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醫院的時候,王萍的電話打來了,張銳一看慌忙接起,昨晚就掛了老媽的電話,一直沒再聯繫,也不知道她和爸怎麼怎麼樣了,最近連打了幾場架,爸媽都不在身邊,張銳也怕他們被人陰了。
“媽!”
張銳略有些歉意的說道,“昨晚喝多了,你不怪我吧?你和爸咋樣了?”
“不怪,不怪,你爸很好,剛吃了飯睡下了。”
王萍說着話從病房走出,來到了走廊裡,怯聲說道,“銳啊,不是我說你,你昨天太傷人家夏雨的心了,守着那麼多人,你也真是的,就算你心裡怎麼想,起碼那個時候得給人家夏雨個臺階下吧?再說了,她有什麼不好的啊?你是不是跟那個女警好上了?”
王萍心裡早就憋不住這些話了,守着張啓剛又不能說,怕他上火,夏雨現在也不在醫院了,她實在是悶的不行,不發泄出來憋的難受。
“你瞎說什麼啊,跟人家陳巧曼什麼關係,我倆啥事沒有!”
張銳本能的否認着與任何女人的關係,但很多對他來說很正常很普通的事,放到巧曼和夏雨甚至是楊嬌嬌的心裡就會萌生枝芽,稍一澆水就會變的一片繁華。
女人的心思是細膩縝密的,她們對情感的感受會更敏感。
“啥事沒有,我咋聽說會場散了之後,你坐着她的車走了?而且你倆去了郊區的度假村,是不是?”
王萍語氣很堅決,頗有些審問張銳的意思,她也不知道爲什麼死活就是看不上那個陳巧曼,總覺得她假惺惺的,而且總感覺當警察的女人脾氣不好,很強壯,沒女人味,或許是先入爲主的感覺,夏雨的柔弱與溫善讓王萍很是喜歡,她覺得女人就該這樣,嬌小,溫柔,善良,細心,這樣才能守好一個家,照顧好自己男人,將來也能做好賢妻良母。
其實,她開始也不清楚兒子幹啥去了,今上午醫院來了個小夥子,戴眼鏡,穿的很時尚,挺精神的,上來就吆喝找張銳的家屬。
王萍還以爲兒子在外面惹下什麼事了,忙瞞着陳啓剛跑出了病房,在院子裡見到了這個小夥子。
他就是一直追求夏雨的王彬,渤海市質監局局長王興東的公子,現在開一家電梯公司,雖然剛剛起步,但憑藉老爹的關係,已經拿出了相關特種設備安裝維保資質,拿下了幾個事業單位家屬住宅樓的項目。
王彬很纖瘦,臉上還帶着些青春期留下的痘印,笑起來雙眼眯縫成一條線,不過卻非常有禮貌和素質,幾句話就把王萍的戒備心給消除了。
他昨天早上來找夏雨,給她送他所幹項目的甲方大老闆贊助的一場演唱會門票,那英,庾澄慶,汪峰,張惠妹,姚貝娜,吳莫愁,金潤吉都會來,可謂大牌雲集,就在昨天晚上八點省會體育中心舉辦。
可王彬到醫院的時候就聽夏雨的同事說她去了李家莊,王彬馬不停蹄的趕到會場,一片亂糟糟,待他看到夏雨的時候,她已經在臺上哭的一塌糊塗。
當時,王彬的心一抽一抽的,感覺就像自己好不容易做出來的美食,飢腸轆轆還沒來得及吃,卻被張銳嫌棄難吃給仍到了一邊。
他特想上去抽張銳幾個耳光,但王彬是個喜歡鬥“文”的人,從小做事就喜歡在外圍玩陰的,鬥心眼,看到臺下那麼多張銳的兄弟,王彬也就取消了念頭,後來夏長海把夏雨接走了,會場解散。
王彬卻沒走,他看着張銳上了一個女警的車,倆人看起來很熟絡。
抓獲到這一點,爲了讓夏雨對張銳徹底死心,他決定在背後對他們用手機錄像,結果錄了一路兩人去了度假村。
王彬不清楚裡面的情況,便回來了。
本想,當晚就找夏雨把視頻給她看,順便借勢渲染張銳的多情與不靠譜,體現自己的執着與專一,一舉將夏雨拿下,帶她去看演唱會,兩人在省城的香格里拉五星級大酒店開房,伴着朗朗夜空,對飲紅酒,醉倒在牀上啪啪到天亮......
但夏雨聽到王彬的聲音就直接關機了,根本不給他機會。
氣的王彬一大早就找王萍告狀了,而且宣稱自己是夏雨從小玩到大的小夥伴,倆家是世交,他們在一起纔是門當戶對,合情合理的,希望張銳不要胡攪蠻纏。
當時王萍就不樂意了,但她理虧,也說不出什麼來,自己兒子拒絕了夏雨,而且現在又跟那個女警出去鬼混,到頭來,難道還要控制別人追夏雨嗎?做人哪能那麼霸道?
最後王彬說了些好話,什麼女警是刑警副隊長,相貌可人,家世也一定不尋常,張銳和她在一起比夏雨這小護士強。
哄着王萍最後竟然鬼使神差的答應,勸兒子跟夏雨斷開關係。
“你聽誰說的啊?”
張銳一聽王萍質問的話,心裡有一陣發虛,昨晚他和陳巧曼確實弄的有些出格了,兩人竟然幾乎是光着身子在同一張牀上睡得覺,雖然沒發生什麼,但這,確實不科學啊。
“別管我聽誰說的了。夏雨已經離開這了,跟她爸回人民醫院了知道不?”
王萍一聽兒子這話,看來王彬說的是真的,便岔開了話題。
“知道啊,我現在就在人民醫院的停車場上。”
張銳邊打電話邊和郭濤朝急診樓走着,對老媽的話,一陣的聽不太明白,她到底要表達什麼意思?
“你去那幹啥?別再惹人家夏雨了,你又不喜歡她,別耽誤人家了。讓她好好在人民醫院工作吧,咱就是村裡出來的,跟人家確實有些搭不上,門不當戶不對的。”
王萍雖然還是希望兒子找個最好是像夏雨這樣,人好,漂亮,懂的關心人,家庭也好的,但這樣完美的人怎麼會下嫁農村呢?她確實想多了。
“你說的都是什麼啊!我有個朋友病了,過來看看,跟夏雨什麼關係。”
張銳有些不耐煩的想掛電話了,媽這是怎麼了,不是一向搓着他跟夏雨嗎?咋思路拐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