手放回褲兜,扭頭再度離去,這次無人敢攔。
就在他剛走出沒幾步,腳步一頓,頓時臉色不悅的扭頭看向拉着自己胳膊,臉上掛滿清淚的井小幽,冷冷講道:“我說了,這病我不治了,鬆開!”
“求求你,救救我父親,我就剩下這一個親人了,如果再失去他,我也活不下去了,真的求求你,你要多少錢我都給!只要你救我父親,我給你做奴做僕都可以!”
井小幽童顏上的淚珠成線,從下巴滑落又滴入到自己的巨乳上,本來臉色無比冷漠的林傑,臉上都掠過一抹猶豫。
就在他猶豫的時候,拉着他胳膊的井小幽突然跪在他面前,泣不成聲的講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求你不看僧面看佛面,救救我父親,可憐可憐我,好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