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言少請講。”顧衛理禮讓地說道。
牟言把小徐匯報的情況給顧衛理說了一遍,小徐說的那輛車和那個車號牟言再熟悉不過了,那是牟遠的車,牟遠的車怎麼會跟蹤小徐呢?牟言千思萬想不得其解,他找顧衛理就是想問問小徐和小徐這輛車有沒有惹過什麼麻煩,或者與牟遠有沒有什麼瓜葛。
顧衛理聽完,越發皺緊了眉頭,到底問題出在哪裡?
等牟言說完了,顧衛理微微沉了口氣,才緩緩地說道,“言少,我也正想和你說這件事,或者與這件事有關。”
“哦?”牟言挑眉,拿着手機微揚起下巴,看起來事情並不簡單,“怎麼回事?”他肅聲問道。
顧衛理又把剛纔牟遠來漢彌頓所說的一切彙報給了牟言,牟言越聽眉心越緊,到底牟遠怎麼會盯上小徐這輛車的?
“小徐和遠少並不熟悉,就算小徐認識二少爺,可二少爺不認識小徐,這一點我可以保證。”顧衛理認真地說着。
牟言深吸口氣,隨後說道,“你找人好好調查一下,牟遠能跟了幾條街,小徐那麼費力才甩掉,總不會是平白無故。”
“我知道了,言少,我會盡快查出來結果。”
“好。”
兩個人掛斷電話,各自坐着出神半晌,這件事讓他們百思不得其解,誰也沒有想到問題會出在季潔的身上。
與此同時,牟遠回到自己的公寓,也是眉頭緊鎖,他想不明白季潔爲什麼會坐在那輛豪華的奔馳轎車裡,腦子裡拼湊着上一次見到季潔時她的種種反常,她那臉若有若無的憂傷,她一定有事。
其實,有個不好的念頭竄入腦海,但他不想那樣去想季潔,這個女孩子在他心中可愛純潔,他不相信她會那麼世俗。
牟遠坐立不安地在客廳裡來回踱步,最後,他終於忍不住,他想去季潔家看看,可剛走了兩步又折了回來,儘管他知道季潔家住在哪裡,可是哪一戶,哪一隻窗是季家,他一無所知。
但是,有些事對有錢人來說,再難也變得很容易,牟遠還是去了,他很容易地在季家所住的小區那裡打聽到了季家的門牌號,找了過去,透過車窗擡頭望去,一片漆黑。
牟遠擡腕看看手錶,剛剛九點鐘,季家的人這麼早就休息了麼?
他沒敢打電話給季潔,以他現在的身份,他無權過問她的任何事情,只能靜靜地凝視着那個窗口,不知不覺坐了很久。
……
第二天,還沒下班的時候,牟遠就心思煩亂,他想再去啓明社看個究竟。
最終,禁不住好奇心的驅使,牟遠還是來了,仍然停在上次那裡,這樣他很容易看到季潔走出來,只是下班時間已經過了很久,仍然不見季潔的身影,他想開車到那個奔馳車所在的位置看看,又怕錯過了季潔,焦急地等待着,直到下班高峰過去。
難道她今天加班?
事實上,顧衛理已經調開了那輛車,無論牟遠是在哪裡盯上小徐的車,小徐的任務很簡單,接送季潔,這一天,他讓小徐放假休息,自己親自去接了季潔,因爲和啓明社的少東霍義軒有交情,他把車停在了啓明社的地下車庫,季潔直接去地下車庫上車,所以,牟遠纔會沒看到季潔。
這只是一種巧合。
季潔上車就奇怪地問顧衛理,“今天怎麼要勞您大駕?小徐呢?”
“小徐家裡有事,這幾天請假了。”顧衛理溫和地笑道,不知何故,他一點也不討厭季潔的無理,不僅如此,還有些喜歡她對他這樣說話。
“哦,不會這些天都是你顧大經理親自來接我吧?你那麼日理萬機,小女子真是受寵若驚啊。”季潔一邊調侃顧衛理一邊扣好了安全帶。
“哈哈,季小姐這是哪裡話,顧某榮幸之至。”
看着他掛着笑容的側臉,季潔大大的白了他一眼,“哼。”
顧衛理並沒有直接回花園別墅,直接去了一家餐廳。
那是一家很雅靜的餐廳,佈置的也很有格調,淡湖藍色系裝飾,寶石藍絨沙發坐,服務員的服裝都十分精緻整潔。其他客人都三三兩兩地低聲私語着,裝容考究。
季潔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穿着,典型的上班族,最多被時髦地稱爲白領,她探身到顧衛理面前,輕聲問道,“你沒說要請我吃飯啊。”
“不然到餐廳來做什麼?”顧衛理笑着接過服務員遞來的菜譜,優雅地點起菜來。
做記者的人需要非常廣博的知識和機敏的頭腦,季潔很有天份,端莊地坐下,身姿挺拔,氣質不由得高貴起來,顧衛理點菜後,擡眸一瞥,不禁有些感嘆季潔的可塑性極強。
經過了一天的調查,有一條特別的線索讓顧衛理不得不先與季潔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