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鴻文出楊羽辦公室看到的一羣人是六哥等一幫人,六哥等人在包間中聽到吳鴻文來了,生怕楊羽應付不過來,便趕過來查看。
不料走到這兒,就見吳鴻文笑眯眯地對辦公室裡的楊羽說請喝酒的事情,登時起了疑心,莫非楊羽和他達成什麼協議不成?
吳鴻文是故意這麼喊的,目的就是讓六哥等人猜疑楊羽,喊完之後,登時又裝作一副慌亂的表情,驚慌道:“六哥,你好,你們也在這兒啊。”
楊羽在辦公室裡聽到吳鴻文向六哥打招呼,登時意識到一個問題,自己被吳鴻文陰了,這他麼的是挑撥離間呀。忙快步走出辦公室,查看外面的情形。
六哥走到吳鴻文面前,笑着說道:“文哥,你怎麼也有空到這兒來?”
吳鴻文笑道:“我聽說楊羽的夜總會開業,所以特意過來道賀,再怎麼說也是老朋友一場是不是?我還有事,先走了。”
六哥點頭恩了一聲。
吳鴻文就帶着苗子往前走去。
楊羽從後面看到這一幕,卻是比較爲難,這時候出聲辯白,有做賊心虛的嫌疑,不出聲辯白這啞巴虧就白吃了。遲疑間,吳鴻文等人已經越過六哥的人往前面去了,只得走到六哥面前,打了聲招呼。
六哥點了點頭,看向楊羽,說道:“楊羽,你沒什麼事吧。”
楊羽道:“我沒事,這兒是我的地盤,他吳鴻文還翻不了天。”
林哥走上前,問道:“楊羽,吳鴻文好端端的怎麼會跑來給你道賀,還和你在辦公室裡談話,你們到底談了什麼?”
林哥問出話時,顯哥、鵬哥、威哥等人紛紛看向楊羽,顯然也有懷疑楊羽的意思了。
楊羽心中暗恨,吳鴻文這招真他麼毒呀。暗想可不能說吳鴻文要自己跟他的事情,雖然自己沒有答應,但難免惹人懷疑,當即說道:“沒什麼,吳鴻文想要在我的場子裡賣毒品,被我拒絕了。”
“賣毒品?”六哥說道,隨即哈哈笑道:“吳鴻文他麼的眼睛瞎了,竟然找你合作賣毒品?”
楊羽說道:“六哥放心,我是堅決不會碰那玩意的。”
六哥點了點頭,隨即大聲吩咐周圍的人道:“沒事了,大家都散了吧,該喝酒的喝酒,泡妞的泡妞去。”
林哥等人當即向楊羽說了一聲,又回包間喝酒去了。
楊羽也讓氓哥等人去前面幫忙看着,以防吳鴻文帶人在現場搗亂。
氓哥下去後,六哥對楊羽說道:“楊羽,到你辦公室去談談。”
楊羽知道六哥肯定還要問吳鴻文的事情,當即說道:“好,六哥。”轉身向辦公室走去。
進了辦公室,楊羽請六哥在沙發上坐了,然後又發了一支菸過去。
六哥點着煙,抽了一口,皺着眉頭說道:“吳鴻文到底跟你說了些什麼,你跟我說說。”
楊羽說道:“吳鴻文也沒說什麼,就是給了我一張五百萬的支票,讓我跟他,同意他的人在場子裡販毒。”說到這冷哼了一聲,摸着額頭說道:“他吳鴻文也太小瞧我了,五百萬就想收買我?當初被他打的那一頓,哼!我一輩子也不可能忘記。”
六哥看楊羽說話時,臉上洋溢着憤慨的神色,語氣非常重,似對吳鴻文當初打的那一頓仍然耿耿於懷,放下心來,楊羽應該不至於倒戈到新和社那邊去,當下呵呵笑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總有一天咱們也要打回來。”又擡頭望向楊羽,續道:“那吳鴻文給你的支票你收了沒有?”還是有那麼一點懷疑,畢竟五百萬不是小數目,換成是任何人都有可能動心。
楊羽望了望旁邊的垃圾桶,手指垃圾桶,笑道:“都在那兒。我撕掉支票的時候,吳鴻文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六哥看到那些碎了的支票殘片,疑心盡去,笑着說道:“他吳鴻文以爲錢能買到一切,卻是想錯了,更小看了你。”
楊羽謙虛了幾句,想到吳鴻文既然開始出招了,就絕不會到此爲止,又皺起眉頭來,說道:“六哥,我忽然間有點擔心。”
六哥望向楊羽,說道:“你擔心什麼?”
楊羽說道:“吳鴻文這些年和山哥、海哥搞毒品,賺了不少錢,財大氣粗,今天既然能用錢收買我,也一定會用同樣的辦法收買其他人,我擔心咱們社團內,有人受不了誘惑,倒戈過去。”
六哥心知楊羽說的這種可能性極大,畢竟金錢誰不愛?更何況是五百萬那麼多。當下嘆了一口氣,說道:“錢這東西真是害人啊。”說到這忽又想起,到現在爲止還沒看到雄哥,問楊羽道:“對了,你今天看到雄哥沒有?”
楊羽沉吟道:“我之前沒邀請他,今天一直沒有看到他。六哥,你是懷疑雄哥被吳鴻文收買了?”
六哥再嘆一口氣,說道:“雄哥在社團裡一直沒什麼人緣,和你我都有矛盾,我擔心吳鴻文會趁機收買他。他那人極其貪財,吳鴻文只要捨得下本錢,要收買他不難。”
楊羽道:“那咱們該怎麼辦?他們暗地裡聯繫,咱們根本防也防不了。”又想起李躍進曾經說林哥和吳鴻文有來往的事情,續道:“還有林哥,當初李躍進曾經說過林哥和吳鴻文有聯繫,雖然李躍進說謊的可能性非常大,但也並不排除是真的可能。”
六哥接口道:“我聽說顯哥最近打算買一套房子,差很多錢,也有可能被吳鴻文趁虛而入。”
楊羽詫異道:“顯哥最近也差錢嗎?買房子也差錢?”
六哥道:“他已經買了好幾套房產了,這一套又是在半山世家,所以纔會缺錢。”
楊羽道:“半山世家?那不是富人別墅區嗎?顯哥怎麼會想在那兒買房子?”
六哥道:“正因爲那兒是富人別墅區,住在裡面的非富即貴,顯哥纔會削尖了腦袋,想在哪裡買房,目的就是融入上流圈子裡去。楊羽,你其實有很好的機緣,可得慎重考慮一下。”
楊羽知道六哥說的是周雨婕,乾笑道:“我有什麼機緣?六哥,別取笑我了。”隨即與六哥閒聊起來。
閒聊中,楊羽一顆心卻更加謹慎,吳鴻文有錢有勢,他若使出金錢炮彈的攻擊,只怕鷂子社裡的人沒多少能抵擋,現在還真是步步驚心,也許這一刻還是稱兄道弟的兄弟,下一刻就已經被吳鴻文的金錢炮彈俘虜了。
四面楚歌,楊羽莫名其妙的想起這個詞來,直感覺自己就像是陷入了吳鴻文的十面埋伏中,敵人正從四面八方席捲而來,殺氣騰騰。
言念及此,楊羽又生出一股戰意,即便是十面埋伏,老子也要殺出一條血路來!
“篤篤篤!”
楊羽和六哥正在談話中,敲門聲忽然響起,六哥笑道:“有人來找你,可能有事。”
楊羽嗯了一聲,對門口喊道:“請進!”
呀地一聲,辦公室的門打開,何倩推開門快步走進來。她滿臉的焦急之色,邊走邊說:“楊羽,我爸出事了!”眼眶內淚光閃閃,眼淚幾乎奪眶而出。
楊羽心中一驚,急忙站起,迎向何倩,說道:“何叔叔出事了?出什麼事?是井下事故嗎?人有沒有事?”
他對何倩父親非常有好感,甚至隱隱把他當成父親一樣看待,聽到何倩的話,心中十分焦急,這一連串的疑問連珠炮一般問了出來。
煤礦的安全問題一直是j市煤礦生產中比較突出的問題,一些無良的煤礦老闆爲了節省開支,經常在安全設施方面偷工減料,導致安全事故頻頻發生,所以楊羽聽到何倩父親出事了,第一個念頭就是井下出事。
而井下出事通常問題非常嚴重,比如說瓦斯爆炸,一旦煤礦工人不幸遇到瓦斯爆炸,極有可能當場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