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放難得耐心的一次聽完了我說的話,可是聽完之後卻沒有發表任何的想法,也沒有說到底同不同意離婚。
“我兄弟入贅到你們家不是來當奴隸的,既然你們給不了他尊重,爲什麼又不願意讓他一個人出去呢?”
見夏放遲遲不說話,我和袁果都開始着急起來,如果夏放死活不同意離婚的話我也沒有任何辦法,畢竟離婚協議需要兩個人的簽字纔有效。
我們一直站在門口,呼嘯的冷風讓夏放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就在這個時候夏放的爸媽也起牀了,一邊從樓上走下來一邊問道,“放放,家裡來客人了?”
聽到她爸媽說話,夏放像是做好了決定一樣,輕輕將門拉過來,聲音顯得有些疲憊的說道,“外面冷,進來說吧。”
聽到這話我用力的搖了搖腦袋,就像是聽錯了一樣,這是什麼意思,夏放居然也會關心人?難道她看上我兄弟袁果了?
以前她對我別說關心了,只要不打不罵我就很開心了。
進到這個熟悉的屋子裡,夏家兩老正坐在沙發上,也許是看袁果穿着不凡,夏母開口看着我吩咐道,“放兒的客人來家裡,你還不去倒茶?”
這次,我沒有動,就跟沒有聽到夏母在說什麼一樣!
果然夏母動怒了,站起身,一臉仇視的看着我。
“你……”
“媽……”
“阿姨……”
還沒等她來得及罵,我就被夏放和袁果開口打斷了。
“媽,這不是我朋友,是他的朋友。”夏放指了指我說道。
聽說是我的朋友,夏母的臉色頓時就變了,冷冷的哼了一聲又重新坐在沙發上。
“媽,思源今天帶他朋友回來是想跟我商量一件事,他朋友投資了一項工程,想叫思源跟他合作,所以準備搬出去住一段時間。”
我萬萬沒有想到夏放居然會這麼說,袁果也是一臉懵逼的看了一下我,但我也只能給他迴應一個我不知道的眼神。
我正準備開口,卻看到夏放朝我搖了搖頭,嘴裡做了一個別說話的口勢。
行,反正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了,這個家我是說什麼也要走的,就看你還能玩兒出什麼花樣。
我閉上嘴巴開始聽夏放對她父母解釋。
雖然這個家是由夏放的父親做主,但是夏放說話還是挺管用的,特別是對於我這個方面,沒說一會兒夏放的父母竟然同意了我搬出去住的想法。
本來以爲今天會發生什麼大事的,可是沒想到竟
然這麼輕易的就解決好了,事情順利得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事情談好了之後袁果邊回到了車上等我,我和夏放兩個人也回到了臥室裡面。
我埋着頭自顧自的收拾着自己的東西,其實也不多,就一些換洗的衣服而已,沒過幾分鐘就收拾好了,當我提着一大包東西準備開門出去的時候夏放忽然叫住了我。
“從今天起你就解放了,你搬出去住我也不阻攔你,但是這離婚的事情我是不會答應的。希望你以後好好發展,別再這麼窩囊了。”
“哦!”
說完我頭也不回的打開了門,走到樓梯口的時候我隱隱約約聽見房間裡好像傳來了一陣哭聲。
出於本能反應我回了一下頭,但是幸好及時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以後就各走各的了,她不會有一絲一毫的不捨,我也不願在留戀這個地方。”
“哥,你剛出來沒地方住就先去我那裡住着吧,咱們兄弟兩在一起也好有個伴兒。”
我和袁果之間從來都不分彼此,也沒多想就答應了下來,而且這也是現在唯一的辦法,我全身上下就只有幾張皺巴巴的人民幣。
回到袁果家裡,剛把行李收拾好就聽到他接了一個電話。
沒過多久他走到我面前,將一把鑰匙遞到我的手上,“我有點事情要出去幾天,這幾天你就一個人在家裡委屈一下。”
說完他便出了門,好像是出了什麼要緊的事情一樣。
我也沒追問,因爲我知道,我現在一無所有,就連最基本的生活都沒辦法保證,就算知道了什麼事也沒辦法幫他。
袁果走了之後,偌大的別墅裡面只剩下我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我第一次感覺到孤獨,也許是剛剛接觸一個新的環境還不適應。
我不可能一直靠袁果生活,得找工作養活自己才行,想到這裡我從包裡翻了半天,終於找到了上次在天宮八號若可給我的名片。
猶豫了一陣之後還是掏出手機在上面按了幾個數字。
“喂,你好。”
電話沒響幾聲便傳來了一個慵懶的聲音,看樣子她還沒起牀。這慵懶的聲音聽得我整個人都酥了,差點就把持不住叫出來。
“你還記得我嗎?我是前兩天在天宮八號的那個人。”
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下來,然後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哦,是你啊,是不是良心發現了,覺得應該感謝我,請我喝杯咖啡?”
“我……沒錢,等我有錢了一定請你喝。”
電話
那頭明顯頓了一下,然後緊接着說道,“逗你的啦,你看我像是差那麼一杯咖啡的人嗎?說吧什麼事?”
我緊張的不行,在腦海中一遍又一遍的整理了一思路,最後還是下定了決心說道“我想讓你幫我找個工作,你放心,等我賺錢之後一定會報答你的。”
說完之後我就後悔了,我跟人家萍水相逢,可以說是素不相識,人家怎麼會相信我一個口頭承諾來幫我呢。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電話那頭沉默了下來。
我苦笑了一下正準備開口說不用了的時候她又說話了,“我還沒起牀呢,等下你在天宮八號門口等我吧,咱們見面之後再說。”
我已經激動的不知道說什麼了,一連說了好幾個謝謝之後才掛斷電話。
想着馬上就要去應聘了,總得穿一件體面的衣服吧,可是把包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一套像樣的衣服,我這才發現自己似乎已經和這個時代脫節了。
衣服居然除了運動裝,就是地攤上三四十塊錢買來的家居服。
最後無奈只能穿上一件稍微像樣的衣服出門,等我到達天宮八號的時候才十一點鐘,距離跟若可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
現在天宮八號門口還看不到幾輛豪車,因爲這裡要等晚上六點之後纔會熱鬧起來,不然又怎麼叫春宵一夜值千金呢。
在門口的花壇上蹲着,忽然聽到肚子咕咕叫了幾聲,我這纔想起到現在爲止我還一口東西都沒吃的,而且昨天晚上喝了那麼多酒,該吐的也已經吐了。
在街邊的老伯那裡買了兩個饅頭一瓶礦泉水,我直接坐在花壇上啃了起來。
十二點還沒到,只見一輛寶藍色的法拉利慢慢的朝着這邊開了過來,在我心中,能開得起這種車的人都是高不可攀的,於是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兩步。
法拉利沒有像我想象的那樣直接從我的身邊疾馳而過,而是穩穩的停在了我的面前,然後從車上邁下來一條腿。
大紅色的高跟鞋,黑色的絲襪,哪一樣都是最吸引男人的東西,不過我並對此並沒有任何興趣,更確切的說是沒有勇氣去正眼看她。
“來這麼早啊?跟我進去吧。”
順着聲音,我將視線從女人的大腿上慢慢的看上去,只見今天的若可跟那天我看到她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今天她的頭髮是盤着的,咖啡色的針織衫,讓她看上去就是一個十足的富家女。
我有些自卑的點了點頭,拿起放在花壇上的那半瓶礦泉水跟在她後面朝着天宮八號走了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