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若琳？”閔卓念出聲來，“是什麼人？”擡眼看向顧衛理，而顧衛理的目光卻落在牟言身上。
閔卓又轉頭看向牟言，牟言若有所思，微皺着眉，那副常掛在臉上的笑容消失無蹤，難怪她們長的那麼相。
“我的初戀。”他夢囈般的回答，輕得幾乎聽不清，閔卓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什麼？”閔卓本能的追問。
牟言清了清嗓子，吐出一口氣後，淡然地說道，“是我大學時的初戀女友。”
“啊？”這個結果，讓閔卓頗感意外。
關於牟言的那段戀情，在圈內流傳過很多版本，只不過，造成轟動效果的不是他們的戀愛，當初牟言對這份初戀保護有佳，沒有太多人知道。
當狄牟兩家準備讓牟言和狄雲夢聯姻時，牟大少極力抗婚，這段戀情才真正在圈內浮出水面，只是牟少的真命天女從未出現在人前，牟言不想因此焦若琳一直很神秘，少有人見過，現在想來，牟言當初的做法不是沒有道理，就算當時牟家不爲難焦若琳，那狄雲夢呢？她恐怕是不會放過焦若琳的，就算是他們結婚了，狄雲夢都會置焦若琳於死地才甘心，那是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不擇手段。
閔卓回過神來，將資料朝茶几上一扔，“你打算怎麼辦？”
季潔的身份的確讓牟言始料未及，他腦海裡回想起與焦若琳的往事，那些往事有時候輕得像煙，風一吹就散了，而有時候永遠在記憶的山谷裡飄蕩，揮之不去。
他記起焦若琳講過的童年，她是和爸爸一起生活長大的，她恨她的母親，因爲在她六歲那年，她的母親拋棄了她和父親和別的男人走了，萬萬想不到，世界竟然這樣小，這個季潔居然是焦若琳同母異父的妹妹。
“不知道。”牟言悠悠而答。
閔卓哼笑一聲，“不知道？真難得從你牟大少爺的嘴裡聽到這三個字啊？”說這話的同時，閔卓明白了焦若琳在牟言心中的地位，看起來他們之前商量好的那些計劃已經沒用了，敏銳的直覺告訴他，無論什麼人面對感情便沒有了原則和道理。
閔卓嚴肅地說，“牟言，你可要想清楚，現在牟氏正是關鍵時刻，不能有一點閃失，你知道後果的。”
“嗯。”牟言沉聲迴應。
雖同是豪門子弟，經常一起玩樂，但是他們之間都心照不宣的保留着自己的空間，不會去挖掘彼此的隱私，對他們這個羣體來說，私生活的隱密性很重要。
當初牟言的大學女友在他們畢業後一直得不到牟家的承認，牟言也不敢將她公佈於衆。畢竟那種輿論的壓力會讓一個女孩子承受不住。所以這個女人，閔卓也只是聽說而已，但閔卓愈發感覺到這件事恐怕不會那麼簡單的結束。可現在他只能適時的閉嘴，他給牟言空間和時間來思考，接下來他的決定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