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波跑出去後,楊羽說道:“飛哥說他帶人趕過來,應該快到了,你們在這等一會兒,我過去說一聲。”
楊豪疑惑道:“飛哥不在馬場嗎?”
楊羽只和任廣飛說了一句話,也不知道,便看向高靖。
高靖說道:“飛哥今天正好回來找他女朋友,我打電話給他的時候正在酒店。”
楊羽從沒見過任廣飛的女朋友,想到林曉慧的事情,便問:“飛哥有女朋友了嗎?”
楊豪笑道:“早就有了,高一的時候就好上了,現在都兩年多快三年了。”
楊羽“嗯”了一聲,往隔壁房間走去。到了隔壁房間,何倩和林曉慧都迎了上來,急聲問道:“你沒事吧,他們人走了嗎?”
楊羽笑道:“我沒事。事情還沒完,你們待會兒就在這兒帶着,等我打電話給你們再出來。”
何倩“啊”了一聲,說道:“還沒完?你們要開打嗎?”
楊羽笑道:“約了他們在外面開打,不過你放心,飛哥已經帶人來了,量他暴龍也翻不了天。”
說完的時候,手機鈴聲響起,楊羽心知是任廣飛打來的,急忙接聽電話。
“喂,飛哥,是我,你們到哪了?”
“我和老高、彪子已經帶人到橋頭了,馬上就到。”
“他們在來乾隆山莊的岔路口,我們這就出來。”
說完掛斷電話,對何倩、林曉慧說道:“你們叫東西吃着,我很快就回來。”
何倩說道:“那你小心點。”
楊羽看了她一眼,轉身走出了房間。
楊羽轉回旁邊房間,對楊豪等人說道:“咱們走吧。”走到桌邊拿起桌上的一把菜刀別在腰間,將衣服放下遮住。雖然如此,仍然非常明顯的凸顯出菜刀的輪廓來。
楊豪等人也學楊羽拿了一把菜刀別在腰間。
一幫人走出乾隆山莊,楊羽掏出手機打電話給任廣飛,電話通了之後問道:“飛哥,你們上來了沒有?”
“上來了,已經看到衛校那幫雜種了,你們出來吧。”
楊羽說了一聲“好”,對楊豪們說道:“飛哥們已經遇上暴龍的人了,咱們快點出去。”說完加快步伐往外面走。
走到距離岔路口不遠的地方,就看見岔路口兩邊、馬路邊站了好幾十個人影,看樣子都是暴龍的人。生怕任廣飛的人還沒上來,自己等人出去,被人包了餃子,當即放慢了腳步往外走去。
走得幾步,見那好幾十個人往市一中方向聚攏,心知多半是任廣飛已經和暴龍的人談話了,又飛快往外走。
走到岔路口,遠遠見兩幫人馬在馬路中間對峙,兩幫人馬中間有一小片空閒地帶,當即對楊豪等人說道:“咱們快趕上去。”當先往對面跑去。
任廣飛正在和暴龍對峙,任廣飛望着暴龍冷笑道:“暴龍,你他麼的現在行啊,混起來了,連我的人也敢動了?今天這事情你說怎麼辦吧?”
暴龍面對任廣飛也不心虛,笑說道:“飛哥,我也不是無理取鬧的人,楊羽和楊豪不但在乾隆山莊打過我,昨天晚上更洗了我小弟阿強的錢。”把身後的張波一把拉上前來,指着張波續道:“更把我的小弟打成這樣,這些換做是你能算麼?”
任廣飛看了一眼張波,冷笑道:“就是這小子麼?”
暴龍不知任廣飛爲什麼這麼問,說道:“楊羽打他一次還不夠,今天又打了一次,你說我這個當老大的能不爲他出頭嗎?”
任廣飛豎起老母指,笑道:“老大,好一個老大。”說完跳起來就是一腳往張波射去。
張波哎喲一聲往後栽倒。
暴龍身後的人齊齊上前一步,被暴龍展開雙臂攔住。
任廣飛整了整衣領看向暴龍,說道:“現在我也打了,暴龍你打算怎麼替你小弟出頭?”
“飛哥,飛哥!”
楊羽等人趕了上來,紛紛向任廣飛打招呼,隨即齊齊斜睨暴龍。
暴龍臉色變得很難看,任廣飛這是當衆打他的臉,如果不出頭的話,肯定會被小弟們小看,如果出頭的話,又不大敢和任廣飛動手。他看了看四周,滿臉焦急之色,隨即說道:“飛哥,你別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又怎麼了?你他麼還不服?”
楊豪拔出菜刀指着暴龍就罵道。
暴龍看了看楊豪的菜刀,恨恨地道:“豪哥,別拿刀指着我,我看着不舒服。”
楊豪道:“你不舒服還要怎麼樣?砍我,來啊!”
暴龍淡淡道:“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做人最好別太囂張。”
任廣飛呵呵笑了起來,說道:“暴龍老子不是鄙視你,就你這樣的廢材,給你再混十年,老子也不會怕你。”
暴龍被任廣飛和楊豪一人一句罵得灰頭土臉,他再忍了忍,說道:“我打電話給文哥,請他跟你說。”說完掏出手機撥打起了一個號碼,邊打電話邊往邊上走去。
“你老媽是瘋子,你老爸是瘋子,你大姨媽是瘋子·······”
一陣鈴聲從楊羽們後面響了起來,楊羽心中一驚,暴龍說打電話給吳鴻文,怎麼電話鈴聲在後面響起?難道吳鴻文親自帶人來了?
想到這,猛然間反應過來,今天暴龍的表現可有些奇怪,先是指使張波去砸場子,自己在外面等,後見自己們只有五個人還約自己等人打定點,這不是明擺着要圍城打援,準備埋伏任廣飛嗎?
想着的時候回頭看去,回頭的過程中只見去氣象站的岔路口奔出一大幫人來,帶頭的人竟然是黑子。
看清楚後方的情況,更是大驚失色,黃毛狗一邊接聽電話,一邊大搖大擺地帶着五六十號人走來。
任廣飛等人也發現黑子和黃毛狗帶人來了,均是臉色大變,回頭便想揪住暴龍,暴龍那小子早已閃到了人羣后面去了。
與此同時,對面也有一幫人走來,這幫人不多,只有十來個左右,領頭的一個人是一個留黃色短髮,皮膚呈古銅色的青年。
這青年身體很瘦,看上去像是長期營養不良一般,不過任廣飛看到這個人臉色變得更加慘白。
楊羽在旁見任廣飛臉色不好,急忙問道:“飛哥怎麼了?”心想那黃色短髮、皮膚呈古銅色的青年莫非就是文哥?否則他怎麼會忌憚成這樣子?
任廣飛說道:“沒什麼,待會兒大家小心點,沒我的話千萬別動手。”
三方人馬圍攏上來,將楊羽們團團圍住,黃毛狗、黑子和那青年一起往任廣飛走來。
黃毛狗老遠笑道:“飛哥,你人不少啊,都快嚇到我了。”
黑子道:“那還用說,你可別忘了,飛哥可是比你我都混得早,現在手下的小弟沒有一千也有幾百,你以爲是我們?叫死叫活,才叫了這麼點人出來。”
二人一唱一和當衆譏諷任廣飛,楊羽等人都是暗地裡發火,但任廣飛沒發話也不好說什麼。
任廣飛不搭理二人,看向和暴龍走來的那個青年,說道:“苗子,文哥還好嗎?”
“苗子?他不是吳鴻文?”
楊羽心中疑惑。
那青年緩緩點着一支菸,走到任廣飛面前,淡淡地說道:“飛哥,文哥叫你去見他。”
任廣飛道:“他見我幹什麼?”
那青年說道:“文哥怎麼說我怎麼做,走吧。哦,對了,還有你手下叫楊羽的那個小子。”
任廣飛還沒說話,楊豪早已看不慣苗子這麼傲慢,忍無可忍,當場爆喝道:“苗子,你以爲你是誰,這麼**?”說着一菜刀就往苗子砍去。
任廣飛急忙喝道:“楊豪,住·······”
話才說到這,那個苗子已經一腳掃出,他出腳快捷無比,楊羽只感到眼前一花,楊豪手中的菜刀就已被他踢飛出去,遠遠落在馬路上發出哐當地一聲響。
楊豪菜刀被踢飛,眉一橫,揮拳就要往苗子擊去,不料才一揚起拳頭,一隻腳就如鬼魅般射倒眼前,心中不禁駭然:“媽的,這小子是人是鬼?”
楊豪打過的架少說也有幾十上百,可是從來沒遇見過這麼強悍的對手,別說楊豪,現場的人看到青年的出腳,哪個不大驚失色?
楊羽一顆心沉了下來,現在無論人數、狠手都比不過對方,看來難善了了。
苗子淡淡道:“在我面前動手,你還嫩了一點。”緩緩收回腳,望向任廣飛,說道:“飛哥,你是自己走,還是要我請你?”
任廣飛似乎早已知道他的底細,沮喪無比地說道:“我去可以,我的兄弟不用去了吧。”
苗子道:“文哥,讓我告訴你,今天晚上他可以保證那小子不死,你放心吧。”
楊羽聽到這話,心中非常不爽,什麼時候自己的性命掌握在他吳鴻文手裡了?
任廣飛嘆了一口氣,回頭說道:“楊羽,你跟我去一趟吧,其他人都各自回去。”
老高、楊豪、彪子等人均是緊張地看向任廣飛,說道:“飛哥,你去會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