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大叔說,之前也有人來找過他?
我心中一震,難道真的……
“大叔,那您知道他住在哪裡嗎?我找他有點事。”我笑了笑,依舊很是有禮貌得說道。
“喏,你沿着這條路直走,然後向右拐彎,看到最破的那個房子就是他家。”大叔指了指左手邊的路,然後說道。
“好,謝謝您了!”
大叔也並沒有說什麼,轉身走了,只是臨走之前嘟囔了一句:“最近怎麼回事,還真是奇怪。”
看着大叔遠去的身影,我皺了皺眉頭,然後就轉身往之前大叔指路的方向走去。
走到那條路交叉路口的時候,我右拐了一下,然後就果然看到一間特別破的房子,而且看起來已經很久沒有人收拾了,看起來髒亂不堪的。
我走過去,在門口停下,擡手敲了敲門,但是我敲了好久,也沒有人來開門。正當我有些疑惑得時候,卻聽到身後有人說話。
“小夥子,你找陳建?哎呀,別敲了,白天啊,他是不會在家的,他都在外面賭博呢!”
我轉身一看,是一箇中年大嬸兒,穿着很是樸實。
“那請問你知道他在哪裡賭博嗎?”我笑着問道。
“他啊,一般都在這附近的金石賭場,你要是找他,就去那裡找找。”大嬸兒很是熱心得說道。
“好的,謝謝!”我衝着大嬸兒感激一笑。
大嬸兒擺了擺手,示意不用謝,然後又接着說道:“小夥子,我勸你不要和他沾上什麼關係,陳建這個人啊,可是逮着誰就問誰要錢,連他家裡人都不管他了!”
大嬸兒嘆了一口氣,有些可惜得說:“你說好好一個年輕人,幹什麼不好,非得沾惹上賭博,唉……”
說完,大嬸兒也不等我說什麼,轉身就走了。
雖然大嬸兒剛剛的語氣滿是嘆息,可是我卻覺得像陳建這樣的人,成爲賭徒,倒是必然的,有今天這樣的結果,也全都是他自找的,怪不得旁人!
想着,我便擡腳往附近的金石賭場走去。
我沿着這個地方找,找了好久,但是並沒有看到“金石賭場”這幾個大字,因爲一直找不到,並且我的心裡又一直擔心着宋語兒,所以我不禁有些煩躁。
操,找個賭場都找不到!
正當我在心裡暗罵的時候,突然發現迎面走過來一箇中年人。
看樣子,我今天算是和問路這事兒槓上了!無奈之下,我只得又走到那個人面前,打算問問他金石賭場該怎麼走。
沒想到,這個人可沒有前面兩個人那麼好心,只見我一走到他面前,還沒說話,他就很是煩躁得揮了揮手,然後開口說道:“走開!今天你大爺我輸了錢,不高興,誰都別惹我,真他媽晦氣!”
我被他突然起來的一揮手弄得一趔趄,本來我心裡就有點煩躁,被他這麼一弄之後,我覺得我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了。
我剛要發作,轉念一想,這裡人生地不熟的,萬一要是和眼前這個人打起來,那也肯定是他佔優勢,我不管怎麼說都是吃虧。
而且,今天是爲了宋語兒的事情來得,現在她的事最重要!
想到這裡,於是我硬生生憋下了體內的怒火,然後換作一個笑臉,說道:“這個大哥,我就是想問問你,金石賭場怎麼走啊。”
對方一聽我提到賭場這兩個人,突然就笑了,然後說道:“原來你也是同道中人啊,不過以前怎麼沒見過你,新來的?”
那人打量了我幾眼,有些疑惑得看着我問道。
“不是不是,這不是聽說這裡的賭場好玩嘛,我也來玩玩。”我撓了撓頭,然後嘿嘿一笑,好像我真的也是一個嗜賭成性的賭徒一下。
那個中年人一看我這個樣子,也不像之前那麼煩躁了,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說道:“喏,你看到那個房子沒有,你走到那個房子,然後左拐就好了。我們這裡啊,之前因爲賭場打架死過人,所以查得特別嚴,金石賭場挪動過位置。”
“
這樣啊。”我瞭然得嘿嘿一笑,然後接着說道:“那就謝謝哥了啊。”
那個中年人不在意得擺了擺手,“誒,說什麼謝,都是同道中人,應該的應該的。”
我又衝着他感激得笑了笑,我知道,同樣是作爲賭博,會對同樣賭博的人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或者說往壞了說,這個中年人明顯是輸了錢,那麼現在有一個同樣賭博的人問路,說是賭場在哪,顯然是要去賭博,那麼這個人就會在心裡潛意識想要這個人也跟自己一樣輸錢,自然也就會毫不吝嗇告訴他地址。
他不是沒有想到輸的可能,只是他潛意識就希望對方也能輸了錢,這樣他心裡就能平衡很多。
這就是人性!
然後我就根據他所指的方向,終於在一個隱蔽的房子後面找到了金石賭場。
怪不得我之前找不到,這個地方那麼隱蔽,要不是有熟悉的人指路,那麼想必我是怎麼也找不到的。
現在我倒有先開始佩服我的機智,知道要先打聽一下。
我推門走了進去,只見裡面一片叫喊聲,很是嘈雜。我掏出手機,看了一眼K給我發過來的陳建的照片,然後目光在人堆中掃視着。
因爲是賭場,所以所有的人都堆在一起,一堆一堆的,完全看不清那些人的臉,這也給我的找尋加大了難度。
而且我還不能直接在這裡大喊,我要是真的那麼做了,恐怕我還沒找到陳建之前,就被這裡面的一羣賭徒給轟出去了。
所以爲了保證我能安全待在這個賭場裡面,我還是決定慢慢找。
我裝作自己是來看賭博的人,一桌一桌得搜尋着陳建的身影。可是我找遍了前幾桌,都沒有找到陳建。
雖然此刻的我已經煩躁非常了,可是爲了宋語兒,我必須耐着性子去找到陳建,這一趟,我不能白來!
我的視線一直在賭桌上搜尋着那張臉。終於,我在賭桌西南角的一個角落裡看到了陳建,他正面紅耳赤得說着什麼,顯然情緒很是激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