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心心理諮詢事務所,是華夏國最頂級的心理諮詢事務所之一。
這家事務所的所有者和法人代表是華夏國心理學領域的奠基人和發揚者焦育恆的孫女焦南心,重心這個名字的‘心’字就是從她的名字焦南心中摘取了最後一個漢字。
至於前面那個‘重’字到底是何用意,外界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極少數瞭解真相的人知道,那個重代表的就是曾經火爆全球的大明星唐重。這家重心心理諮詢事務所其實就是唐重和焦南心聯合創辦的,唐重做爲投資人,擁有這家事務所二分之一的股權。只不過因爲他的身份特殊,極少出現在事務所。就連事務所的一些高級諮詢師以及工作人員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不過,心理學做爲唐重大學的主要學業,而焦育恆院長又對唐重在這一領域的發展抱有極大的期待,所以,即使唐重不參與事務所的管理和接受心理病人的預約,仍然長期堅持着在蒐集病案,研究病例,在國內國際的心理學專業期刊上發表了多篇有份量的論文。
唐重是一個矛盾的混合體,他是娛樂圈的大明星,但是他的名字卻經常的出現在那些具備極高學術性和研究性的雜誌選刊上面。而每當他發表了一篇有份量的文章或者得到了世界心理學研究會的什麼獎項,娛樂雜誌和電視報紙就會對他進行連篇報導。
只要是和他沾邊的報紙雜誌都會被一直關注他的歌迷粉絲搶購一空。這樣的羣衆影響力是任何的學術研究者都不具備的。
唐重現在不再拍片,不再唱歌,也不再商演。他的那些廣大的粉絲團體能夠了解到他動態的方式極少,關注心理學期刊或者關注唐重是否又發佈了新的心理學論文是其中很重要的一個渠道。
於是,有不少人因爲唐重而報考了南大心理學院或者其它學校的心理學專業,也因爲唐重的原因,間接的促進了華夏國心理學研究的發展和提高。
嘎——
一輛極其絢目耀眼的紅色法拉利skoo特別定製款新車停泊在重心心理諮詢事務所的專用車位,車門推開,邁出一隻銀色的高跟鞋以及一條小麥色的修長美感。黑色的職業短裙、白色的絲綢襯衣柔軟的熨貼在皮膚上,上身是一條修身的西裝小外套,將她的腰身襯托的極其纖細完美。
胸脯飽滿,猶如熟透的蜜桃一樣散發出誘人的芬芳。酒紅色的短髮特別的打理過,給人一種神采飛揚的感覺。
“心姐,你來了。”
“焦董,早上好。”
“南心,你今天氣色真好,昨晚一定睡的很好吧?”——
一路走過,熟悉的人都會主動和她打招呼。
是的,她就是重心心理諮詢事務所的老闆兼首席心理諮詢師焦南心。
焦南心走到她的辦公室門口,秘書小情連忙站了起來,笑着說道:“心姐,你來了。”
“嗯。小情,上午有多少人預約?”焦南心一邊推開辦公室門一邊出聲問道。
“今天上午共有二十四人預約,預約成功三人。”小情說道。
“好。十分鐘後讓第一位客人到我辦公室。”焦南心說道。
“好的心姐。”秘書小情答應着。“可是,心姐——”
“怎麼了?”看到秘書吱吱唔唔的模樣,焦南心疑惑的問道。
“心姐,第一位預約成功的是蔡先生。”秘書小心翼翼的說道。
“又是他?”焦南心皺眉。
說話的時候,把堆到自己辦公桌上面的一大排鮮花一簇簇的丟進旁邊的一隻大號垃圾桶裡。動作乾淨利落,顯然,她做這件事情已經輕車熟路經過無數次的練習了。
秘書小情從第一次看的目瞪口呆到現在的一臉平靜,經歷過極其複雜的心理歷程。她就不明白了,心姐都說了自己有喜歡的人了,爲什麼那些男人還趨之若騖的送來這些註定要被用來填充垃圾桶的昂貴鮮花呢?
小情還是有些心痛!
“是的。他一個人就掛了前面九個號。所以——”秘書小情很爲難的說道。焦南心的一個掛號費都得幾百塊,還不算那按小時收費的昂貴診金。可是,就是有些人視錢財如糞土爲了見佳人一面做出各種稀奇古怪的事情。
“讓他進來吧。”焦南心說道。
“好的。”小情答應着,轉身走了出去。
幾分鐘後,她就帶着一個衣裝得體氣宇軒昂的年輕男人走了進來。
“心姐,蔡先生到了。”小情報告了一聲,爲客人送了一杯茶水過來後,很知趣的走了出去。
臨出門的時候還忍不住看了蔡先生一眼,心想,長的帥氣,又這麼有錢,心姐怎麼就不喜歡他呢?真不知道能讓心姐喜歡的是什麼樣的男人。
要是別的客人來,焦南心都會引導他到沙發上就坐。平等的位置才能產生平等的交談,平等的交談才能夠讓客人更加容易的訴說自己的困擾和心魔。那樣,焦南心才能對症下藥的爲患者解除心理疾病。
可是,面前的這個客人卻沒能得到焦南心的‘平等對待’。
她端坐在自己寬大豪華的辦公椅上面,臉色嚴肅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說道:“蔡先生,你又有什麼要諮詢的?”
“我有心病。”蔡先生捂着胸口說道。“這個病不解決,我是渾身都不舒服啊。吃不香睡不着,連工作起來也沒有精神。焦醫生,你是華夏國最好的心理醫生,你一定得救我啊。也只有你才能救我了。”
這個蔡先生不是病患,嚴格意義上來講應該是焦南心的追求者。
他有一次陪自己的朋友來見焦南心,一下子就被焦南心的容貌氣質所征服,從此就對她展開了轟轟烈烈的攻勢。
第一次來,他說他肚子痛。
第二次來,他說他晚上睡覺總做夢。
第三次來,他說他晚上睡覺又做夢。
第四次來,他說他每次做夢都夢見焦南心——
這一次來,他說他有心病。
這樣的客人是最難纏的,他們正正規規掛號而來,而且又口口聲聲說自己有病。
你不幫他分析解決吧,那就是懈怠患者,傳出去影響自己的名聲。
可是,你認真的幫他解決問題吧,又中了他的埋伏。他的問題越來越多,你什麼時候能夠幫他全部解決?
“蔡先生,我建議你先去醫院拍一個片子。”焦南心說道。“如果是心臟有問題的話,得及時吃藥住院。”
“不不不。”蔡先生連連擺手。“我的心臟沒病。上次才體驗過,心臟好着呢。就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兒,這兩天心臟總感覺有些不舒服,覺得有一塊大石壓在上面似的,讓人喘不過氣來。焦醫生,你給我說說,我這是不是因爲工作壓力太大啊?還是有別的什麼事情放不下,所以才這麼難受?”
焦南心知道答案,可是,她不想說出那個答案。
“蔡先生,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焦南心直視着蔡先生的眼睛,出聲問道。
蔡先生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消失了,一臉深情的看着焦南心,說道:“或許你沒辦法相信,這是我做過的最有意思的事情。我活了三十幾年了,在年輕的時候也做過很多瘋狂的事情。但是和這段日子的生活相比,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蔡先生,我是醫生。在你的身後有很多患者需要諮詢治療。你一個人掛了九個人的號,你知不知道這樣會把後面真正的病人給擋在了門外?”焦南心質問着說道。
“我知道。”蔡先生說道。“可是,南心,我也是你的患者。我也是病情最嚴重的患者。我如果一天見不着你,我就全身的失去力氣。就像我剛纔說的那樣,心臟像是被一塊大石壓住了似的,讓人喘不過氣來。南心,我比你年長几歲,但是我知道這種情況意味着什麼——所以,我來找你。因爲你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可以拯救我的醫生了。”
“你的這個病我治不好。我早就和你說過,我已經有了喜歡的男人。很早很早以前就有了。”
“這是敷衍。”蔡先生生氣的說道。“南心,我查過,你沒有和任何人結婚,甚至連戀愛對象都沒有——我知道你對我還不滿意。但是我相信,只要我有誠心,有毅力,就一定會讓你接受我這個病人。”
“我喜歡的那個人只是不願意出現在公衆面前而已。”
“那他總是個人吧?怎麼可能連個影子都沒有看到?”
“——”
正在這時,焦南心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看了眼來電顯示,眼角立即就充滿了春情媚意,聲音溫柔的說道:“老公,什麼事啊?——哦,我知道了。放心,我一定會準時趕到。這麼重要的事情我怎麼會忘記呢?嗯,我知道。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也是哦,不許太貪玩了。”
掛斷電話,焦南心看向蔡先生,說道:“蔡先生,真的很抱歉,你也看到了——”
她從隨身攜帶的小包裡取出一個紫色的盒子,從盒子裡取出一枚造型獨特的鑽石戒指戴在自己的無名指上面,說道:“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先失陪了。”
說完,便提着包包快步離開。
“她真的結婚了?她有自己喜歡的男人?”蔡先生坐在椅子上惘然若失。
(ps:感謝冷劍情大叔的再次萬賞。這是一天一賞節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