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粗暴,不容反抗。給人最大化的打擊。
雖然是孫青的腦袋撞在了大理石茶几上,可是站在門口的姬威廉卻覺得額頭開始抽筋。就像是自己的腦袋也撞上去了似的。
要是早知道這小子是這樣的行事作風,他也就不會用那樣的方式和他攤牌。
鷹一樣的眼神,狐狸一樣的智慧,狗一樣的嗅覺,狼一樣的行事風格,這樣的一個怪胎,又豈容別人操控他的人生?
僅僅一擊,孫青就癱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他只覺得腦袋裡面火花四濺,霹靂啪啦的作響,好像有什麼地方短路了一般。
到底是什麼地方短路了,他又想不出來。一想就頭痛。
唐重並沒有就此罷休。
如果這就算是報仇了的話,那對惡人來說實在太過於仁慈了。
他走到孫青面前,摸了摸他的胸口,感覺到他的心臟還在有力的搏動。
於是,他猛地抓起他的衣服,就像是提着一隻小雞似的把他從地上提了起來,狠狠地丟在沙發上。
“現在你知道我在說什麼了吧?”唐重居高臨下的看着他,笑着問道。
孫青不答,眼神茫然的盯着他。
“裝死?”唐重笑了起來。他抓起桌子上一瓶洋酒,用大拇指頭堵住瓶口,用力的搖了搖後,一把捂住孫青的嘴巴,然後把洋酒從他鼻子裡面灌進去。
這是監獄裡面的老油條給‘新收’上課時的手段之一,唐重看過一次後,就比他們用的更好。
天才就是能夠把大家都能夠做到的事情做到最好。
當然,監獄裡面是不可能有洋酒來給他們浪費的。有他們也捨不得用。他們用的是白水,如果新收實在過於刺頭,那就用加了‘料’的白水。至於這料是什麼東西,就要看‘班長’或者‘大哥’們的心情了。
經過劇烈搖晃的洋酒沸騰翻滾,唐重的大拇指剛一鬆開,酒沫就嗖地一聲往他的鼻孔裡面鑽。
鼻子又痛又澀又酸又癢,那種感覺簡直是生不如死。
孫青的身體開始扭動,腦袋拼命的掙扎。可是他的嘴巴被唐重的大手給捂住,死死的壓在沙發上,無論他如何努力,都沒辦法動彈。
等到酒瓶裡面的氣泡消散後,唐重就再次用大拇指堵住瓶眼,然後再次搖晃,往孫青的鼻孔裡面灌進去。
“嗚嗚嗚--”
孫青嗚嗚的叫着,連聲音都沒辦法發出來。
只是眼淚珠子大滴大滴的落下,就像是正在被人非禮爆菊一樣-----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還真希望是後者。被人攻破屁#眼總比被人攻破鼻眼要舒服的多吧?
站在一邊的姬威廉覺得心裡直冒冷氣。
唐重還沒有用這種手段來折磨自己,自己都覺得生不如死,連甘心做他一條狗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當然,他是生命受到威脅的權宜之計,唐重也是順水推舟的假意相信。
他不信他。他也不信他。
但是,至少現在他們各有所需。
僅僅兩次,大半瓶洋酒就全都通過瓶孔灌進了孫青的肚子裡。
因爲孫青的嘴巴被唐重捂住,他即便想吐都張不開嘴巴。
第一輪的折磨結束,唐重這才鬆開了孫青的嘴巴,像是嫌棄似的抽出紙巾擦拭自己的手掌,看着姬威廉說道:“有沒有見過這招?”
“沒有。”姬威廉說道。心想,我生活的是正常社會,是法制社會。誰沒事兒會用這樣的陰招損招毒招去對付別人啊?也只有你們那個變態地方的那些變態的人才會想到這麼變態的辦法。
“它有一個文雅的名稱叫做‘加料酒’。”唐重認真的解釋着說道。“當然,還有一個更文雅的名稱叫做‘美人敬酒’。你覺得哪個更形象一些?”
姬威廉不說話。
他覺得兩個名字都很形象。
唐重也不期待姬威廉對自己言聽計從,他現在受控自己,所以才放下身段。等到他找到辦法脫困,恐怕他的報復是自己對待他的十倍百倍。
以唐重和他的短暫接觸,知道這是一個極度驕傲自負的傢伙。可是,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接受了失敗的命運和角色的變化,並且不惜放下身段說要做一條‘瘋狗’的話,這樣的人,又豈是那麼好相與的?
唐重一臉認真的看着孫青,笑着問道:“這樣子是不是清醒了一些?”
孫青拼命的用手揉#搓着鼻孔,好像是要把那些酒水都給摳出來一般。
他的眼眶發紅,鼻孔受到的劇烈刺激使他的淚腺受到影響,眼淚一直流個不停。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孫青說話的聲音都顫抖了。
他原本以爲,這些人過來也就是威脅兩句,讓自己賠償點兒醫藥費最多再向阿KEN道個歉就行了-----畢竟,大家都是場面上的人物。也沒必要爲了一個造型師把關係搞的那麼僵。
而且,姬威廉在明珠有‘大衆情人’的美譽,也就是說,他的行事風格還是很溫文爾雅的。沒必要會因爲一個外人破壞自己的形象--誰他媽能夠想到,這小子上來就動手打人啊。
不,不是打人。
他是把人的腦袋把石頭上磕。那是殺人啊。
孫青怕了。
他是真的怕了。
“我不知道你清不清楚這是我第二次揍你--”唐重說道。“我不喜歡打架。也有人不希望我打架。但是你每次做的事情都讓人忍不住想要對你野蠻-你說你到底有多賤?”
“我賠。”孫青哭喪着臉喊道。“我賠阿KEN的醫藥費。我賠他的所有經濟損失-----我願意向他道歉。”
“你覺得這樣就行了?”唐重笑了起來。“我總結了一下你這幾句話裡面的意思-也就是說,你把人打成了腦震盪,只需要賠償那個人一點兒錢就行了。是這樣吧?”
“我還願意向他道歉。如果他還有什麼條件的話,我都會盡量的滿足-”
“哦。你還付出了尊嚴和麪子。對吧?”唐重笑。這就是現實。被打的人重傷住院,打人的人酒場尋戲。自己幫助阿KEN找上門來也就是獲得一點兒錢來打發。即便這樣,那個打人的人已經覺得自己付出了很多-----人和人的生命是不對待的。
阿KEN有自己,所以他才能夠得到這樣的一個不算壞的結果。
那些沒有一個脾氣火爆背影不凡的好朋友的阿KEN們,他們要怎麼辦?
“如果阿KEN說要你也像他一樣腦震盪,你怎麼說?”唐重問道。
孫青的身體不由得一縮,哀求着說道:“朋友,萬事好商量-----你開個價吧。你覺得需要多少錢才能把這件事情了了?”
他又轉過臉看着姬威廉,說道:“姬少,以前雖然接觸不多,但也在不少酒場喝過酒-姬少,你是咱們明珠的大哥大,你幫我說句話吧?姬少,我欠下你這份人情。來日一定做牛做馬償還。”
姬威廉輕輕嘆息。
如果是別的什麼場合,別人這麼求到自己,他或許會看在自己‘大衆情人’的這個外號上面幫忙說一句話。可是,今天的場合不對,這小子惹的是他也不敢惹的人-----
“我和你不熟。”姬威廉說道。
“看來你還是沒有明白我的意思。”唐重笑着說道。他走到包廂角落,在酒櫃裡一陣翻找。然後摸出來一瓶俄羅斯生產的酒精度數在七二十度的烈性伏特加-也不知道酒櫃裡面怎麼會有這樣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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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重提着酒瓶走到孫青面前,對姬威廉說道:“我再給你看另外一場遊戲。”
他把白酒酒瓶擰開,那刺鼻的酒精味道便立即瀰漫開來。看來,這一品江南的白酒一點兒也沒有摻假。
他把白酒倒進一個杯子裡,然後在桌子上找到不知道是誰留下來的打火機。
火機點燃。
然後,他舉着火機在白酒杯子口一燎,杯子裡的白酒竟然就這樣熊熊燃燒起來。
孫青面如死灰,眼睛緊緊的盯着唐重的每一個動作,好像他正在爲自己精心調配一杯入喉即死的毒酒。
當他看到唐重端着燃燒着的白酒杯子朝着他走過來時,他的眼淚珠子就流敞的更急更快了。
他也不是多麼有骨氣有節操的男人,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砰砰砰的朝着唐重磕頭,喊道:“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應該打阿KEN-我去自首。我現在就去自首。大哥,你饒過我這回吧。我給你做牛做馬,我給你開車擦鞋-----我賠償。我賠償。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大哥,我真的錯了。我該死啊。大哥-----”
唐重一把掐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臉仰起來。用手指頭頂住他的咽喉處,他的嘴巴就很不自然的張開。
“這一杯叫做‘義海情天’。只有情深似海的兄弟纔敢這麼喝酒。”
說完,他把那燃燒着的火苗倒進了孫青的嘴巴里。
(PS:感謝ycm_、尼瑪還是唐僧、俊記等高富帥的打賞。話說,最近的土豪怎麼這麼多?還有,大家夥兒別忘記點一點紅票。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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