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房間裡傳來一聲重響。
唐重快速起身,跑到門口敲響房間門,問道:“白素,你怎麼樣?沒事兒吧?”
“沒事兒。我就是不小心碰倒了椅子。”坐在地板上的白素出聲喊道,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平靜柔和。
可是,此時的她卻是呲牙咧嘴一臉的痛苦表情,雙手還在不停的揉#搓着小腿。
從洗手間出來後,看到唐重父子在窗口喝茶聊天,做爲一個‘外人’,她也不好意思湊過去。可是,心裡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燒,她實在太想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便鑷手鑷腳的走到門口,趴在那兒聽唐重父子倆的對話。
果然,她這次的恨山之行大有收穫。她聽到了當年的那些故事,知道了唐重和姜家董家發生矛盾的原因。她的好奇心得到了滿足,她的心裡開心的冒泡泡。
如果你不是女人,你就不可能體會到一個問題得到了答案的那種暢快感。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身體不曾動彈分毫。
終於,她的小腿僵硬,支撐不住身體,整個人都順着門板滑倒在地上。
當然,也終於驚動了正在除夕夜話往昔的父子倆人。
這麼丟臉的事情,她怎麼可能讓唐重知道?
“碰倒了哪張椅子啊?是那隻高腳的嗎?”
“對。就是那張-----”
“可是那張椅子在客廳啊。”
“真的沒事嗎?你開門讓我進去看看。”唐重說道。
“真的沒事兒。你們父子倆好好聊天,我-----我正在吹頭髮呢。一會兒出去。”白素說道。她的雙腳還不能走路,無論如何也不能開門。讓唐重進來,不就露餡了嗎?
“好吧。”唐重說道。“其實你不用那麼辛苦-----想聽八卦的話,可以出來跟我們一起坐嘛。實在不願意,就搬張椅子坐在房間門口。別太委屈自己。你要是受了傷,回了明珠張赫本非要埋怨我虐待客人了。”
白素雙手捂臉,呻吟了一聲。
如果唐重在面前的話,她非要撲過去把他咬死不可。
這個討厭的傢伙。明明什麼都知道了,還在哪兒假惺惺的問東問西。太可恨了。
唐重回到窗邊坐下,笑着說道:“女人的好奇心比男人要強的多。我都能憋得住那麼多年沒問,她連這幾天都憋不住。”
端起滾燙的茶壺幫兩人的杯子裡續滿茶水,說道:“剛纔說到哪兒去了?哦,對----董新航----他是你們故事的關鍵人物。他怎麼了?”
“癱了。”大鬍子一臉歉意的說道。
“你打的?”
“不是。”
“那他癱瘓和你有什麼關係?你有什麼好自責的?”唐重疑惑的問道。
“-----他帶人去追。被我射爆了輪胎。”大鬍子說道。
“那就是你打的。”唐重說道。
姜可人懷孕,肚子越來越大,反應也越來越明顯,和大鬍子的戀情自然就瞞不住了。
姜家知道真相後震怒,一方面生氣姜可人找了個保鏢男人,另一方面,也不知道如何就這件事情向董家交代,就把大鬍子給囚禁起來,並去向董家說明了情況。
姜可人前去救人,兩人準備私奔。董新航怒火攻心,帶人追趕。
甚至,爲了把大鬍子和姜可人留下來,他不惜對着他們開槍。
大鬍子擔心姜可人和肚子裡的孩子受傷,就用從護衛哪兒搶來的配槍打爆了董新航乘坐的汽車輪胎。
他以爲,這樣就可以逼迫他們停下來。
沒想到的是,汽車失控翻倒,董新航下半身癱瘓,最受董家老太爺喜愛也被董家寄予厚望的男人就此夭折。
董家人恨大鬍子入骨。
後來,就連大鬍子也不知道經過了什麼樣的交易,大鬍子被送到了這恨山,成了這座監獄的獄長。並被告誡不許走出監獄的管轄範圍。
姜可人十月懷胎,生下了一對龍鳳胎。兒子唐重被姜家的人送到恨山監獄和父親生活,女兒留在姜可人身邊生活。
因爲姜可人之前是董新航訂過婚的未婚妻,爲了董家的面子,也爲了排解他們心裡的殺氣,夫妻母子終生不得見面。姜家也永遠不能接受大鬍子和唐重這一對父子。
骨肉分離。讓他們時時刻刻都活在刻骨的思念和恐懼裡。這是另類的殘忍懲罰。
當然,這也是姜家人和董家人的交易。他們也擔心董家人向姜可人和唐心下手-----他們最有前途的男人折了,你們這邊卻夫妻和睦兒女團圓,董家的人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難怪上次在香灘甜品店裡,董菩提拍着桌子說‘唐重,你憑什麼委屈’。原來,在董家人的心裡,他們纔是最受委屈的一方。
可是,這件事情到底是誰對誰錯?
姜可人在不知道的情況下,被許配給了她從小一起長大有敬意卻沒愛意的哥哥。
大鬍子這個山村來的小保鏢得到了女神的垂青,兩人不願意向命運低頭做出了不被家庭所接受的事情。
董新航未婚妻被拐,想要殺人泄憤,卻被翻倒的車子碾斷了雙腿導致下半身癱瘓。
姜家失去了女兒的幸福,董家失去了孩子和麪子。
所有人都是參與者,所有人也都是受害者。
這樣的血海深仇,要用什麼樣的方式才能夠撫平?
大鬍子不知道,唐重也不知道。
姜家,董家,還是大鬍子和唐重,他們的命運終究要攪拌在一起,向着未知的方向發展。
有血,有淚,有瘋狂,還有死亡。
沉默。
久久的沉默。
不語。也不動。
當杯子裡的茶水變得冰冷,唐重才輕聲問道:“我應該做些什麼?”
“他們想讓你死。”大鬍子虎目如電,聲音平靜卻蘊含無窮的勁道。“我要你活着。”
“保證完成任務。”唐重眯着眼睛笑了起來。
大鬍子張了張嘴巴,那句話終究沒辦法說出來。
“兒子,辛苦你了。”
通往天台的天窗被從裡面頂開。
伸出一個腦袋向外面看了看,高興的說道:“雪停了。正好方便我們行動。不過,要是下雪的話,那可就更美了。”
說完,他就先把一隻箱子搬上來,然後自己也爬了上去。
“凍死了凍死了。”白素也從生了鏽的鐵梯上爬到樓頂,埋怨道:“這麼冷的天氣放什麼煙花,躲在被窩裡睡覺多好-----哇,好漂亮啊。”
站在頂樓天台,可以俯窺整座恨山監獄。
因爲剛剛下過雪的緣故,整個世界白茫茫的一片。白山白樹白色的操場白色的樓梯一切都是白色的。
銀裝素裹,美妙非凡。
就連那被外界所恐懼的監獄小樓,在被大雪包裝了一番後,也美好的像是童話裡面王子居住的城堡。
“天啊。真漂亮啊。怎麼會這麼漂亮?怎麼可以這麼漂亮?”白素激動的難以自已。情緒失控之下,也顧不上屋頂的冷風呼嘯着往人的臉上拍打往人的領口狂灌了。
在這寂寥的夜晚,在這空曠的深山,在這可以瞭望遠處的屋頂,她彷彿擁有了整個世界。
“我就說嘛。有驚喜。”唐重笑着說道。“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了?”
“真是大驚喜。”白素高興的說道。“可惜迴音本本不在,不然她們一定會高興壞了。明年咱們把她們也接過來讓她們和咱們一起過年----”
“還有更大的驚喜。”唐重從箱子裡取出一個煙花筒,用防風火機點燃,然後瞄準天空。
一陣強勁的衝力傳遞到手掌,一團黑色物體衝向了天空。
在飛到最高點的時候,煙花炸裂開來。
仙女散花。五顏六色的煙火點亮了這深山這黑夜還有那遠處無人的荒野。
第二束。
第三束。
天空沒有雜色,整個世界只有綻放的煙花。
沒有其它的人燃放,他們倆成了今晚唯一的主人。
唐重仰着臉開心的放着,白素仰着臉開心的笑着。
這個夜晚,終究和其它時候不同。
這個新年,也和其它的新年不同。
唐重手裡的煙花放完之後,白素說道:“我放一個。”
“好。”唐重取了一個大筒給她,然後幫她點火。
一個大黑團衝向了天空。
彷彿天空都被撕裂開一道口子。五彩的雲闌瞬間照亮天空照亮田野。
樹裡的兔子擡頭望樹上的鳥兒擡頭望雪地裡的孤狼擡頭望洞穴裡面的黑熊擡頭望監獄裡面值班的獄警擡頭望牢房裡面的犯人也在擡頭望----
“二當家的又在放煙花了。”號室裡,有人出聲說道。
“是啊,我們家二小子-----和他一樣大。也喜歡放煙花。”另外一個聲音喃喃說道。
“二當家的怎麼每年都放煙花?”有人問道。
“二當家的知道咱們也想家。”有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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