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大腦殼和楊羽約定的對付馬鋼小弟石頭的日子,大腦殼一天都很興奮,這時從夜總會中走過,看到一個脫衣舞娘在舞臺上扭擺身姿,坐着各種撩人的動作,慾火當場就燒了起來。他對旁邊的一個小弟勾了勾手指,那小弟便懂事地走到大腦殼面前,低頭說道:“大腦殼哥,您有什麼事情吩咐?”
大腦殼望了舞臺上的脫衣舞娘一眼,撓了撓胯襠,說道:“把他給我叫進辦公室來。”
那小弟先是一怔,大腦殼有性病,那個脫衣舞娘不是也要染上。
大腦殼見那小弟答應得不是很爽快,面上立時閃現不悅之色,冷哼一聲道:“怎麼?”
那小弟不敢得罪大腦殼,慌忙答應道:“好,好!馬上!”
大腦殼這才大搖大擺地往辦公室走去。
這辦公室本來是林哥的,林哥死後,他就將辦公室佔爲己有。
這時走進辦公室,在辦公椅上坐下,一隻腳搭在辦公桌上,抽上了一支菸,想到楊羽今天即將要動手,只要楊羽成功將石頭殺死,他和石頭的堂主之爭便可不戰而勝,心中又是興奮,又是緊張。
“嗎的,那小妞怎麼還不來?”
大腦殼急着拿那脫衣舞娘瀉火,有些不耐煩地罵了一句,罵完又撓了撓胯襠。
“篤篤篤!”
敲門聲響起,大腦殼十分不悅地道:“進來!”
“進去!”那小弟一把將先前舞臺上的那個脫衣舞娘推進了辦公室。
那脫衣舞娘上半身完全赤裸,下半身穿着一條極爲性感的蕾絲內褲,前面內褲的三角地段,黑漆漆,毛茸茸的,也不知是蕾絲還是……
大腦殼招了招手,說道:“過來!”
那脫衣舞娘知道大腦殼有性病非常不情願,支吾道:“大……大腦殼哥,你饒了我吧!”
大腦殼往脫衣舞娘後面的小弟一瞪,喝道:“你是怎麼辦事的?”
那小弟先是一慌,隨即一腳踹在那脫衣舞娘的屁股上,皮鞋在她白皙而豐腴的臀部上印了一個腳印,那脫衣舞娘便往前跌倒在地。
那小弟隨即喝道:“大腦殼哥叫你是看得起你,別他麼不識擡舉!”
那脫衣舞娘正要說話,大腦殼從座位上站起來,大搖大擺地走到脫衣舞娘面前,一把揪住脫衣舞娘的頭髮將她的頭提起來,跟着用一把匕首抵住她的脖子,森然道:“怎麼?你不願意?”
那脫衣舞娘嚇得魂不附體,身體不斷髮顫,口中道:“我願意,願意!”
大腦殼滿意地一笑,鬆開那脫衣舞娘的頭髮,對那小弟揮手道:“你出去吧。”
那小弟如蒙大赦,逃也似的退了出去。
大腦殼轉回到辦公椅上坐下,向那脫衣舞娘招了招手,隨即解開皮帶,將褲子的拉鍊拉開,說道:“先幫我吹喇叭!”
那脫衣舞娘看大腦殼的話兒散發着惡臭味,還有些猩紅的斑點,噁心地皺了皺眉,遲疑道:“大……大腦殼哥,我……”
大腦殼眼睛一瞪,道:“怎麼?你想吃刀子?”
那脫衣舞娘不敢再說不,蹲下身子,將頭埋在了大腦殼胯襠間。
大腦殼掏出手機撥打起楊羽的電話來,電話通了後,說道:“喂,羽哥,事情怎麼……”說到這打了個哆嗦,續道:“樣了。”
楊羽接到大腦殼的電話,聽他說到一半打哆嗦,猜想這小子也不知是嗑了藥還是在幹什麼齷齪的事情,噁心地道:“大腦殼你他麼的在幹什麼?打電話就好好打電話,別來噁心老子!”
大腦殼道:“羽哥,我在……在……”隨着那個脫衣舞娘的吞吐,他連說了幾個“在”字也沒將下面的話接下去。
楊羽聽到這明白過來,敢情這小子在和女人爽呢,登時惱火,怒道:“我草你麼的,大腦殼,事完了打過來給老子。”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高靖在楊羽身邊,看楊羽發火,便問道:“羽哥,大腦殼怎麼了?是不是他之前答應的條件要反悔了?”
楊羽平息怒氣,說道:“這倒不是,那小子正在和女人爽,給我打電話說話不清不楚,惹得我惱火。”
高靖道:“大腦殼那雜種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羽哥打算怎麼對付他?”
楊羽掏出一支菸叼在嘴上,高靖忙遞過火機打着火。
楊羽吸了一口煙,冷冷地道:“當然不會讓他好過,不過是要把錢弄到手之後。我打算去競拍一個採礦許可證,需要大筆資金,大腦殼那筆錢非常重要。”
高靖道:“採礦許可證?羽哥你是想搞煤礦?”
楊羽道:“沒錯,現在煤礦這麼賺錢,我也想去分一杯羹。”
高靖道:“可是隻有采礦許可證的話,還不夠開辦煤礦啊。”
楊羽道:“這方面我會另外想辦法,目前最重要的是幹掉石頭,和大腦殼達成交易,把錢收來。”
高靖嗯了一聲,點頭說道:“羽哥放心,今天晚上我一定會盡力而爲,那小子要死還是要活?”
他說到“要死還是要活”時面無表情,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似乎在說着一件極爲尋常的事情,很是冷酷,又因爲長相俊美,目光森冷,直給人一種邪異的感覺。
楊羽看着這時的高靖,暗暗凜然:“高靖出來後,不但身手厲害了不少,連性情也變得古怪起來,若是操控得好,將會是一大悍將,要是掌握不好,很有可能反噬自己。”口上說道:“我們的目的只要他不能出來和大腦殼爭就行,沒必要搞死人,弄成殘廢就行。”
高靖點頭道:“好,沒問題。”
“滴滴滴!”
高靖的話才一說完,楊羽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知道是大腦殼打來的,直接接聽電話說道:“喂,大腦殼!”
“羽……羽哥,現在沒事了。”
喘着粗氣,還有些吐字不清,楊羽只想過去,揪住那小子先給他兩嘴巴,然後再一腳跺在他的老二上,問他爽不爽,但知現在不是時候,便說道:“什麼事情說吧。”
“我打電話給羽哥,就是想問問你們什麼時候動手,成功的機會有多大。”
楊羽道:“我辦事不用你操心,你只管準備好你的錢,和我交易就成。”
“和羽哥合作就是爽快,不用擔心。你放心,錢我已經在湊了,很快就能湊足。”
楊羽皺眉道:“你還沒湊足錢?大腦殼,你他麼可別耍我啊。”
“怎麼會?實在是我錢還沒當上堂主,現在別人都不怎麼信我,沒辦法啊。”
楊羽道:“你要當上堂主才能湊到錢?”
“是啊,所以羽哥就要麻煩你們多用點心了。”
楊羽暗恨,但也知大腦殼說的多半是事實,他現在在和石頭競爭堂主,別人都持觀望態度,生怕他一旦失敗,被石頭踩下去,所以不放心借錢給他,當下說道:“不用你提醒,沒其他事情的話掛了!”說完掛斷電話。
時間一晃就到了日薄西山的時刻,楊羽走出屋,就看見夕陽的餘暉灑了下來,使得萬物都被鑲上了一層金黃色的光輝,非常美。
“可惜馬上要天黑了。”
楊羽暗暗道,隨即與高靖出了住處,去拿了車子,開往石頭家。
石頭家在城西的環城西路三百二十九號,楊羽和高靖抵達環城西路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鐘。
這兒的夜市也非常熱鬧,街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龍蛇混雜,小販叫賣的聲音、顧客砍價的聲音,以及車子的喇叭聲、嗡鳴聲交織成非常嘈雜的聲音,吵得人頭昏腦漲。
楊羽看街面上十分擁擠,開車進去很不方便,便吩咐高靖道:“高靖找個地方停車,咱們步行進去。”
高靖答應一聲,隨即將車子停靠在了馬路邊。
楊羽下了車,往街面上看了看,只覺這兒這麼雜亂,要找石頭家可不容易,得找個人問問才行,當下尋了一個經過的四十左右的男子,道:“大叔您好,請問環城西路三百二十九號怎麼走?”
那中年男子看了看楊羽,隨即回頭指着後面的街道,說道:“你順着這條街直走五十米左右,然後向右拐進一個巷子裡,再直走就可以看到了。”
楊羽說了聲謝謝。
那中年男子道:“不謝。”隨即往前走去了。
楊羽回頭便要招呼高靖往石頭家走去,就見高靖疾步靠過來,嘴巴往前面一怒,低聲道:“羽哥,對面那個傢伙原本是要往街口走的,聽到你問話後,就掉頭往回走,行色匆匆,很有問題,我懷疑他是石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