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慚愧,雖然家父教過一些,不過我資質魯鈍,未能學到精髓,不過既然白長老有意,那在下也只好從命,只希望白長老和衆位師兄不要笑話。”沈宏博說道。
“他們敢,自己那點微末的本事拿出來丟人現眼不說,還敢嘲笑別人,看我不打斷了他們的腿。”白逸懷瞪着眼睛說道,表情很是生氣。
白逸懷忽然發怒弄得我們很是疑惑,剛纔還有說有笑好好的,怎麼才一會功夫就吹鬍子瞪眼的,難道剛纔沈宏博的話無意之中得罪了他?應該不會啊!
“唉,都怪我那幾個不爭氣的徒弟,連入圍賽都沒有通過,真是枉費了我這麼多年教他們的本事,還好有一個還算爭氣,總算僥倖入圍。”白逸懷嘆了口氣說道。
“我聽說燕子門有七個峰脈,每一脈都各有所長,白長老門下既然有弟子能夠入圍,那還擔心什麼。”沈宏博安慰道。
“你這話本也不錯,我這些徒弟年紀尚輕,鬥不過他們那些師兄倒也說得過去,只是入圍的這個是我徒弟當中資質最高的一個,本有希望闖入決賽,只是明天他對陣的是個女娃子。”白長老欲言又止。
“那又有什麼不妥?難道白長老是怕勝之不武麼?”沈宏博有些好笑的說道。
“要是能贏還好了,只是我這徒弟是個情種,暗自貪慕那女娃子,我是擔心明日他會手下留情,壞了我通天峰脈的名聲。”白逸懷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聽了他這話我和段易天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笑意,沒想到這燕子門這種木訥的門派裡還有這種事情。
“白長老恕我直言,燕子門又不是和尚廟,既然他們彼此喜歡,那爲何不成全了他們,省的你那徒兒整天承受相思之苦。”沈宏博笑着說道。
“要是兩人都有意的話那倒也罷了,只是人家根本看不上我這徒兒,明日一戰,他要是有意放水,那以後我們通天峰還不成了大家的笑柄?”白逸懷
越說越氣。
想想的確如此,明日校武本來就是衆家徒弟給師傅爭光的時刻,這白長老的徒弟皆未入圍,要是這唯一入圍的一個在有意輸給被人,還是因爲這個,那他這當師傅的確實臉上無光。
“唉,怪老朽聒噪了,沈幫主和幾位朋友遠道而來,本該安排幾位休息,卻平白無故的聽老朽一頓搶白,見笑了,見笑了。”白逸懷這才意識到跟我們說的有點多,尷尬的笑了笑說道。
“燕留,你帶幾位客人去無塵居休息,跟他們準備吃食。”白逸懷衝着門外說道。
剛纔那種感覺再次重現,不知道爲什麼,我感覺白逸懷的話像是從我的心裡想起一樣,剛纔我偷偷的捂住耳朵,音量不見絲毫減小。
剛纔待我們進來的那人推門進來,看着我們說道:“幾位,隨我來吧。”
我等站起身來,沈宏博衝着白逸懷抱了抱拳說道:“白長老,那我們就先下去了。”
“嗯,咱們明日再敘,對了,門主可能最近一段時間都不會回來。”白長老說完之後衝着燕留擺了擺手,然後盤對坐下閉上雙眼。
我們跟着燕留大概走了半個小時的功夫,然後來到山坳處的一處房舍,房間是現代建築風格,用的材料也是普通的青石磚,看起來是最近幾年才修建的。
“幾位,這裡就是無塵居了,我就住在旁邊,要是有什麼吩咐的話就讓人招呼一聲,吃食稍後就給大家送來。”燕留把我們帶到地方之後說道。
無塵居很大,裡面用立扇隔開成十幾個小房間,裡面同樣點着蠟燭。
進門之後我和段易天在房間裡面四下轉了轉,發現並沒有竊聽器之類的東西。
說來也是,這燕子門連電都不通,想來也不會有這種高科技產品,只是爲了保險起見,我和段易天每到一處新的環境都會先檢查一番,這也是當初霍闖告訴我的經驗,現在已經變成了我的一種習慣。
“
沈大哥,剛纔你怎麼跟那老頭子廢話這麼久?”坐下之後我看着沈宏博有些奇怪的問道。
“你們不覺得他的態度有些奇怪麼,顯示跟我說了一些根本就說不着的話,還有,最後那一句門主最近不會回來了,是什麼意思?”沈宏博坐下來皺着眉頭沉思起來。
我仔細回想起剛纔白逸懷的話,尤其是最後一句,跟前面說的那些根本就連接不上,想起來的確是十分突兀。
“我覺得,他似乎是有些什麼話想說。”大家沉默了半晌之後段易天說道。
“此話怎講?”沈宏博問道。
“大家想想看山門處那個尚存的態度,還有剛到菩提齋的時候白長老說最近不接待外客,以及最後他那句話,難道這前後真的沒有什麼聯繫?”段易天皺眉看着我們說道。
“你的意思是?”我的心裡忽然想到了什麼,轉頭看着沈宏博,從他的震驚的表親中我覺得他跟我想到了一起。
“我什麼都沒有說,你們自己想,這只是一種猜測。”段易天接着說道。
想起在多臧發生的事情,加上今天白逸懷的奇怪言行,我越來越覺得先前得出的判斷似乎得到了印證,難道燕子門內部真的出事了?或者說門主出事了?
沈宏博也想到了這一節,不過我們大家都沒有明說,目前這只是一種猜測,沒有絲毫的證據。
反正我們還要在燕子門住上幾天,用這幾天的時間暗中調查一番,說不定會有什麼發現。
就在我們沉思的時候,無塵居的大門被人敲響。
“請進。”沈宏博說道。
“幾位,飯到了。”來的那個人帶着帽子,身後還跟着幾個端着菜品的小門童。
“多謝,把東西放在桌子上就行,各位辛苦了。”領頭那人朝後面招了招手,然後說道。
那些書童把東西放在了桌子上面,我看了看這些菜餚,裡面竟然還有不少肉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