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卓在大學安心的聽着課,關木在山洞裡不安心的聽着外面動靜。
按照計劃,關木要等着顧老大的手下出動後,再伺機斬首。
貓在小山洞裡坐立不安,只能拉着小王閒扯,“彈弓改進後效果乍樣?”
“真是脫胎換骨。以前只能打家雀,如今殺人於無形。”小王一說到彈弓渾身起勁。
至從得到關木的提點,用佈滿毛刺的鐵丸代替泥丸,再塗抹見血封喉的藥液,現在彈弓殺傷力倍增。
“那就好,還想問一個問題,爲啥來當鄉勇?多累啊。在家逗逗丫環,出外橫行鄉里,多消遙自在。”關木一臉嚮往的表情。
“初衷也是尋樂子,但那天爾說如何保護家人的話,讓吾瞬間醒悟。”小王心有餘悸的接着說:“因爲鼠疫,路邊白骨露野,想着如果失去親人,吾又是個啥?”
“行了,別瞎想,以後多跟青雲道長學本事。還有,等開打時多注意安全。”
“沒問題。”
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話,聊着聊着,倆人倒在草堆裡,酣然入夢。
“關木,關木,快醒醒。”小王一邊輕聲的喊一邊搖着關木。
“乍了?”關木睡眼惺忪,迷迷糊糊的問道。
“下面有動靜。”
睡意頓消的關木跳了起來,扒開洞口野草,躡手躡腳的走到一個山埡口,趴着望下看。
果然,大隊人馬雜亂無章的聚集又逐個穿過一線天,往山下奔去。
隨着人馬的遠去,山寨變得安靜起來,零星的嘍羅回到各自的崗位,
互相打趣閒聊。
回到洞裡,關木招呼大夥聚攏過來,“現在土匪數量不多,主要集中在一線天崗樓及聚賢堂二處,吾負責聚賢堂,小王帶着大夥搶佔崗樓。”
“關木,一個人是不是少了點,讓小狗子和大柱跟着你吧。”
“不用,爾等一定記住,佔領崗樓後,千萬別管逃跑的,死守崗樓,出發。”
沿着陡峭的雞腸小道,大夥走得戰戰兢兢,兩旁懸崖峭壁,只要稍不留神,就可能葬送在此。
鑽入深溝險壑,幾乎沒有路,只能一邊開道一邊抓毒蛇,還常有巨石阻擋,難道顧老大這麼放心,沒放一個人看守這裡。
好容易到達山寨邊緣,隊員們雖然衣衫襤褸,渾身血痕,但個個都透着精明強幹,不愧是鄉勇團的好手。
稍作休整,關木安排行動細節後,兵開兩路,正式出擊。
鄉勇們三人一組,成三角隊型,將小王圍在中央處,小王滔滔不絕的將毒鐵丸射向弓箭手。
衝到跟前的嘍羅還沒拉開架式,就被三角組呈“品”字的長槍陣給穿個透心涼。
整個隊形如尖刀般直衝,快速向崗哨靠近。
關木倒是悠閒,手裡抓着一把帶毒彈丸,從容不迫的把聚賢廳附近的嘍羅打發上西天,猛踹一腳,把聚賢廳大門踢個粉碎,果然顧老大在此。
“爾是何人?爲何攻吾等山寨?”顧老大身邊圍着十幾個親信,驚魂未定。
“何人?是麋鹿主人讓吾來索要爾等狗命之人。”關木一改心不在焉的樣子,變得冷若冰霜,指着懸掛在柱子上的麋鹿角,叱責道。
顧老大皮笑肉不笑的說:“爲了一個村民,跟黑山頭作對值得嗎?”
“不值得,爾等就是死十次也不值三兒性命。”關木怒髮沖天,力拔山兮氣蓋世,飛身躍起,解下麋鹿角,傾注全力,拋向顧老大。
一道美麗的拋物線,把顧老大釘在虎皮寶座上。
顧老大瞪着不可思議的眼神,七竅流着濃血,死得極不甘心。
幾個不怕死的小頭目拔刀劈向關木,“拿......”剛說一個字,幾個鐵丸進嘴,正好跟顧老大命赴黃泉不寂寞。
其餘匪頭見狀忙把刀槍扔地,跪身求饒。
從地上拿起一把長矛,蹲在匪頭跟前,“誰說一個黑山頭的秘密,就饒誰一命。”
“顧老大山下有一個相好。”一匪頭很積極的回答。
聽得關木是哭笑不得,長矛一伸,穿透匪身。
“地牢裡有二十幾個搶來的良家婦女。”另一匪頭道。
“呯”的一聲,被關木用長矛棒打暈。
剩下一個細皮嫩肉的小土匪嚇得臉色蒼白,手腳顫抖個不停,戰戰兢兢的說:“吾是......顧老大的......外甥,吾知道......顧老大的密室......在哪。”
關木一把薅住小土匪的衣領,“前面帶路,要不把爾扔到山谷喂狼。”
帶着關木來到顧老大的起居室,小土匪打開木櫃門,擰動一個插梢,暗門出現。
“行了,恢復原樣。”關木着急去和小王會合,沒時間去一看究竟。
關木扛着打暈的匪首,綁押着小土匪來到崗樓,看見小王正在觀察哨裡察看四周,崗樓遍地都是橫屍,看來勝券在握。
“關木來了,這邊也完事了,除了逃走的十幾個土匪,其它全部清除。”小王看見關木,跑了下來,神采奕奕的炫耀着道。
“厲害,讓青雲給爾記一大功。”
“這二個是誰?”
指着扔在地上的匪首,關木說:“弄醒這人,讓其帶着去地牢裡看看。
沒過多久,一大羣衣衫不整,蓬頭垢面的女子跪在關木面前,參差不齊的說:“多謝恩人的搭救。”
嚇得關木直跳腳,哪見過這種場面,弄得面紅耳赤,“快快請起,吾等就是附近的馬家村人,收拾一下,等完事了送爾等回家。”
說時遲,那時快,人羣中一個女子拾起地上的一把尖刀,衝向小土匪,扯着嗓子,大喊道:“把吾兒——還給吾。”
一刀刺入小土匪肚子,同時一口咬下他的耳朵,女子滿口是血,面目猙獰,看得鄉勇團毛骨悚然。
原來小土匪面帶豬相,一副老實巴交的樣,但卻是升級版的衣冠禽獸,當着這位母親的面,把她小兒子玩弄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