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昆等人聽到林哥的話,登時恨得牙癢癢,這林哥還真他麼的毒辣啊,竟然要自己等人叫小弟去把楊羽的夜總會和馬場砸了,讓自己等人和楊羽不和,均是遲疑起來。
林哥看吳昆等人的反應,冷笑道:“怎麼?你們不願意?”
吳昆道:“林哥,我們不是不願意啊,而是……,你也知道楊羽在鞍山的影響力,就算我們按照你的要求吩咐下去,下面小弟也不會聽吩咐去砸。”
林哥抽了一口煙,緩緩吐出煙霧,隨即說道:“這我可管不着,今天要是不把楊羽的夜總會和馬場砸了,你們誰也別想走出去。”說完又向大腦殼打了個眼色。
大腦殼點頭示意收到,將大錘交給旁邊的一個小弟,走到楊豪面前,說道:“土匪,來,咱們把沒算清楚的賬再算一算。”說完擰住楊豪的衣領,就一拳一拳地對着楊豪的小腹打起來。
他一邊打,一邊罵粗話,發泄昨天被放鴿子的氣。
楊豪剛纔中了那一大錘,受了內傷,現在又被大腦殼打,忍不住悶哼連連,血水滴滴答答地滴在地板上,但他極爲硬氣,一句求饒的話也沒有說出來。
吳昆等人看楊豪被打,均是非常焦急,生怕楊豪今天會被活活打死。
林哥的神態十分悠閒,吃定了衆人一定會妥協,在那淡淡地抽菸。
過了一會兒,大腦殼打得火起,跳起來,一手肘狠狠地擊在楊豪的背心上,跟着對架住楊豪的兩個小弟道:“放開他”
“撲通”
那兩個小弟依言放開楊豪,楊豪登時撲倒在地,濺起滿地的灰塵。
大腦殼一腳踹在楊豪的後腰上,隨即喝罵道:“你他麼的不是很,起來還手啊”
楊豪這時被打成這幅樣子,怎麼可能還手?他擡起頭,看着大腦殼,獰笑道:“大腦殼,今天你打老子的,老子將來一定會雙倍還你。”聲音十分微弱,但也正因爲如此,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絲毫不懷疑他的話。
大腦殼一怔,隨即撈起袖子,對手上吐了口口水,叫道:“拿大錘來,老子今天就先搞定你,看你以後怎麼還老子”
幫他拿大錘的那個小弟答應一聲,正要上前遞上大錘,就聽到滴滴滴地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這兒是地下室,沒有其他人,這鈴聲在房間中顯得十分清晰。
衆人往聲音發出的地方看去,卻是林哥的手機響了。
林哥掏出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臉上立時掛起了笑容,笑眯眯地道:“喂,楊羽啊,這麼晚還沒睡嗎?吃過夜宵沒有?”
這通電話正是楊羽打來的,他本來已經和苗姐睡了,是被楊豪小弟的電話吵醒的。
那楊豪小弟在見到楊豪被林哥抓了之後,心知事情不妙,必須通知楊羽,當下就想打電話通知楊羽,但他沒有楊羽的電話號碼,只得去問別人的楊羽的電話,所以楊羽這時纔打電話來。
楊羽聽到那小弟通報的消息,當場氣得肺都快炸了,林哥和大腦殼這幫人竟然對社團裡的兄弟用這種手段?隨即強忍怒火,撥通了這通電話。
這時聽到林哥虛僞的聲音,楊羽忍下去的怒火差點又瞬間爆發出來,隨即皮笑肉不笑地應付道:“還沒呢,林哥也還沒睡嗎?有沒有打擾到林哥?”
“沒有,沒有這麼多年了,習慣了夜生活,沒那麼早睡覺。既然還沒睡覺,不如出來一起吃宵夜怎麼樣?”
楊羽心知林哥是要和自己談判,本不想搭理他,但楊豪等人在林哥手上,避無可避,微微一笑,說道:“好啊,咱們在哪兒見面?”
“就你紫月皇朝夜總會怎麼樣?”林哥眼中閃爍着寒光。
“紫月皇朝夜總會?那兒是喝酒、玩女人的地方,吃什麼夜宵?”楊羽感到好奇。
林哥笑道:“酒、女人也是夜宵的一種,不是嗎?”
楊羽笑道:“好,楊豪他們?、”
“待會兒就可以見到了。”
楊羽道:“好,我馬上到。”
掛斷電話,臉色立時沉了下來,眼底閃現寒光,跟着又拿起手機撥起了十多個電話號碼。
這十多個電話號碼分別是楊豪、吳昆、氓哥等人的親信小弟的電話號碼,楊羽在電話中吩咐這十多人召集各自的小弟,這十多人答應下來,跟着又分別打電話通知其他鷂子社成員,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將整個鞍山的混混驚動起來,要麼乘車,要麼步行,趕往鞍山小吃街與楊羽會合。
楊羽打完電話,便要去換衣服準備出門,苗姐從後面抱住楊羽,說道:“今天晚上你要面對的是林哥,楊豪們又在他手上,你有沒有把握?”
楊羽迴轉頭來,捏了一把她豐滿柔軟的,笑道:“你幾時見過我輸過?放心吧,你小睡一會兒,我很快就回來。”
苗姐哪能不知他這時是故作輕鬆,林哥是南門的老社會,現在鷂子社的堂主,就算真刀真槍的明幹,楊羽輸的機會都佔大半,更何況現在?當下說道:“要不我和你去?要是打起來,我多少也能幫你一點忙。”
楊羽搖頭笑道:“就算你去了,你又能打幾個?”說完轉身往對面的自己房間走去。
他進了房間,飛快地換上了一件黑色短袖,一條牛仔褲,從牀底抽了一把砍刀,提着就出了門。
苗姐又跟出門來,因爲整棟房子只有兩個人,她的穿着也不遮掩,這時僅僅穿着一條內褲,着上半身,說不盡的誘人。
楊羽看到苗姐,雖然昨晚和她弄了一次,但還是忍不住心中大動,胯下起了反應,走了過去,空着的一隻手在她胸部揉捏,低頭在她紅豔的嘴脣上親吻,好一會兒,放開苗姐說道:“你回去睡覺吧,我很快回來。”
苗姐道:“我在牀上等你,你快點。”
她這時說話,沒有半點嫵媚的味道,但卻給楊羽一種難以抵擋的誘惑力,有什麼能比她在牀上等自己更讓人心動?
他轉身提着刀往下走去,滿腦子都是苗姐動人的身體。
一走出屋,只見對面幾個黑影迎面走來,因爲是晚上的緣故,看不清相貌,當下便問道:“對面是誰?”
那幾個人影答道:“羽哥,是我們。”
話音落下,已是走上前來,楊羽看清了幾人的相貌,都是跟王梓的小弟,原先狗哥的人。這些人都住在附近,所以最先趕來。
楊羽當下嗯了一聲,指了指前面的路,說道:“咱們走吧,其他人呢?”
那幾人跟到楊羽後面,邊走邊說:“其他人都在趕來的路上,應該都快到了。”
一行人往下走到大馬路上,又遇到一撥五六人左右的隊伍,隊伍壯大到十多人,再下到大馬路上,又見幾輛出租車順着大橋方向的馬路駛來,另外一邊,靠魯彥傑家方向,也是有好幾輛車子,其中一輛是麪包車,正是楊羽分派給魯彥傑用的那輛。
“吱吱吱”
眨眼的功夫,左右兩邊的車子相繼駛到跟前,剎車聲不絕於耳,跟着又是砰砰砰地開關車門聲。
“羽哥……”
車上的人下車第一件事,無一例外都是向楊羽打招呼,隨即聚攏到楊羽身邊。
楊羽和小弟們一一打過招呼,安撫他們稍等一會兒,等人到齊就可以出發了。
又在馬路上等了將近十分鐘,聚攏在周圍的小弟越來越多,已達到百人左右的規模。
楊羽在那兒等着,周圍的小弟卻是吵雜無比。
“草,這些人怎麼這麼散漫,現在還不到?嗎的,等他們來了,非得好好教訓他們不可。”
“好久沒幹架了,不知道今天晚上打得起來不?”
“最好別打起來,都是鷂子社的人,打起來傷到誰都不好。”
“切你他麼的就是膽小鬼,二貨,傻逼都是鷂子社的人怎麼了?難道別人踩進來,還要裝慫?”
“草,你他麼罵誰呢?”
“誰是膿包,老子就罵誰。”
“你他麼的是不是想幹架?”
“好了,好了,大家都別吵,都是自己兄弟,何必爲了一句話就要打死打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