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邊緣的操場上,我一槍把子砸倒了那個過來取貨的青年以後,用槍頂着他的頭,直接就把他給控制住了,而前面的蒼哥他們聽見這邊的槍聲停歇,也從影壁那邊跑了過來。
‘嘭!’
大.麻雀上前之後,一腳踢在這個青年的頭上,隨後希佑關了這個青年手槍的保險,直接把他的槍給下了,接着又開始給這個青年搜身,確認他沒有其他威脅之後,我們直接把這個人從地上給拽了起來。
蒼哥打量了這個青年一眼,咧嘴一笑:“哥們,能聊聊嗎?”
青年聽完蒼哥的話,又看了看旁邊的大.麻雀我們:“你們是什麼人,警察?”
“我要是警察的話,咱們談話的地方就不會是這裡了,對嗎?”蒼哥掃了一眼學校廣場的方向,發現沒什麼異常,低頭點燃了一支菸:“是在這裡說,還是我把你帶走,換個地方問話啊?”
“你們是蘇子強的人?”青年聽說我們不是警察以後,眼神中的那股絕望逐漸散去:“你們要知道,蘇志強跟我們玩這些,是在自取滅亡!”
“呵呵,你怎麼就能夠確認,我們是蘇子強的人呢?”蒼哥對青年的威脅不屑一顧,繼續問了一句。
“整個周平縣,跟我們有交集的D販子,就只有蘇子強一個人,除了他,沒人會找到我。”青年看了看周圍:“蘇子強呢,你讓他出來見我!”
‘嘭!’
青年話音落,大.麻雀對着他的臉上一拳就砸了下去,伸手指着青年的腦門:“知道我這輩子最煩什麼嗎,老子最煩的就是你們這羣已經跪在別人槍口下面的人,還在恬不知恥的談條件,小B崽子,從現在開始,我問什麼你答什麼,能做到嗎?”
青年捱了大.麻雀一拳,嘴角淌着一行血,露出了一個鄙夷的笑容:“你覺得我們這種人,會怕死嗎?”
蒼哥聽完這個人的回答,嘴角微微上揚:“那你覺得我既然會來找你,還怕殺人嗎?”
青年聽完蒼哥的話,頓時一愣。
‘刷!’
與此同時,希佑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把腰帶解了下來,在蒼哥話音落下的一瞬間,直接在身後伸出手,把腰帶勒在了青年的脖子上。
“呃——”
青年被希佑勒住脖子以後,頓時一聲悶哼,雙手開始不自覺的奔着脖子上的腰帶抓了過去,但是面對脫力的青年,大.麻雀很輕鬆的就把他的胳膊給按住了,幾秒鐘的功夫,這個青年的臉色就紅了,眼睛睜的大大的,開始不住的掙扎。
“你的脖子被勒住之後,氣管呼吸不暢,造成窒息感,動脈被束縛之後,心臟會缺血,導致供氧不足,最快兩分鐘,最慢五分鐘,你就會昏厥,然後在失去意識的情況下死亡。”蒼哥擡起手腕看了一眼手錶:“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十秒,所以你的時間還剩下兩分鐘左右,看你這個骨瘦如柴的樣子,應該也吸D吧,這樣的話,你的身體素質應該還能挺一分鐘左右,別說我們不給你機會,如果想活命,就使勁攥兩下拳頭,否則的話。”蒼哥笑了笑,沒有作聲。
又過了三十秒左右,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感覺這個青年的眼睛都有點鼓起來了,而且他的臉色也紅的嚇人,隨後那個青年的拳頭,特別用力地就握了一下,蒼哥看見這個動作,微微一笑:“看來你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堅強。”
“……”青年被蒼哥勒住脖子,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但是又特別用力地攥了兩下拳頭,看見他這個舉動,蒼哥對希佑點了下頭,接着希佑一下就把手鬆開了。
‘咕咚!’
青年失去希佑的束縛之後,身子一軟,直接癱在了地上,開始大口的呼吸,並且淌着哈喇子不斷地咳嗽,此刻在他的脖子上,已經出現了一道青色的瘀痕。
“咳咳……咳咳咳咳……”
青年在地上緩了一會,忽然又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再次咳嗽了起來,看見青年狼狽的模樣,蒼哥彎下膝蓋,蹲在了這個青年身前:“本來挺融洽的一個對話場景,你說,你何必把事情鬧得這麼劍拔弩張呢,有意思麼?”
“呼!呼!”
青年躺在地上,努力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我就是個最底層的小嘍囉,不管是被你們抓住,還是出賣了大哥,最終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我本來以爲我已經做好了必死的覺悟,可是真要等到快被人勒死的時候,我也害怕。”
蒼哥擊潰青年的心理防線之後,沒有給他緩和的機會,繼續開口問道:“說說吧,你是給誰賣命的?”
“我叫常懷,我背後的人叫魚鷹。”青年說完這個名字以後,繼續開口道:“他是個D販。”
“蘇子強的貨,就是他供的?”
“沒錯。”常懷點了點頭:“我已經跟了魚鷹好幾年了,但是不知道他的真實名字,我們這行都這樣,上層人瞭解底層人的所有資料,但是底層人卻接觸不到上層人的任何信息。”
“我問你,前一陣,魚鷹是不是讓蘇子強幫他聯繫過一批癮君子?”我沒心情聽常懷介紹他們的內部結構,直言問了一句。
“我不知道。”常懷搖了搖頭:“我已經說了,我們這種底層人士,是沒有資格知道上層的事情的,而且我在魚鷹手下,只是負責取錢的,平時我們這邊接貨、交貨、出貨、送貨,所有流程的人,都是由專人負責的,而且彼此間全都不認識,曾經還鬧出過一個烏龍事件,我們這邊接貨的人,把取錢的人誤認爲了圍捕的警察,雙方展開槍戰,還死了一個人。”
“你的意思是,你除了過來拿黃金,剩下的事情什麼都不知道,是吧?”蒼哥看着躺在地上的常懷:“你這個說法,讓我很不滿意啊,呵呵。”
‘啪!’
希佑聽見蒼哥的話,再次抻動了一下手裡的皮帶。
“等等!等等!我還有消息!”常懷聽見皮帶的聲音,沒來由的就是一哆嗦:“雖然不知道你們問的是什麼事情,但是你們只要找到魚鷹,就全都清楚了,我知道他在哪!”
蒼哥笑而不語。
常懷看着蒼哥的笑容,莫名有些恐懼的繼續道:“魚鷹是一個老牌D販了,雖然藏身在周平,但是從來不做這邊的生意,我們做的都是其他縣市的,魚鷹說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安全,可是後來我也不知道他爲什麼會聯繫上蘇子強,並且跟蘇子強進行了生意,不過我知道的是,我們這邊所有跟蘇子強的聯繫,都是魚鷹操控的,每次交貨送貨的電話,也都是魚鷹親自打給蘇子強的,所以你們如果想要查蘇子強和魚鷹之間的關係,我可以帶你們去找魚鷹。”
“嗯,你這句話算是有點誠意了。”蒼哥微微頷首:“繼續。”
“魚鷹的藏身地,是縣城郊區的一個汽修廠,但是這個汽修廠其實就是一個暗哨,後面是一片樹林,穿過這個樹林,就上山了,魚鷹的藏身地就在這座山裡,那個山上有一個果園,果園裡有一個二層樓,魚鷹就住在那裡。”
“人員配置呢?”我隨即追問了一句。
“果園的二層樓那裡,平時沒什麼人,因爲如果有人想進山的話,肯定得通過修配廠那邊,而且那個樹林裡面也都被安裝了監控,進去的人基本上還沒等進山,就已經被發現了,你們也知道,我們做D品生意的,有錢不敢存銀行,都是現金交易,所以魚鷹在二層樓那裡挖了一個用混凝土澆築的地下室作爲金庫,平時由他的兩個鐵桿親信負責看守,加上魚鷹和他身邊的人,人數最多的時候,也就是四五個人的樣子,不過一個多月之前,山裡那邊忽然去了一個大人物,看守也就多了起來,具體多了多少人,我沒統計過。”
“你說的這個大人物是誰?”
“我不知道。”常懷搖了搖頭:“我真的不知道,以前的時候,我們都是在縣裡自由活動的,有活的時候,魚鷹會打電話通知我們去什麼地方做什麼工作,就比如說我這種出來取錢的,拿完錢之後,就得去山上入賬,然後把屬於自己的那一份給拿走,而且每隔一段時間,還得去山上對賬,所以隔三差五的,我都能進山跟魚鷹坐一坐,聊聊天什麼的,可是自從那個大人物來了之後,我們的辦事方法就改變了,我每次拿回來的東西,只能送到修配廠,根本進不去山,我當時問過在修配廠盯梢的兄弟,問他山上出了什麼狀況,他只說山上來了一位大人物,所以戒嚴了,但是再多的事情,他也沒跟我說,而魚鷹當初成立這個修配廠的初衷,除了當做暗哨,還充當着停車場的作用,我上次去修配廠送黃金的時候,發現院子裡面多了好幾臺車,有幾臺看起來很新,根本不像是在維修的樣子,所以我覺得,這些應該都是魚鷹調上山去保護那位大人物的,或者是那個大人物帶的隨行保鏢。”
蒼哥點了下頭:“還有呢?”
“沒有了,真的沒有了,我已經把我知道的都給說了。”常懷看着我們:“既然你們是因爲魚鷹跟蘇子強的事情找到了我,這種事肯定得去魚鷹身上找答案,其他的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