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朮將報名表交了上去,便在丹師館等待他們確認信息,然後拿到參賽號碼牌就可以離開。原本是極爲簡單的事情,可是卻硬生生的折騰了一天。
“白木大?你有二十歲?看你的樣子也不過是剛成年。而且,你說你是中階煉丹師,那麼資質印章呢?你在哪裡認證的中階?我們也要看看那個地方是不是俱備丹藥師認證資格。”一個二十來歲的白袍小夥拿着白朮的報名表,一臉不屑的對白朮說道。
他這話一說出口,在丹師館大堂內的無論是報名,還是親友團,都紛紛側目看向白朮,一臉看熱鬧的樣子。
白朮無語,除了白木大是假名,其他的信息都是真實的好嘛。再說,她除了在諾德學府跟着鄭和原長老學習之外,壓根就沒去過別的地方學習,認證丹藥師等級資質什麼的,她也沒時間去弄。
“我沒有資質印章,至於我是不是中階丹藥師,我可以把自己煉的丹藥給你們看。”白朮說道。
她覺得,現在解釋什麼沒去認證資質之類的都是多餘,只有把自己煉的丹藥拿出來給他們看,就能證明自己是否是中階丹藥師了。
“去去去,你當我這是什麼地方?沒有資質印章的人還好意思跑這裡來報名?還說自己是中階丹藥師,撒謊也不看看是在什麼地方。”那白袍青年顯然不信。
“嘿,他要是中階丹藥師,那老子就是高階丹藥師了。光憑一張口,誰不會說?”圍觀中有個大漢嘲笑道。
他的話音一落,人羣就轟笑起來。很顯然,在場的人基本上跟大漢一個想法,都覺得白朮是在這裡逗比,像個跳樑小醜。
白朮知道,自己再多解釋都沒有用,乾脆道:“那你這裡是否可以認證丹藥師資質?”看樣子,不弄一個什麼丹藥師印章,恐怕她還沒辦法報名了。
“我們這裡自然可以認證。”那白袍青年一臉驕傲的說道,頓了頓,上下打量了眼白朮,譏諷道:“不過,今天我們這裡忙,不接受認證,你改天再來吧。”
白朮聞言,臉色一沉,淡淡道:“你這是在爲難我麼?”
那白袍青年也不知道在丹師館是個什麼角色,有些不怕事,聽到白朮的話,頭一昂,挑釁道:“爲難不敢當,只是我們丹師館也有丹師館的規矩。”
說完,不屑的又道:“告訴你,我們這是丹師館,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進來的地方。”
白朮一直認爲自己是個不喜歡惹事的,可是當事情欺到她頭上了,還認爲她會溫柔對待的,那一定是錯覺!
所以,她很有格調的暴走了!
幾乎是在瞬間,上前掐住那白袍男子的脖子,另一隻手臨空用元神一吸,一直掛在前方牆壁上的丹藥師認證說明木牌便出現在她手上。
她將那白袍青年的額頭猛的往那木牌前一按,冷冷道:“我倒不知道,你一個小小的丹師館小生,竟有資格改動丹師館的丹藥師認證規則?這上面可是說了,從辰時初一直到酉時末都可以認證。怎麼,這上面寫的認證規則,是對人而不是對事?”
那白袍青年大概沒想到白朮會突然動手,而且是在他毫無準備的情況下。他來不及想白朮說的話,一邊暗暗運行元氣企圖掙脫白朮的掐制,一邊回道:“什麼對事不對人,我說今天不認證就不認證。”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很有自信能掙脫開來。畢竟,他也是個二星元氣師。他纔不相信,眼前這個乳臭未乾的少年還會比自己強不成?
然而,這種想法剛從腦子裡劃過,他便忽然瞪大雙眼,驚恐萬狀的看着白朮,張了張口,卻發現根本沒辦法說話。
感受到死亡的威脅,白袍青年寒意瞬間席捲全身,僵硬的臉根本不敢再看白朮。他怎麼也沒想到,眼前這個看似沒幾兩肉的少年,居然完全壓制自己。
而周圍看熱鬧的觀衆,紛紛出言相罵。
因爲白朮並沒有釋放威壓,只是單純的用力道壓制住折袍青年。所以,周圍的人也不知道真實情況,只當白朮是被折袍青年取笑後,羞憤的欲殺人泄憤。
“喂,就算人家是故意針對你,可你也別殺人泄憤啊。要知道,這裡可以丹師館,你以爲自己趁一時之快殺了他,你就能參加煉丹大會了?我勸你還是識相點,趕緊收撿到走人,免得在這裡丟人現眼。”圍觀甲說。
“就是,這裡可是丹師館,可不是你耍橫的地方。沒實力就趕緊滾蛋,別在這裡礙事。”圍觀乙說。
“趕緊滾!”
“……”
一時間,丹師館內響起一片“滾粗去”的叫罵聲。
看着白朮的臉陰沉下來,那還被她掐着的白袍青年恨得殺了那些叫罵的圍觀黨。他們是嫌自己的命不夠長?所以在這裡添油加醋的想搞死自己?
這羣人到底有沒有腦了?是真的想害死他吧!
大概是這裡的動靜鬧得太大,或是一早就有人看出苗頭,去向丹師館主事的人稟報了。所以,白朮還什麼都沒說,也沒做,便見一個影匆匆飛躍過來,人未到,聲先到:“留命!”
不一會兒,一個玄色衣袍,黑髮白麪的老頭躍到大堂,看了眼場中的情況,又忙道:“何人敢在我丹師館鬧事?”說着這話,卻是看向白朮。
白朮原本就不是真的想殺人,不過是想通過這動靜逼出管事的人出來。
既然人出現了,她便放下那白袍青年,拍了拍手,淡淡的轉身,說:“今天接不接受丹藥師等級認證?”
那白袍青年在白朮放手的那一刻,便猛的咳嗽起來,像是許久未呼吸到新鮮空氣般,一邊猛呼吸,一邊朝那老者身邊奔去,並說:“長老。”
那老者見他沒事,復看向白朮,只道:“自然可以認證。不過,你傷我丹師館小生,恐怕我們這裡容不下你這尊大佛的認證了,請便吧。”
白朮眯了眯笑,掃了眼那白袍小生,而後看向老者,說:“原來你們這裡都喜歡對人不對事?也好,既然如此,留着這種骯髒的地方也沒什麼用,毀了吧。”
說完,冰冷的寒氣瞬間襲滿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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