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說不清楚,我只對你說,不要告訴任何人,少總裁要帶着牡丹回老家,玉總要我無論如何拖住少總裁等到她回來,從深圳回來再快也要幾個小時,我現在去醫院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少總裁,從現在開始,你在這裡全權代理總裁,包括下班時間,你也可以履行總裁權利,處理公司所有正常和突發事件,直到我或者總裁、或者玉總,親口向你收回代理總裁權利!文倩,拜託!”
英敏緊緊握住葉文倩的手,搖了再搖,激動得滿眼淚花。
“一下子責任太大了,你可不能停的太久?唉,外面給你送花的怎麼回事?”葉文倩關切而不解。
“惡作劇!懶得理,我去了啊?”英敏表情複雜的看了葉文倩一眼,匆匆忙忙的走了。
英敏辦公室門前的送花人看到英敏,慌忙禮貌的攔路相問:“麻煩這位女士,請問,您知道,施英敏去了那裡嗎?”
“她呀?不務正業,被我們總裁給炒魷魚了,這陣,可能在深圳翡翠園正哭呢!”英敏爲自己說瞎話的水平暗自搖頭慨嘆,不知道今天爲總裁、爲牡丹、又爲自己說了多少善意但對自己十分不利的瞎話。
她纔剛剛離開,就聽見背後傳來送花人急切的打電話聲音:“喂,袁老闆,施英敏被這家公司總裁給炒魷魚了,據說現在深圳翡翠園,你說怎麼辦?”
下面的話,英敏就聽不見了。
英敏又不敢要公司預備小車送她去醫院,匆匆忙忙準備出去租車,來到公司大門,大門口左側,閃陽老爸的黑寶馬轎車正在慢慢啓動,英敏心中不由一驚,急忙準備開口應對乾爸,搖着手快步趕過去,攔在車門前。
章召立的車門玻璃,只能外視不能內視。當小車又停住,車門自動慢慢落下的時候,英敏看見駕駛座上,竟然是袁宏圖英敏忽然迷惑不解:“怎麼是你?”
袁宏圖開門下來,很意外也很奇怪的笑笑:
“爲什麼不能是我?雖然是輛舊車,也是我在二手車交易市場花錢買的,過了戶的,上來吧,你去哪,我送你到哪!”袁宏圖說着長長喘了口氣,略微停頓,又說:“我總算沒白來,不然,還真的以爲你去了深圳呢!”
英敏搖頭一笑:“無聊!”隨即轉過身,向一輛的士招手。
“英敏去哪兒?就讓我送你好不好?!”袁宏圖緊跟在英敏身後如跟屁蟲一樣攆了過來。
出租車停在英敏面前,英敏一面拉開車門,回頭鄙夷的看一眼袁宏圖,生氣說:“你以爲公司不派給我車嗎?你以爲公司沒有閒着的車了嗎?我今天是要下去暗訪冒牌華亞製品的一個地下服裝批發點,非要一個人坐租車不可!你有時間就自己去玩吧,我不怎麼認得你!”說完,上車關門。
“神經病!”的士司機衝袁宏圖罵了一聲,揚長而去。
醫院裡,閃陽坐在牡丹牀頭,牡丹正側着肥大的身軀,伸手摸着閃陽的手,眼角流淌着淚水,面上掛着微笑,慢慢說:“老山羊,你別離開爸媽,別離開華亞公司,你越是這樣,爸媽越會認爲是我不懂事,是我多事,是我在拖你的後腿!我不想看到,因爲我,而讓你再一次母子失散骨肉分離,你和圓圓怎麼都行,我不怪你,真的,我真的不怪,我巴不得你另有新家,只沒想到會是和圓圓,其實,我希望的是你和英敏,你愧對了英敏九十九次了,如果一個人愧對另一個人一百次,來生,這個人就會是另一人家裡的捕鼠貓。
本來,咱倆的結婚登記證上,就是你跟英敏的名字,那根本不是我和你結婚。
好了老山羊,我解放了,你愛我這麼長時間,疼我喜歡我,幾次救我死去活來,我夠了,滿足了,真的,我早想開了!”
牡丹正說着,英敏推門而入,不等讓座,自己移把椅子坐近牡丹和閃陽,抓住閃陽和牡丹每人一隻手,合在一起,先對牡丹點頭一笑,纔看着閃陽,莊嚴的微笑着問:“你是要我叫你總裁還是叫哥?”
“當然叫哥!”閃陽也只好笑着。
“那好,乾媽要我給哥帶來兩句話:1、如果你走,把嫂子留在這兒,因爲嫂子懷的是她的孫子,乾媽想抱孫子了;2、如果你走,把公司搬走,幾千號員工都帶走,因爲公司不是爲你一個人賺錢而開的,是爲幾千號員工而開的,你的責任不只是一個人生活的好就行了,還要讓幾千號員工都生活得滿意;因爲你是一個社會人,不是一個閒來無事的家庭宅男!
如果這兩件事情,你辦不好,還想走,還有第三條,從你的袋子裡,發給華亞員工每人以後五年的工資!”
英敏果斷的說完,心中一陣酸楚:我又說了瞎話,乾媽沒有安排我這樣說,我爲什麼能這樣說呢?可是,我能該怎樣說呢?我不激勵一下他的社會責任感,我能有什麼話好勸呢?
然後,英敏回過頭來,默默地看着牡丹,看着看着,就不由得又輕輕的叫道:“嫂子,下輩子,咱姐妹倆投生孿生兄弟,要我哥做女生,你先娶她再把她休掉,我後娶她,再把她休掉,然後再把她剮骨熬油!”
牡丹噗哧笑出聲來:“你就不要休她了,不然,就她那脾氣,氣也氣死了!”
“唉,你不知道,下輩子她脾氣好的很呢!”英敏有意無意的瞥一眼閃陽。開始默不作聲的爲牡丹削蘋果。
“你來得太及時了,英敏,我正拿他沒辦法,我可把閃陽交給你了啊,他要再說走,我拿你是問!你太優秀了英敏,我妒忌死你了!咱倆渾然一個模子刻出來,爲什麼我沒有你的智慧啊?”牡丹不無佩服的看着英敏。
“還智慧呢,我該死了,乾媽說哥走了問我要人,你也說哥走了問我要人,要一個好辦,要兩個我到哪兒弄去?”又偷偷瞟一眼閃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