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幾個犯人把我牢牢按在鋪板上以後,其餘的幾個人連撕帶扯的,很快就把我的棉褲給拽下去了,而李澤平也開始伸手接褲腰帶,等他把褲子脫了我才發現,這B養的真不愧是個變態,面對監室裡這麼多大老爺們,他竟然能起反應。
看見李澤平向我走過來,我再次開始劇烈掙扎,但是那些按着我的犯人也都特別有勁,我的手腳彷彿被鐵鉗夾住一般,根本不能動彈分毫。
“平哥!雪花膏來了!”與此同時,一個更傻逼的犯人,拿起水盆邊上的大寶護手霜,一臉諂媚的跑了過來。
“擠他屁股上,快點!”李靜波急不可耐的催促了一句。
“好嘞!”那個犯人應聲之後,幾步跑到了我身後,接着我就感覺屁股傳來了一陣冰涼,身上頓時冒汗,而李澤平這個大變態,也跳下了鋪板,向我身後繞去。
“艹你媽!”等李澤平消失在我的視線裡面以後,我是真的着急了,再次開始掙扎,而這次我挺幸運的,一個犯人猝不及防之下,被我一把將手抽了回來,我擰着腰翻了個身,竄起來之後,對着一個人的臉上就悶了一拳,然後將另外一直胳膊抽回來,開始對這這些人一頓揮拳,幾個膽小的犯人見我動手,開始向後閃躲,隨着人羣產生了一瞬間的騷亂之後,我的壓力驟減,很快把手腳抽了回來,開始對這些人拳打腳踢,屁股上的雪花膏蹭滿了褥子。
“真他媽的一羣廢物,連個小B崽子都按不住,你們還JB能幹點啥?”李澤平看見我掙脫了人羣,向前一揮手:“揍他!”
‘呼啦啦!’
一羣犯人再次向我衝了上來。
“去你爹籃子的,我他媽跟你們拼了!”看見這些人奔我衝來,我腎上腺素急劇飆升,退後一步竄到鋪板上之後,連褲子都來不及提上,就開始居高臨下的對着他們一頓猛踹,此時此刻,我是真的急眼了,說實話,以前在外面打架的時候,就算面對槍口,我都沒像今天晚上這麼害怕過,我算是徹底看明白了,今天晚上我要是讓他們按住了,清白就全他媽毀了,我出來混一回社會,要是出了這種事,那不得比死了還難受嗎!
“小兔崽子,今天我還真就不信,我他媽收拾不了你了!”李澤平看見我不斷還手,同樣連褲子都沒穿,光着腚就奔我撲上來了,在李澤平邁步踏上鋪板的一剎那,我猛然擡腳,對着李澤平的褲襠,一腳悶了上去。
“嗷!!”
李澤平被我一腳結結實實的踢在了褲襠之後,頓時傳出了一聲淒厲的哀嚎,隨即捂着褲襠,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開始滿地打滾,腦門子上也開始淌出了豆大的汗珠,連臉都憋紫了。
“平哥,你咋的了?”其餘犯人看見李澤平這幅樣子,全都向他圍了上去。
‘嘭!嘭!’
趁着幾個犯人轉身的功夫,我對着兩個人的面門連踹了數腳,撒腿就向門口跑去,一巴掌拍在了門邊那個應急鈴按鈕上。
“去你媽,幹他!”幾個犯人見我跑到門口,也跟着追了上來,噼裡啪啦的對這一頓拳打腳踢。
‘噹噹噹!’
十幾秒後,監室的鐵門猛然傳來了一陣打砸的聲音,接着一個管教斜眼向裡面看了一眼:“我艹你們血屌媽的,大半夜的不睡覺,都他媽的想死,是吧!”
‘咣噹!’
話音落,另外一個值班管教直接推開房門,走進了監室內,隨後四個值班的管教手持膠皮棍子,對着我們聚在門口這些人,沒頭沒臉的就是一頓狠砸,很快打的衆人哀嚎一片,等幾個管教打夠了,出完了氣,才讓我們沿着牆角,整齊的蹲在了一排,並且就連滿地打滾的李澤平,也被拎到了一邊。
“艹你媽,大半夜不睡覺,誰帶頭鬧的事?”一個管教用膠皮警棍指着我們,大聲喝問了一句。
“管教,他先打的!”
“對,張三先動的手!”
“沒錯,就是他先打人!”
“……!”
一瞬間,至少有七八個犯人,齊刷刷的伸手指向了我這邊。
‘嘭!’
一個管教看見衆人所指的方向,對着我頭上就是一棍子:“小兔崽子,歲數不大,你還挺能起刺兒,是吧!”
我被管教一棍子抽到在地以後,一點沒猶豫的站起了身體:“報告管教!我要求換監室!”
‘咚!’
另外一個管教聞言,抓着我的頭,直接往牆上撞了一下:“艹你媽,你說調監就調監,你是把這當你家了,還是把我們當你爹了?”
“我不管,今天晚上,我必須要換監室!”我梗着脖子繼續犟了一句:“否則等他們這些人睡着了,我把他們一個個的全給掐死!”
‘嘭!’
一個管教看見我這個態度,對着我再次悶了一腳,隨後拎着我的脖領子:“來,你出來,我他媽給你砸個三十斤鐐子,我看你能掐死誰!”
“殺不了人,我就自殺!咬舌頭,撞牆!反正我肯定是不活了!”我心裡清楚,此刻這幾個管教過來,是我換監室唯一的機會,如果任由他們把我扔在這走了,那我今天晚上可就真的廢了。
“你告訴我,你爲啥非得調監啊?”一個年齡比較大的管教看見我如此執着,皺眉問了一句。
“他要幹我!”我指着蹲在一邊,已經有些臉色發白的李澤平,直愣愣的迴應了一句。
“他因爲什麼事打你?”
“不是打我,是強.奸我!”我語速很快的補充了一句:“李澤平要強.奸我,其餘這些人全都是他的幫兇,有人按着我,還有人往我的屁股上擠洗頭膏和潤手霜!”
“呵呵,我艹!”其餘幾個管教聞言,全都笑了,像是看笑話一般的看着我。
“李澤平,他說的是真的嗎?”那個年紀大的管教聞言,絲毫不掩飾笑意的看向了李澤平。
“郭教,這個B養的撒謊!”李澤平蹲在地上,捂着腰迴應了一句,隨後繼續道:“張三自從來到我們監室以後,每天都作威作福,欺負其他的犯人,而且不坐板不勞動,還明目張膽的吸菸,我作爲號長,說了他好幾次,他都不聽,所以我就想趁着晚上休息的時間,跟他說說這件事,但是他非但不聽,還打人,罵人!這件事,整個監室的人都能給我作證!”
“沒錯!”
“我能證明!”
“我作證!”
“號長沒撒謊!”
“……!”
其餘犯人一邊倒的投向了李澤平那邊。
“我去你媽的!”看見這些犯人在那強詞奪理,我直接就急眼了:“這個房間裡有監控,究竟怎麼回事,調出監控就能看出來!”
“艹你媽,挨收拾沒夠,是嗎?!”另一個管教見我還口,指着我就罵了一句:“這他媽是看守所,不是給你們斷案的地方!”
“我不管,今天晚上,要麼你們給我換監室,否則我不是自殺,就是殺人!”我豁出去挨一頓揍,再次犟了一句。
“行了,都他媽把嘴閉上吧!”那個年紀大的管教看了一眼那些犯人,又看了看我和李澤平,對他勾了下手:“你跟我去辦公室!”
“郭教,這個傻逼一腳踢在我褲襠上了,我站不起來!”李澤平捂着腰迴應道。
“來兩個犯人,扶着他走!”郭姓管教把話說完以後,指着其他犯人:“我告訴你們,都他媽給我豎起來耳朵聽好了,明天一早,會有其他縣市各級單位的領導和工作組,會來咱們這個看守所做工作交流和考察,所以從現在開始,你們全都把腦瓜子給我紮在褲襠裡眯好了,如果誰再敢給我起刺兒,影響了明天的檢查,我他媽把電棍插在屁.眼子裡禿嚕你們,都聽見了嗎!”
“聽見了!”距離郭教最近的幾個犯人,本能迴應。
“都給我記住了昂!今天的事,就到此爲止,如果你們繼續扯犢子,影響了我的工作,別說我他媽的扒了你們的皮!”郭教把話說完以後,率先離開了監室。
“都他媽看什麼看,熄燈睡覺!”另一個管教喊了一句之後,隨意指着兩個犯人:“你們倆,扶着李澤平出來!”
‘踏踏!’
那兩個犯人聞言,頓時起身,開始扶着李澤平向外走去。
“韓飛,你記着,這麼多天,你吃我的、喝我的,穿我的、用我的,我肯定不會讓你好過,等我回來的時候,這筆賬,咱們倆肯定得接着算!”李澤平被人扶着走過我身邊的時候,咬着牙暗罵了一句。
“艹你媽,你惹我,我肯定跟你玩命!”我瞪着眼睛迴應道。
“小B崽子,老子都死緩了,你感覺我怕玩命嗎!”李澤平同樣不懼的把話說完,被人攙扶着出了監室,隨後大鐵門被再次關閉。
等李澤平被帶走之後,那些犯人也紛紛散去,雖然看向我的目光都很仇視,但一想起剛纔郭教說的那些話,估計也不想給自己惹事,所以就都回到鋪上睡覺去了,但我卻蹲在門口那裡沒敢動,因爲我真怕等我閉眼之後,會再被這些人按在鋪上一頓收拾,一想起李澤平離開監室之前,那個陰損的目光,我就感覺有些不寒而慄,李澤平說的沒錯,他已經被判了死緩,最近的幾十年之內,甚至整個餘生,他肯定都得在監獄裡度過了,所以鬧起來之後,他肯定是不會怕我,所以他說等回來還要繼續收拾我,絕對沒有吹牛逼。
想到這裡,我餘光正好看見了地上有一塊被摔碎的杯子把,一探身,將那個塑料柄撿在了手裡,看守所內,爲了防止犯人們用器械鬥毆,所以水杯和水瓢,臉盆之類的東西,全都是膠皮的,牙刷也是套在手指上的指套,不過這個杯子的握把爲了隔熱,是個塑料柄,我把杯子把握在手裡之後,繼續蹲在了牆角,在我提防那些犯人的同時,他們也在防着我,負責值班那個人,目光全程都盯在我身上,而我也蹲在牆角,眯着眼睛開始假寐,過了兩個小時左右,那個值班的終於熬不住了,開始閉着眼睛打盹,我也抓住機會,把手背在身後,在地面上開始打磨手裡的一截塑料杯把。
我已經想好了,等李澤平回來之後,只要有一點異動,我肯定先乾死他。
既然左右都是在裡面遭罪,索性拼死一搏,只要能避免那驚悚的一幕再次上演,就算同樣混個死緩,我他媽也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