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陽壓低聲音:“那是因爲你太神秘了,你太值得我留戀了,可不管如何,我不至於連狗都不如吧?”
牡丹輕咬閃陽的下巴:“只是老山羊而已!”
閃陽捋着牡丹的頭髮,壞笑:“老山羊吃牡丹,你算牡丹插在羊糞上了!”
轉眼冬季,雪天,在一次購物的回程車上,後座,左牡丹、右英敏。
牡丹笑着扮個怪相面對英敏,迷惑疑問:“不管吃的、穿的、用的,你都是買最貴的,你不爲自己積蓄點陪嫁嗎?”
英敏玩笑道:“你以爲我還會有人要嗎?別說給誰做大老婆,做二奶都沒人要呢!老剩女老光棍一個,快樂的單身女,我不穿到身上、抹到臉上,節省它幹麼?嫁給你要不要?我爲你省吃儉用!”
牡丹詫異而驚奇的瞪圓眼:“哇哇哇,這麼漂亮的白領沒人要?有沒搞錯啊?不說是你眼太高?”不由茫然困惑:‘莫非英敏真想要**陽的情人嗎?我是該阻止還是支持呢?到時看吧!’“剩女眼還高?我只是不想爲情所困而已,就這樣自由來去還不好嗎?情的至高境界莫過於自由愛我,自由我愛,愛我所愛,愛所我愛,不要不愛,不愛不要!”英敏自顧搖頭苦笑。
“不明白,你不會想遁入空門吧?說得這麼高深迷糊!”牡丹搖頭苦笑。
又是緊張的期考,鬆快的寒假。
閃陽、牡丹、英敏回廣州的火車上,一路談笑,在軟臥廂內變着花樣盡興的玩。
回到廣州玉瓊閣,牡丹閃陽洗浴後正準備休息,牡丹忽然疑惑:“南方的冬天確實舒服,不用空調也不用電熱毯!喂,老山羊,我琢磨了很長時間,現在英敏怎麼好像有點怪怪的?”
“怪嗎?沒看出來啊,哪方面?”閃陽暗暗吃驚,微笑着。
牡丹注視閃陽:“她的愛情觀啊!什麼不要不愛?不愛不要?迷迷糊糊的!”
“英敏看過很多閒書,不明白她的話意很正常的,睡吧,這麼不冷不熱的多舒服啊!——生在中國,就是一種幸福,地面廣大,北國千里冰封,萬里雪飄;南國卻是暖陽如春!”閃陽若無其事的打個哈欠,鑽進被窩,伸手拉牡丹倒下。
牡丹微微搖頭,翕動脣角:“嗨,都說迷情最苦,苦過黃連,我看英敏好像不但不苦,卻還很幸福的樣子,我不明白在這地方呢!”
“嗨,有很多人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生活的目的,管那麼多幹麼?睡,我算着日子呢,你的麥苗頂滿茬了,管吃了,快睡下管老山羊吃個飽!”閃陽伸手熄滅牀頭燈。
“你說我不明白自己生活的目的嗎?我告訴你,我現在的目的,就是養好身體,準備給你生個健康的羊羔!”
牡丹快樂的呻吟着,伏進閃陽的懷裡。
孤獨的英敏,暗夜中兀自戚然發笑:‘我終於驗證了,隨着環境的變化,人的思想確實是會發生很大變化的!再環宇製衣廠的時候,閃陽還沒有和牡丹結婚,似乎對和我擁抱也不感興趣,那時因爲太羞澀,很多話不敢表白,現在,我終於向他表白了!
他也主動獻吻了,不過,還只是蜻蜓點水,浮光掠影;似乎很多忌諱?百般藉口,總說怕傷害我?
大學裡有一面一面上學的,華亞公司,有些女工隨便三五十元,就陪本地老頭睡,晚上,廣州隨便哪條大街邊,都站着很多女孩,也叫街女,也叫招手女郎,隨便三五十元一次,她們無所謂情愛,僅僅只爲那一次幾十快錢,而我,是圍繞我喜歡的目標,我一生的最愛,還不對,確切說,是千年的最愛,我願意向他奉獻我的全部!’轉眼,閃陽、牡丹和英敏三年的大學進修結業了。
回到華亞公司,玉瓊直接安排英敏企業規劃部主任,而牡丹卻是英敏的助理。
閃陽沒有被母親安排任何工作,就直接又要他由義妹圓圓陪着前往英國留學。
這天,華亞公司英敏牡丹辦公室內,閃陽興奮而又許多牽掛的吻一下牡丹的額頭,然後目光對着英敏:“敏,牡丹又懷孕了,我很放心不下,明天以後,要很長時間,我就把牡丹交給你照顧了!”
英敏驚愕的擡起頭來:“被外派了?”
“英國考察學習,老媽剛剛安排我,說要一年,要圓圓陪我去,做英語教師兼翻譯及旅遊嚮導!”
“放心好了,我雖然不能替代你,要我在工作上照顧好嫂子,是沒問題的!”英敏拍着胸脯向閃陽保證。
英國的傍晚,皮艇上的閃陽和圓圓,背靠背靜靜漂在劍河的水上,幻覺中,圓圓變成英敏。
圓圓在閃陽背後聲情並茂:“哥,如果沒有70多年前,徐志摩面對劍河景色寫下的《再別康橋》,可能今天的劍河上,就不會留下哥的倒影了!那麼,哥!你猜劍河上哪一座橋是徐志摩的‘康橋’呢?哥聽說過嗎?有很多遊人捧着徐志摩的詩,穿梭在劍河上那一座座充滿靈性的橋間,想看出哪座橋邊有‘垂着河畔的金柳’?哪片水域裡有‘軟泥上的青苔,在水底招搖’?結果,很多人都一無所獲!前年爸媽來旅遊時,聽說聖約翰學院那座嘆息橋纔是徐志摩心中的‘康橋’。”
閃陽驚喜的頓然興趣勃發:“是嗎?現在我們趕快去看,你開始的時候不說,早知道咱先看老徐的康橋!”
“可是,哥,怪不好意思呢,如今,那座嘆息橋是四周封起的!——嘆息橋又稱失意橋,因在以往的很多年間,聖約翰的許多考試不及格的學生紛紛從橋上跳進劍河自盡而得名。
平時那些失戀者也喜歡來橋上嘆息,想不通時便一頭栽進河裡。爲了避免更多的人無辜犧牲在嘆息橋下,聖約翰學院就請人將那座橋四周封起,便不怎麼好看了!”
閃陽眯縫雙眼:“那更加獨特了呢!你想啊,橋,就是用來要人們從河的彼岸,更容易到達此岸,可是,一座橋卻被四周封起,本身就會給人很多遐想,豈不更加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