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濃厚的酒氣四散而來,張銳只覺得自己有些窒息,他看着因嘔吐而變色的臉,着急將她扶到衛生間,直接打開了淋浴噴,沖刷着地上陳巧曼吐下的污垢。
“太噁心了。”
張銳皺着臉,將上衣脫下,赤着上身剛要給巧曼洗一洗,卻發現他自己的褲上也盡是髒污,“真是能吐!你可別說我耍流氓,都是被你逼的。”
話落,張銳便把褲子脫了,只穿一條四角褲,站在淋浴傘下,沖刷着身子。
“真爽。”
自顧簡單衝了把身子,張銳這纔將還跪在馬桶前嘔吐的陳巧曼扶起,“咋樣了?差不多了吧?”
吐出來後,巧曼甦醒了幾分,她難受的喘息着,“好些了。”
張銳適時的將一旁洗漱臺上的水杯拿過,接了杯溫水,湊到巧曼的嘴巴,“來,漱漱口。喝點水就舒服了。”
誰都知道吐酒的難受勁,淹死的都是會水的,張銳這種千杯不倒的照樣吐過不是一兩次,那種奮力乾嘔的感覺就像拿着一根木叉在胃裡來回攪動一樣,直攪的人要死要活。
巧曼來回漱着口,總算覺得口腔裡乾淨了些,這才緩緩起身,接過張銳遞過的毛巾擦拭着此刻看起來已經有幾分猙獰的臉龐。
良久,巧曼輕咳幾聲,瞥了眼張銳說道,“難受死了。”
“吐出來就好了。”
張銳用淋浴噴繼續噴着馬桶上,地上殘餘的污垢,心裡暗道,“吐的可真猛,沒吃啥東西,全是酸水。”
巧曼回過身,這才注意到張銳一直穿着一條黑色的四角褲站在這,她禁不住尖叫一聲,“你幹什麼呢?”
“什麼幹什麼?”
張銳不解相問。
“脫成這樣!出去,出去。”
巧曼奪過淋浴噴子,一把將張銳推出了洗手間,大喊道,“流氓!流氓。”
“你吐的我全身都是,我不脫了衣服咋整?還好意思的。”
張銳站在已經反鎖裡的洗手間門外,叫嚷了幾句便踏着腳丫走在鋪就了地毯的客房內抽菸去了。
洗手間內的巧曼猶豫了半天,還是把衣服脫了,她現在捆綁着一身警服,難受死了,必須立馬把襯衣,腰帶,長褲脫掉才能將身體放鬆。
溫熱的洗澡水將身體打溼,巧曼被一股股滿眼的熱浪融化,她的雙眸變的越來越鋥亮,酒氣在一點點變小,但酒意卻依舊很濃,如果不睡一覺是很難散去的。
張銳坐在陽臺上的躺椅上,愜意的吸着煙,看着山下那霓虹點點的市區,遙望着天邊的星空,璀璨明亮,奪目怡人。
此時此景,很讓張銳心靜,回到渤海這麼多天來,每天都忙碌着,難得此刻可以靜下來休息一會,哪怕是閉上眼睛小憩一下,也知足了。
初秋的夜,涼爽,無蚊,穿着四角褲在陽臺很是享受,就在張銳想拿出客房的啤酒再喝點時,卻發現陳巧曼已經從洗手間出來了。
浴巾圍在身上,白皙嫩滑的皮膚一露而出,浴巾從兩片肉團開始往下圍,深深的美麗溝壑呼嘯而出,讓張銳只覺體內有種充血的感覺。
巧曼正坐在梳妝檯上用吹風機吹着長髮,看到四角褲的張銳,忍不住背過臉去,“老大,你能不能收斂一點?”
“我沒別的衣服了,身上的是唯一沒被吐上的了。”
其實四角褲在剛纔沖澡的時候也溼了,只是他還在堅守最後一道崗卡,不想暴露出來,可巧曼卻還不知足,難道非要看看那二兩肉陀嗎?
陳巧曼這才意識到,自己剛纔醉醺醺的模樣,實在有些失態,而且吐了張銳全身都是,實在是有些難堪。
“那好吧!不過可說好,你不能非禮我啊。”
陳巧曼也無話可說,雙手抱在胸前,一副孫二孃的強悍形象,“小心我踢爆你的蛋。”
“你這麼潑辣的,送到嘴邊我都不會碰。”
張銳也不示弱,撐了撐強壯的膀子,一身腱子肉,胸肌,腹肌,清晰可見,完美的男人身材,無可挑剔的黃金比例,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找不出弱點。
“切。就你身材好啊。”
說着,陳巧曼就要從梳妝檯前走下,亮亮她身上的魅惑傢伙,但莞爾想了想,還是算了,憑什麼便宜這傢伙。
不過說實話,張銳的身材是真好啊,要是能摸一把.......嘿嘿......
意識到自己的迷亂,巧曼忍不住掐了自己一把,心道,纔不給他臉呢,男人不能慣。
張銳沒再喝酒,已經深夜一兩點,渾身很是疲憊睏乏,他躺在客房內僅有的大牀上,並沒跟陳巧曼商量怎麼睡的事就呼呼入睡了。
“喂!你幹嘛躺這!我睡哪啊?”
巧曼見張銳已經酣然入睡,一把拽着他的膀子,卻毫無反應,折騰了半天,依舊不起作用。
末了,氣的巧曼嘟着嘴,爬上了牀的另一側躺下,看着眼前昏睡的張銳,哼道,“睡就睡,誰怕誰,你還能吃了我。”
!!!
次日,晨陽高照,張銳醒來的時候,一隻腿搭在巧曼的身上,胳膊摟住她的蠻腰。
巧曼身上捆綁的浴巾已經脫落了,被子裡的她,幾乎是全光的。
張銳睡眼朦朧的用手掃了一把,只覺得一團柔軟的像水球一樣的東西在晃動,他斜眼一看,竟真的是那胸前......
有點太大了。
這是張銳的第一反應,他慌忙抽回身子,不敢再看,生怕被巧曼抓到,以她的火辣脾氣,說不準會幹出什麼斷子絕孫的事。
看了眼客房的鐘表,已經早上八點半,張銳這纔想起手機還以關機狀態放在巧曼的手包裡,他匆忙拿出,開機後接連收到了十幾個全球通未接電話的短信。
“糟了。”
看到是李亮,郭濤,葉兵他們挨個打來的,張銳心裡忍不住嘆道。
慌忙將電話回過去,葉兵的關機,郭濤的不在服務區,只有李亮的通了。
“喂!怎麼回事?”
張銳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語氣變的凝重起來,着急問道。
“我草!銳哥,你幹啥去了?我們找了你一夜!你在哪?”
李亮接到張銳的電話,很是激動,慌張的語氣中似是夾雜着幾分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