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尤其身置這邊開放環境,我更深刻認識到,也只有站着做人,才能永遠擁有愛人的權力和被人尊重的幸福。然而,要一直站着永不倒下,牡丹,你知道那需要多麼大的耐性和毅力啊!
一個人,想選擇自己的生活方式太難啦!這不,就連你也隔着門縫看我了!
是的,我曾有過沖動想擁有閃陽,可每當這種衝動來臨,我心中的又一個我,就會向着衝動不已的我怒罵——‘還算人嗎?陽哥把你當成親姐妹,千萬不可以呀’!這一刻,我就真把陽哥當成一母同胞。
如此一來,我再多麼衝動,都會又有一萬倍的剋制。
然而,我也是血肉之軀,在衝動和剋制中過日子,矛來盾去終不是長法。看啊,就昨天二哥和兔來深圳要包工地,惹起你對我如此牽掛,雖嘴上不說,替我急得什麼似的,難道我看不出嗎?
你也是過來人,況且,和陽哥也曾經幾度波折,如今,陽哥更面臨着許多的誘惑和考驗,你一定要給他時間,也給自己時間!
以後,這樣的玩笑不能再開了,牡丹,我還是叫你嫂子吧,你馬上是做母親的女人了,要知道,這裡就光公司裡裡外外,眼睛盯着陽哥的女孩,能拉上一火車,甚至有的只想陪陽哥睡一覺,有的哪怕只想跟陽哥玩玩***!
所以,你:1、一定要自信;
2、要在陽哥面前,永葆青春,別心疼幾個錢,該去美容去美容,該去燙髮去燙髮!
3、以後不管在任何人面前,杜絕再開‘讓夫’玩笑,就怕一天玩笑成真,你後悔莫及!而且,有些時候也容易傷害別人的心,好像誰礙了你眼疼,吃了你的眼角食一樣!”
牡丹感激涕零,悽然出聲:“我不叫你英敏了,還叫你敏姐吧,敏姐!你根本不知道我心裡的苦處,迥然老山羊對我再是真疼真愛,絲假不摻,我感覺還是如坐鍼氈,不比你瀟灑自在!”
英敏愕然驚詫,懵懵懂懂,莫名其妙:
‘天使般善良的牡丹,都感覺到如此的艱難,這個熱鬧,我還要湊到多久?湊到底又算是什麼?
有錢的男人,他玩弄女人,大不了叫花心;
大不了叫桃花太旺;
大不了叫風流,大不了叫意亂情迷;
大不了叫一時感情迷失!
而我,就會被叫做傍大款?這是好聽的;
貪圖享受?這也是好聽的;
第三者插足?這也是好聽的;
犯上桃花劫了,命帶滾Lang桃花,這也是好聽的;
‘小娼婦!勾引人家有婦之夫,你就是下賤’!這就不好聽了;
‘你個狐狸精’!這也不好聽了;
——這就是女人的命,女人無法訴說的悲哀,無法訴說的傷痛!
沒有人管你對那個男人是不是真愛?所有人都會說:你不該去愛那個男人,難道天下沒有好男人了嗎?難道你身邊的好男人都死光了嗎?難道就那一個男人的幾把**舒服嗎?
就因爲他是有婦之夫,總之,這樣的女人,就會被罵做‘誰想坐誰就坐的公共汽車’;誰想睡誰就睡的窯姐!
——這就是女人,就是我的結局!
不行,打電話要閃陽回來,一定要讓閃陽回來!
——不是我想他,我還沒有Lang到非要見他的地步!
牡丹需要他回來,即便向別人說不清楚理由!
也不必去強調一個理由,只是爲減輕牡丹無可依靠的心痛、無可傾訴的淒涼、無法排解的煩惱!
英敏想到此,包中拿出電話,竟又遲疑不決:‘算了,好像是我想閃陽了似的,倒落得個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統計完表決票才揚手——多此一舉!’英敏思索半天終又裝起電話。
下午,華亞公司辦公樓室內,英敏正面對電腦,忽然響起敲門聲。
門外,袁宏圖手拿鮮花,焦急而耐心的等待。
英敏眼睛盯住門口:“請進!”
袁宏圖左手鮮花,右手慢慢推門而進,來到英敏面前,雙手呈上鮮花:“我是送花公司的,請問放在哪兒?”
英敏愕然,不接花束,嘲弄道:“你送錯門了吧?”
袁宏圖儘量做出優雅的姿態,表情豐富的笑着:“沒錯啊,華亞公司企業規劃部主任、深圳翡翠園小區工程總監施英敏女士,怎麼會錯呢?”
英敏不無諷刺的搖着頭:“袁大老闆,你說我要是不認識您吧?你一定會很難堪,這樣你認爲很幽默嗎?”
袁宏圖不以爲然,淡淡一笑:“我又不是流氓,您怎麼會裝着不認識呢?請問,花放在那兒?”
“您拿回去吧?我要下班了!”英敏不屑一顧。
袁宏圖不緊不慢:“請您放心,施總經理,我不是來開後門要活幹的,也不是來借錢過年的,我還沒有這麼窮!
我也不想再責怪你,爲什麼既然嫁給我了,還要逃婚?你是我心中的女神,我是燒香敬菩薩來的!”
英敏若有所思,感起興趣:“噢,我怎麼成了你心目中的女神了?——給你5分鐘的時間!”
袁宏圖來到英敏面前,放下花束,得寸進尺的邀請:“不如我請你客吧,去酒樓,咱邊吃邊聊?反正是放假時間,你一個人坐在這裡也沒什麼意思!”
英敏不再理會別的事情,只搖頭道:“還有4.5分鐘!”
袁宏圖愕然失去笑容:“這麼認真幹麼?請放寬時間限制!——你既然敢替牡丹出嫁,就不敢去吃頓飯嗎?”
“沒有別的了?”英敏輕蔑的笑笑。
袁宏圖誇張的焦急,雙手向英敏一攤,做個比劃:“這一條還不夠比天都大嗎?自從你逃婚後,這幾年以來,你知道我去過多少地方?見過多少女人嗎?不是說在大街上見的,不管是別人追我、我追別人自談的,也不管是親友介紹的,反正是相親時候見過的,500個,不少了吧?沒有見到你這樣入我心可我意的,一直到現在!”
英敏忽然莫名的悲哀:“原來你只把我當成了牡丹的影子?好了,下班!故事我聽完了,拿着你的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