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仇有時候也會讓生活變得猶如一團亂麻。
上帝賦予我們每個人身體髮膚,可人們總是把自己僞裝成了另一個自己,兩個自己不斷地進行着爭鬥,勝負難分。
俞曼遇到復仇之路的又一個麻煩,而這一次她要解決的問題是自己。
牟遠坐到牀邊,將俞曼攬進懷裡,一邊輕撫着她的背,一邊溫聲問道:“很可怕的夢嗎?”
俞曼試圖去平復自己的心跳,靠在牟遠懷裡,“夢到爸爸、媽媽了。她們去世後,我就一直被噩夢困擾,經常要靠安眠藥才能入睡。”
牟遠知道俞曼的父母是被殺害的,聽她這樣說,越發心疼地緊了緊懷抱,“任何人經歷過那樣的一幕都會這樣,小曼,等我們在一起了,我會保護你,讓你可以安穩地睡覺。”
男人的保護欲總是在這樣的時候顯露出來。牟遠打定主意和俞曼在一起,他知道,他要做的就是對俞曼好一點,何況這個女人的確需要心疼和愛護。原來,那些表面上的堅強都是自我保護的盔甲,他希望終有一天她能卸下所有的防備,幸福快樂地度過一生。
而俞曼,雖然依偎在牟遠的懷裡,心思百轉千回,她知道自己一直有做噩夢的毛病,過去的一段日子在她堅持治療下已經好了許多,或許最近精神太過緊張,她在心底告訴自己這個隱患必須想辦法解決,萬一哪天說夢話被牟遠聽到些什麼,所有人計劃都工功虧一簣了。
看似濃情蜜意的兩個人,各有心事。
窗外,金色的夕陽灑進屋子,俞曼離開牟遠的懷抱,笑着問:“我是不
是睡了很久,現在幾點了?”
“嗯,快五點了。”牟遠說完,好似想到了什麼,“糟了,我忘記了告訴季潔,今天晚上不去吃晚飯了。”
俞曼挑眉,臉上還掛着微笑,牟遠笑道:“哦,每個週末,我們都會回牟公館小聚,不管誰有應酬,都會推掉。”
“真是讓人羨慕的家庭。”俞曼笑着說。
牟遠握住她的手,“那你願意加入嗎?”目光灼然。
“我?可是,我們剛剛在一起,我怕……”俞曼羞澀地微微頷首。其實,牟家最讓她擔心的人是牟言,她知道牟言是不會輕易接受她。
“等你病好了,下個週末和我一起回牟家,好嗎?”牟遠一反常態的堅定,俞曼甚至懷疑,他怎麼會突然對自己如此動情,眼底閃爍着疑惑,然而,她需要確定牟遠的感情麼?牟遠對她來說,不過就是一張王牌,一個接替季潔,讓她順利打進牟家的王牌,那他的感情是真是假又如何?只要他能帶自己走進牟家就是勝利。
可是,爲什麼,心底還隱隱有些期盼?俞曼眨了眨眼睛,掩飾剛纔的失神,含羞帶笑地點了點頭。
牟遠笑着放下她的手,起身打電話給季潔,說他有重要的約會,今天晚上不能回牟公館吃晚餐了。
季潔八卦地問牟遠和什麼人約會,牟遠看着俞曼笑了笑,並沒有告訴季潔。
牟言見季潔若有心事的樣子,忍不住問她發生了什麼事,季潔把牟遠的話轉告給了牟言。
餐桌上還有牟馨和閔卓,他們都聽到季潔的話,牟馨淡然地說:“看樣子是
二哥很在乎的約會,不然他不會推掉家宴。”
的確,牟遠重視親情是衆所周知的,四個人不禁都揣測着牟遠到底和什麼人約會。
他們自然是希望牟遠可以有新的感情,只有這樣,那些潛在的微妙關係才能真正的過去,最後,還是季潔忍不住了,“你們說,牟遠是不是和俞曼約會呢?”在坐的其他三個人都知道,這是她心裡最期望的結果。
閔卓和牟言互睇眼色,對於俞曼,這兩個人男人有先天的敏銳警覺,雖然他們還拿不出任何可疑的證據,但那種直覺就是無法說服他們接受俞曼。
牟馨停下筷子,“俞曼的確是個特別的女孩兒,可是,她太過特別了,我怕二哥……”說到這兒,她欲言又止,畢竟俞曼是季潔介紹給牟家的,直接說出對俞曼的懷疑顯然會讓季潔難堪。
“所牟遠無法駕馭俞曼嗎?”季潔問道。
牟馨莞爾一笑,垂眸接着吃飯。
牟言怕妻子和妹妹因此有爭端,連忙接過話來:“不管怎麼說,感情的事只能牟遠自己決定,不要強加於他就好。”
“我知道,你覺得是我要他們在一起,我只是覺得他們很般配,我也是爲了牟遠好嘛。”季潔委屈地說道。
閔卓見此,也出來打圓場:“大家都知道你的好意,但是我們都知道感情的事,不是強求的,我們越是如此,牟遠反而會離我們越遠,還是順其自然吧。”
季潔見大家都勸她,好像自己做了錯事一樣,心情低落,鬱鬱寡歡。牟言即心疼愛妻,又擔心牟遠,輕輕地拍拍季潔的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