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重剛剛走出林迴音的房間,就看到張赫本正躬着身體躡手躡腳的向這邊走過來。
她今天穿在外面的正裝已經換掉,又穿上了她喜歡的上面繪有蜘蛛俠圖案的白色大T恤。因爲T恤太大,也不知道她裡面有沒有穿內褲。倒是有半截光滑粉嫩的小腿裸露在空氣外面,誘人眼球。
而且,因爲T恤寬鬆的緣故,當她彎腰下去的時候,胸部的那兩團雪肉便聳拉了下來,晃晃悠悠的,真是讓人擔心她們會隨時掉下來。唐重掐指一算,知道這女人竟然真空上陣。
“你和迴音姐姐說了什麼?”張赫本準備偷聽的計劃被發現,所以她準備先發制人。
“你想聽什麼?”唐重問道。
“我沒聽着,你現在告訴我也一樣。”張赫本說道。
“那你去問她。”唐重說完,就準備轉身下樓。
“不許走。”張赫本伸手把唐重攔住。她這麼張開懷抱,那胸部——OH,MYGOD!總提人家的胸部幹什麼?真是太流氓了。
走廊雖寬,但是張赫本這麼叉開雙腿伸開雙手的攔截着,在不發生肢體衝突的情況下,唐重還真沒辦法就那麼從她身邊闖進去。
“告訴我,你和迴音姐姐說了什麼?爲什麼她‘啪’地一聲把門關上了?”張赫本逼問着說道。
她沒聽到唐重和林迴音之間的對話,但是她聽到了房間門被重重關上的聲音。事出反常即有妖,這不符合唐重和林迴音的行爲。
“我只是幫她畫的蝙蝠染了個色。”唐重笑着說道。
“誰說迴音姐姐畫的是蝙蝠了?她畫的是蝴蝶——”張赫本沒好氣的說道。然後,她眼神一亮,問道:“你真的那麼幹了?”
“是啊。”唐重點頭。“原來是蝴蝶啊。我還以爲是蝙蝠呢。難怪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不過,蝴蝶不是更應該染色嗎?”
張赫本眼珠輪轉,問道:“你爲什麼這麼做?”
爲什麼這麼做?
唐重笑。
因爲他發現林迴音有病。有心病。
黑色代表着什麼? ωωω✿тTk án✿¢Ο
代表着冷酷,黑暗和不光明。它可以吸引所有的光線並且沒有任何反射。
也就是說,林迴音的冷酷並不是性格的冷,而是心冷。她的整個世界都是一片黑暗,又怎麼可能給大家帶來光明和微笑?
甚至,她對別人的光明和微笑也無動於衷。因爲她不相信那是真的。她不相信天是藍的,她不相信海水是鹹的,她不相信春天過後是夏天,她不相信男人能夠愛上女人女人也會愛上男人。
黑色還代表放棄,一種最糟糕的放棄。在一定情緒或者外界事物的影響和推動下,她有可能放棄一切。包括生命。
唐重是學心理學的,她畫的那種黑色蝴蝶已經告訴他很多很多的東西。
這種境況非常危險。
特別是現在她正因爲‘海天派對’事件而遭遇媒體和粉絲的質疑,還有無數的口水和攻擊。這種東西對其它明星來說是家常便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唐重每天打開網站,如果發現沒有人罵他他還真覺得有點兒不自在。
可是,這對林迴音來說就是一次歷劫,一場磨練。
於是,唐重當機立斷,用最野蠻粗暴的方式撕破她外面的保護殼,進入她的世界一陣胡亂塗鴉。
這樣的話,不見得會對林迴音的病情有多大的治療作用。但是,這會打破她內心的平和。她自以爲是的,竭力維持的黑暗平和。她需要一段時間的適應。
在適應階段,她什麼事情都不會做。因爲她會不斷的找辦法去回到以前的生活。
可是,她再也回不去了。
因爲那隻彩色蝴蝶。
這是藥引,已經埋在她的心裡,她是無論如何也沒辦法把它排除出去的。
這就是唐重不顧忌林迴音的驅逐和憤怒而毅然把她的蝴蝶着色的原因,他能夠告訴張赫本嗎?
“快說。”張赫本不耐煩的催促道。
“我說了你也聽不懂。”唐重說道。他說的是實話,這是深層次的心理戰,沒有心理學基礎的人很難明白。
“你以爲我胸部大腦袋就是空的啊?”張赫本沒好氣的說道。“你不就是學了兩天心理學嗎?有什麼了不起的?你是不是進入迴音姐姐的房間發現她畫的黑色蝴蝶然後斷定她有心理疾病,治療心理疾病需要‘契機’,於是你就把她的黑蝴蝶染色,想要把她的世界捅破一個窗口,讓陽光和溫暖涌入嘛。這麼點兒東西我就是用膝蓋也能夠想的出來,你覺得當真有保密的必要?”
“——”
唐重想,以後不能再總是把視線盯在人家的胸部上,至少也得看看人家胸部以上的東西。
譬如嘴巴。
你看人家多會說嘴巴多伶俐——
陪姜可卿吃完晚餐,唐重開着車子趕往錦繡館的時候,感覺身後一直有輛車在跟隨着自己。
他快,那輛跟在後面的銀灰色的跑車也跟着快。他慢,那輛跑車也跟着慢。
他拐彎走上江海大道,那輛跑車也跟着拐了過來。
這讓唐重有點兒怒意,他準備搞清楚到底是什麼人在跟蹤自己。
江海大道靠近黃浦江邊,車少人也少,適合飈車。每到深夜,就有不少飈車黨聚集到這兒來競賽。馬達轟鳴聲傳的極遠,居住在周邊的民衆紛紛投訴。可是,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事情沒有任何改變,日子也仍然要那樣過下去。
唐重猛踩油門,把車子給開的飛快。
果然,那輛跑車也飛快的跑了過來。跑車的性能優越,而且車手的水平也不低。它們同時發力,唐重不僅沒有把身後的跑車給甩掉,反而被後面的車給拉近了距離。
“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唐重冷笑着說道。
然後,他突然間踩上油門。
嘎——
車輪摩擦着地面,艱難的停了下來。
可是,那輛跑車可沒有任何防備,只見它的速度越來越快,就像是一道閃電一般,嗖地一聲從唐重的奧迪車身邊穿棱了過去。
唐重的車子仍然停在哪兒不動,沒有等待太久,那輛衝過去跑的很遠的跑車又快速的倒退了回來。
“唐重。”那個頭髮極短眼神凌厲的女人憤怒的喊叫着唐重的名字。顯然,她對唐重耍她一記很不滿意。
“我們很熟嗎?”唐重笑着問道。
公孫小意,公孫翦的那個同性戀妹妹。是董菩提帶他過去和她認識,可是介紹人董菩提現在卻已經遠去異國。從此以後,是敵非友。
他和公孫小意相處的並不愉快,實在不明白她跟蹤自己有什麼目的。
“不熟。”公孫小意冷聲說道。
“那就奇怪了。既然不熟,你跟着我幹什麼?”唐重語氣不善的說道。
公孫小意同樣對唐重充滿敵意,態度也很不客氣的說道:“來收一筆債。”
“我欠你什麼債?”
“你收了我的錢,還沒有盡到你應該盡的義務。”公孫小意說道。
收錢?
唐重想了想,自己還真是收過公孫小意的錢。
當時爲了爭東江亂葬崗那塊地,自己和公孫翦發生了衝突。在東江政府大院裡,公孫小意爲了激怒自己,故意問自己多少錢說要要出錢包養自己,唐重就興奮的答應了,並且揚言你要是不包養你就是王八蛋。結果,她就真的給錢了,唐重也收了——
真是一個沒節操的明星啊!
唐重想了想,說道:“要不,我把錢退給你?”
公孫小意冷笑,說道:“唐重,我一個女人都說話算話。你要是願意裝孫子,我也沒什麼可說的。”
“那你想怎麼樣?”唐重問道。
“我今天就要你履行義務。”公孫小意說道。
“怎麼履行?”唐重努力的掩飾自己的激動心情,出聲問道。
“上車。”公孫小意說道。
“我自己也有車。”
公孫小意瞥瞥嘴,說道:“你那輛車就是丟在大街上也沒人開走。”
“這可是奧迪啊。”唐重出聲嘀咕道。豪車。這個女人真是沒品味,肯定是看不懂奧迪車的車標。
唐重把車子停在路邊一家酒吧的停車場,然後拉開公孫小意開來的那輛車頭懸掛着一個看起來像B但是又不是B的古怪字母的跑車副駕駛室車門,一屁股坐了進去,感受了一番,說道:“太矮了。不適合我這種大高個。”
“哼。”公孫小意冷哼一聲,再次把車子發動起來。
唐重往車座上一躺,說道:“我準備好了。你準備對我做點兒什麼?”
公孫小意不答,只是專心開車。
“不要跟我客氣。你付過錢,我有責任對你履行義務。今天晚上我就是你的了,你想幹什麼就可以幹什麼。”唐重接着蠱惑。“來吧。時間寶貴。”
公孫小意臉色鐵青,用不斷加速的車速來表達自己的憤怒心情。
唐重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想要的結果,他轉身看向公孫小意,說道:“你的意思是讓我主動?”
於是,他伸手抓住公孫小意迷彩T恤包裹着的豐滿乳#房,重重的揉捏了兩下,說道:“這個力度夠嗎?還是要更狂野一些?”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