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二哥疑惑的表情,我搖了搖頭:“不可能,昨天我和東哥去過對方棲身的地點,裡面的裝修特別豪華,看起來就是費了很大心思裝修的,價值絕對要高於坑咱們的那些錢,他們只要不是傻逼,肯定不會爲了咱們這點錢,把那麼好的地方給棄了,所以那夥人的藏身地,絕對就在這一帶。”
國豪聽完我的話,犯愁的嘬了下牙花子,看着東哥:“要不然,我沿着進山的方向,再碼一遍?”
“算了,這邊的情況太複雜,而且咱們對這一帶也不熟悉,在這逗留下去,只能是浪費時間。”東哥擺手打斷了國豪的話:“開車,回市裡。”
其他人看着東哥:“這邊怎麼辦,放棄了?”
“這事如果想辦,還得從源頭往回捋。”東哥說話間已經站起了身,看着我:“你坐我的車。”
“哎,好!”
話音落,東哥我們幾個全都回到了酷路澤上,向市區方向趕去。
……
一小時後,國豪開着車已經走到了城邊,看着東哥:“去哪啊?”
“興工街,有一個順達金融。”東哥說完地址後,看着二哥我們:“一會咱們要找的人,就是這個順達金融的老闆,大名叫丁廣元,外號叫二瞎子,電話已經關機了,我感覺他要跑,等咱們跟他見面以後,不用對白,先把人按住,然後帶走,明白了嗎?”
“明白。”車裡的阿虎我們聽見東哥的吩咐,齊齊應了一聲。
東哥說的興工街,距離我們的方向不遠,過了大概二十多分鐘的功夫,我們就到了順達金融門前,順達金融的全稱叫做順達金融貿易與投資有限公司,聽起來雖然挺高大上,但二瞎子這個公司,其實跟貿易和投資壓根沒關係,只是一個代辦信用卡,以及往外放點中小額貸款的地方。
‘吱嘎!’
國豪將酷路澤停穩在順達金融門前以後,把手槍往後腰一別,率先下車,隨後我們也紛紛跟着走了下去。
後車的楊濤和史一剛他們湊到我身邊後,看了看順達金融的門臉:“什麼情況?”
我指着順達的牌子:“這裡的老闆叫二瞎子,東哥這次去找翟應林借錢,就是通過二瞎子介紹的。”
楊濤瞭然的點點頭:“這個二瞎子,是中間人,還是跟翟應林一夥的?”
“我之前沒見過這個人,目前還不清楚!”我搖了搖頭:“但是二瞎子既然能把東哥介紹給翟應林,兩個人之間的關係肯定不一般,應該會知道一些關於翟應林的事,我感覺東哥的想法是,與其在荒村那邊抓瞎,還不如從二瞎子這邊下手來的實在,東哥剛纔給二瞎子打電話,他已經關機了。”
“要跑啊?”
“哎呀,你們管這個二瞎子跟翟應林是什麼關係幹嘛,抓住他一問,不就什麼都知道了嗎。”史一剛聽了個大概之後,急不可耐的開口:“快走吧,一會裡面的人看見咱們來了,就算還沒跑呢,肯定也得加速!”
“嗯,走了!”聽完史一剛的話,我們幾個跟在東哥身邊,大家齊刷刷的向順達金融裡面走去。
順達金融是一個二層商網,一樓是大廳和會客室,二樓是辦公室和住的地方,商網臨街的玻璃門貼着很深的黑色膜,從外面也看不清裡面的情況。
‘咣噹!’
國豪推開順達的玻璃門以後,第一個跨進了裡面,此刻順達的大廳裡面挺空曠的,只有對着門的吧檯後面坐着兩個女人。
“先生您好,請問您是需要辦理什麼業務嗎?”一個青年女孩看見我們來了這麼多人,起身問了一句。
“我什麼都不辦,我問你,二瞎子呢?”
“先生,您找誰?”女孩被國豪問的一愣。
“你們老闆,丁廣元。”二哥解釋了一下:“他人呢?”
“先生,請問你們找丁總,有什麼事嗎?”那個女孩也看出了我們這夥人面色不善,所以並沒有多說。
“別跟她廢話,上樓!”東哥看見吧檯女孩謹慎的模樣,二話不說,邁步就向上樓的樓梯走去。
“哎,先生,你們不能上去。”女孩看見我們打算硬闖,連忙從吧檯後面走出來,攔了東哥一下:“上面是我們的辦公區,是不對客人開放的。”
“滾邊上去!”阿虎看見女孩擋住了東哥的去路,對着女孩的肩膀就是一杵子,女孩踉蹌了幾步,差一點摔倒。
“哎,你們這羣人怎麼這麼野蠻呢?”吧檯裡另外一個年齡稍大的女人看見阿虎的動作,也跟着從吧檯裡走了出來,把那個女孩拉到了自己身後,氣勢洶洶的看着我們:“你們有話好好說,如果再這樣,我可報警了!”
“你他媽愛往哪報往哪報,別在這跟我磨嘰,再嗶嗶,我他媽真收拾你!”阿虎話音落,邁步就要繼續上樓。
“收拾我?來!你收拾一個我看看!我還真就不信,這個社會還沒有王法了呢!”那個女人聽見阿虎的話,像個潑婦一樣,不依不饒的拽住了阿虎的袖子:“來,你收拾我吧!我看看你怎麼收拾我的!”
“艹你媽,你把手給我放開!”阿虎被女人這麼一拉扯,也急眼了,連推了兩下,都沒把那個女人推開。
“小王八蛋,你還敢打人!”那個中年婦女被阿虎推了兩下,擡起手,對着阿虎臉上,十分突兀的就是一個嘴巴子扇了過去。
‘啪!’
阿虎臉上捱了一下,一點沒猶豫,對着那個女人肚子上‘嘭’的就是一腳,女人退了幾步,身子撞在了旁邊的魚缸上,人也跟着仰面倒了下去。
‘嘩啦!’ щщщ⊕ тт kan⊕ ¢〇
隨着魚缸落地,那個女人嗷的一聲就哭了:“來人啊!殺人啦!!”
“我去你媽的!”阿虎竄上前去,對着那個女人的太陽穴,‘嘭’的又是一腳,給那個女的踢得一弓身子,也不喊了,旁邊那個年輕女孩看着我們,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東哥看見阿虎的舉動,什麼都沒說,邁步上樓。
“哎,你們樓下怎麼回事,吵吵什麼玩應呢?”這時候,樓上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隨後我擡頭一看,一個二十七八歲的男子,正扶着二樓的欄杆,低頭向下看呢,跟我們對視一眼後,那個男子邁步就走了下來,在他身後,還跟着七八個人,手裡都拎着棍子什麼的。
“大宏,你快管管他們,這羣人都是土匪!進門就打人吶!”捱揍的婦女看見青年下樓,彷彿抓住了主心骨一般,再次開始哀嚎。
“艹你媽,你們憑JB打人?”帶頭男子掃了婦女一眼,指着我們喊了一句。
“誰打的人,站出來!”男子身後的幾個人見狀,也拎着棍子指向了我們。
“去你媽的,老子打的,怎麼了!”阿虎看見對面幾個人的樣子,向前邁了一步。
“在我們的地頭上鬧事,你挺JB囂張啊!”帶頭男子看了阿虎一眼,指着他:“知道老子是誰我,我他媽是鐵南大宏!叫宏哥!”
“你宏你媽了個B!”阿虎聽完大宏的話,掏出手槍,‘嘩啦’一聲上了膛,直接頂在了他的腦袋上:“在我面前,還他媽沒人敢稱哥呢!”
“小B崽子,就他媽你有槍唄?!”大宏被阿虎用槍頂住頭之後,根本就沒害怕,而是一伸手,也跟着掏出了一把槍,指着阿虎:“咋滴,想對着崩一下啊?”
看見傻逼大宏掏出來的槍,我頓時汗顏,因爲他手裡的槍形狀挺奇怪,槍.柄很寬,像是國產的五四,但槍身又酷似1911,再一看大宏那把槍狹小的槍口,我頓時明白了,他拿的是一把***,也就是俗稱的‘汽.狗’。
在大宏掏槍的一瞬間,國豪也看出了他那把槍的端倪,在兜裡一套,直接摸出一發子彈,摔在了大宏身上,接着也把槍拿了出來:“艹你媽,我真跟你對着崩,你能好使啊?”
‘叮!’
大宏看見掉在地上的一發手槍子彈,頓時一愣。
‘嘭!’
阿虎擡起手,對着大宏頭上就是一槍把子,在他額頭上砸出了一道口子,隨後攥着他的槍身,直接頂在了自己頭上:“來,我讓你先打一槍,看看你手裡這個小玩具,能不能把我頭皮掀開。”
“哥們,你們過來,是JB找事的吧!”大宏腦袋嘩嘩淌着血,在看見阿虎的眼神後,嘴角抽動着開口。
‘啪!’
國豪看見大宏聳了,擡起手,對着他臉上就是一個嘴巴子:“我找你媽B!就你這B樣的,我他媽收拾你,都嫌丟人,還他媽鐵南宏哥,你告訴我,你除了血紅,你還有哪紅?”
大宏看着人高馬大的國豪,捂着臉蛋子,沒敢吱聲。
等大宏一夥人被控制住以後,東哥看了我一眼:“小飛,上二樓找人。”
我點點頭,帶着史一剛、楊濤和趙淮陽,開始快步向樓上走去。
順達的二樓格局很簡答,只有一條走廊,還有兩三個房間,們全都開着,但是裡面空空如也,我連帶着牀下面,櫃子裡,甚至連牆都檢查了,也沒發現二瞎子的身影,走到樓下,對東哥搖了搖頭:“人不在二樓,樓上的窗子什麼的都有防盜網,看起來應該是早就跑了。”
東哥聽完我的話,看着大宏:“二瞎子呢?”
“我姐夫不在。”大宏捂着臉蛋子迴應道。
這時候我才知道,原來大宏是二瞎子的小舅子。
“去哪了?”
“我不知道。”大宏搖了搖頭:“丁廣元是我表姐夫,我們倆平時沒有什麼過多的來往,但是最近一段時間,他放出去了幾筆爛帳要不回來了,就讓我幫他往回追錢,上個月,我追回來了一筆錢,他答應了今天早上把提成給我,可是我等到現在,也沒看見他人,給他打電話,也關機了。”
東哥聽完大宏的話,轉頭看着那兩個女人:“二瞎子什麼時候走的?”
之前那個一直不依不饒的中年婦女,看見大宏都被我們收拾了,也不嘚瑟了:“我是店裡的財會,平時公司的流動資金,都是我負責的,昨天凌晨兩點多,丁總忽然給我打電話,說他着急用一筆錢,讓我把公司所有的流動資金都給他,今天一早,銀行剛剛開門,我就把公司的一百多萬流水取了出來,然後他讓一個朋友過來把錢拿走了,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了。”
“二瞎子這是跑路了。”二哥聽完財會的話,咬牙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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