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羽側頭看向戴採妮,看到她縮頭縮腦的可愛動作,心情大好,這小妮子有點意思,笑着說道:“是啊,我很失望,所以,妹子你下午留下來陪我吧,明天再去上學。”
戴採妮睜大了眼睛,道:“明天?”隨即連連搖頭,道:“不行,那可不行!我晚上要回學校的。”
楊羽也只是逗她玩玩,看她的反應,感覺和那些勢利的女生不一樣,舉步往前走去,一邊笑道:“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不然以後可就沒機會了。”
戴採妮趕上楊羽,邊走邊說:“我後悔什麼?有什麼好後悔的。”
楊羽不信她真的不懂,笑了笑,沒再說話,與戴採妮往前面走去。
到了鞍山小吃街,楊羽問道:“你想吃什麼?我帶你去吃。”
戴採妮歪着腦袋想了想,說道:“去野菜館吃那兒的兔肉怎麼樣?我覺得那兒的兔肉不錯。”
楊羽點頭答應,和戴採妮進了野菜館。
楊羽早已經是野菜館的熟客了,那裡面的女服務員都認識楊羽,見楊羽帶戴採妮走進來,紛紛嬌笑道:“羽哥,又帶新女朋友來吃飯啊。”
楊羽無語,自己難道經常帶女朋友來嗎?當下說道:“她是我的一個朋友,不是我女朋友。”
戴採妮聽到楊羽的話,臉上閃現黯然之色。
進了包間,楊羽給她倒了一杯茶,遞了一張菜單過去,說道:“想吃什麼儘管點,別跟我客氣。”
戴採妮哦了一聲,看起菜單來,那菜單上的菜多是野味,肉類有野雞、野兔、狍子等等,素菜則更是種類繁多,她隨口點了一份兔肉、一隻野雞,然後又點三四樣素菜,便將菜單遞給楊羽。
邊上的服務員記下菜名後,問楊羽道:“羽哥,你還要不要再點些什麼?”
楊羽看只有兩個人,吃不了多少,便笑道:“菜夠了,快點給我們上菜,她還要去讀書。”
那服務員答應一聲就下去了。
戴採妮輕輕呷了一口茶,假裝漫不經心地問道:“羽哥,你經常帶女朋友來這兒吃飯呀。”
楊羽笑道:“你別聽她們胡說,我哪有那麼多女朋友。”
戴採妮不信楊羽的話,說道:“可是我聽人家說,你真的有好多女朋友,好像衛校有一個,礦中一個,我們市一中高三也有一個,另外市三中,市二中都有。”
楊羽無語道:“這些話你是聽誰說的?市二中、市三中都有我的女朋友?這可真的是冤死我了。”
戴採妮臉現喜色,說道:“那是說你沒有那麼多女朋友?”
楊羽道:“是啊,我哪可能有那麼多女朋友。”
戴採妮又問道:“那你現在有女朋友嗎?”
楊羽笑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戴採妮支吾道:“我隨口問問不行嗎?喂,羽哥,其實我今天是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楊羽道:“什麼忙?”
戴採妮道:“我和我們宿舍的人打賭,她們說我認識你是騙她們的,除非要你去市一中當着她們的面送我花才肯相信,你幫我這個忙好不。”
楊羽失笑道:“認識就認識,有什麼好證明的?”
戴採妮道:“我不證明的話,她們說我吹牛,我氣不過。”說完坐到楊羽旁邊,道:“羽哥,你幫我這個忙好不好?”
楊羽看她的樣子,也不忍她失望,說道:“好吧,什麼時候?”
戴採妮立時喜上眉梢,嬌笑道:“你答應了,太好了!這個月二十號,晚上八點鐘,音樂教室。”
楊羽聽她說二十號,想起自己二十號要去參加採礦許可證的競拍,完了之後,可能要和程建國、程建斌私下慶祝,基本上不會有空,當下皺起眉頭來,說道:“那天嗎?那天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可能走不開啊。”
戴採妮聽楊羽說那天沒時間,一顆心立時沉淪谷底,失望地道:“啊!那怎麼辦?我已經跟她們說好了,而且信誓旦旦的保證,你一定會到,現在完了!”
楊羽笑道:“你就那麼肯定我一定會答應你?”
戴採妮笑道:“我想羽哥總不會讓我失望吧。”
楊羽沉吟起來,那天雖然很忙,但要只是送花露過面的時間應該能騰出來,當下說道:“好吧,那天我儘量抽時間過來,不過,我去學校裡找你,你就不怕學校開除你?”
戴採妮十分篤定地笑道:“這事還用我操心嗎,羽哥一定會幫我解決對不對?”
楊羽只得再次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小妮子,還真是古靈精怪,不過和她在一起,心情卻是輕鬆了不少。
吃完午飯,楊羽便送戴採妮回市一中上課,在到達市一中校門口,目送戴採妮進去後,又想到了一個人,錢曉霞。
得知錢曉霞是被趙宣迷姦,而非自願和他發生關係後,楊羽對錢曉霞的恨意便消了一些,又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冷卻,便開始有些同情她的處境來。
說來她也是一個可憐人,不是嗎?
想了想,楊羽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給錢曉霞,讓她出校來一趟。
掛斷電話後沒等多久,就看見錢曉霞快步走出校門來,她今天的面色看起來不是很好,似乎還沒有從陰霾中走出來。
這時候才一點四十,走讀生還沒來上學,校外並沒有什麼學生。
錢曉霞走出來後,老遠向楊羽打了聲招呼,隨即說道:“你找我?”
楊羽點了點頭,往牌坊那邊指了指,說道:“咱們走一走。”
錢曉霞說了聲好,就跟楊羽沿着馬路漫起步來。
二人心中都有隔閡,起先並沒有說話,直到牌坊下面,楊羽纔開口道:“趙宣是我弄的,你要恨我就恨我吧。”
錢曉霞道:“我知道,除了你,也沒有人能在半夜把他揪出去,然後丟下大橋。”深深吸了一口氣,道:“不管你信不信,我現在對他沒感覺了。我事後知道他被扔下大橋,還有一種高興的感覺。”
楊羽苦笑道:“你不用和我說這些。”
錢曉霞開口欲言,欲言又止。
楊羽道:“我今天叫你出來,是想告訴你,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找我。”
錢曉霞嗯了一聲,沒有說話。
楊羽剎住腳步,側頭說道:“我回去了,你也回去上課吧。”說完沿着大馬路揚長而去。
錢曉霞看着他此時的背影,好半響才轉身往市一中學校走去。
……
一轉眼就到了楊羽和大腦殼約定交易的日子,楊羽心知今天晚上關係着三百五十萬的交易,極有可能發生變化,便打電話叫任南帶飛車黨成員在天橋附近潛伏,以防雙方展開衝突大打出手,另外也可以監視周圍的環境,另外也叫了高靖和自己一起前往。
高靖現在性情大變,出手狠辣,楊羽有意將他的名氣給鋪出來,作爲自己手下的一個招牌,這種場合帶他出席最爲合適。
晚上八點鐘,楊羽和高靖準時乘坐楊羽的英菲尼迪到達天橋酒吧外面,車子停下後,楊羽還沒下車,大腦殼就一邊抓胯襠,一邊帶着小弟往二人走來,老遠笑道:“羽哥,等了你好久,你總算來了。”說完要與楊羽握手。
楊羽反感他的手經常抓他那髒東西,看了大腦殼的手一眼,就錯身而過往前走去,一邊說道:“大腦殼錢帶來沒有?”
大腦殼看楊羽不和自己握手,眼中閃過一絲厲芒,隨即斂去,笑眯眯地跟上楊羽,說道:“帶來了,羽哥放心一分不會少你們的。林哥籤給你的借款協議帶來了沒有?”
楊羽回頭往跟上來的高靖打了個眼色,高靖從懷中掏出一個信封來,說道:“都在這裡面。”
大腦殼眼中綻放光芒,彷彿看到稀世珍寶一樣。
進入酒吧,在一張桌子上坐下,楊羽道:“讓你的人把錢拿來我看看。”說完側頭對高靖道:“高靖,把文件給他們。”
大腦殼也同樣吩咐提錢的小弟,將裝錢的箱子給楊羽。
楊羽並不接箱子,側眼向高靖打了個眼色。
高靖會意地點頭,隨即接過那小弟遞來的巷子到邊上去檢查。他打開巷子,只見裡面放着一沓沓整整齊齊的嶄新百元鈔票,心中一喜,看色澤應該是真的,拿起一沓來查驗了一下,果然是真錢,跟着便仔細清點起來。
大腦殼看了看借款協議,見那協議果然是當初林哥親筆簽名的借款協議,臉上立時綻放出笑容,說道:“協議沒問題了。”看向高靖,說道:“錢不會有問題,放心吧。”
高靖不相信大腦殼,冷然道:“你們新和社的人我信不過,還是點算清楚的好。”
大腦殼笑道:“隨你。”說完便坐在位置上,喝着酒,好整以暇地等起來。
楊羽看高靖一個人驗錢很麻煩,也不知道要折騰到什麼時候,便回頭叫了一個服務員過來,問道:“你們這兒有沒有驗鈔機?”
那服務員道:“有,我馬上給您拿來。”隨即去拿驗鈔機了。
不一會兒,那服務員拿了驗鈔機回來,遞給了高靖,高靖當即用驗鈔機驗起了錢,只聽得刷刷刷地聲音中,驗鈔機上顯示的數額不斷往上攀升,速度比人工不知快了多少。
高靖驗完鈔票,大腦殼站起來說道:“羽哥,走了啊,以後有機會再一起喝酒。”
楊羽站起來,笑道:“就走了啊,喝杯酒再走也不遲。”
大腦殼回頭看了楊羽一眼,眼中閃過神秘莫測的光芒,笑道:“有機會的,以後一定有機會的,改天我一定要找羽哥好好喝一場酒。”
楊羽面帶微笑,彷彿人畜無害,說道:“一定奉陪。”
大腦殼點了點頭,帶着一羣人大搖大擺地往外走去。
高靖提着錢箱走到楊羽身邊,看着大腦殼的背影,說道:“羽哥,就這麼讓他走了?”
楊羽冷笑一聲,沒有答應高靖的話,隨即往外一指,說道:“咱們也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