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斯一從玉淨瓶中被放出來,就露出了兇狠的神色,首先就望向了高嵐:“高蘭,你居然敢擒拿靈山的功執弟子,簡直罪該萬死!罕天摩師兄不會放過你的!”高嵐撇了一眼這個傢伙,忍不住冷笑了一下:“你說罕天摩?這個傢伙還能夠翻得起什麼大浪不成。??`你難道就沒有想過,爲什麼他一直沒有救你?”
聽了高嵐的話,翰斯整個人都安靜了不少。他似乎意識到,罕天摩恐怕又被高嵐打敗了,而且敗得比上次更慘,起碼他在高嵐的面前耍不出什麼花樣。不過看見大喇喇坐在椅子上的高嵐,翰斯的嘴上並沒有服輸:“你縱然勝得過罕天摩師兄,但絕對不是涅婆羅師兄的對手!他已經快要成就小巨頭了,你知道嗎?”
“涅婆羅這傢伙,居然這麼強?”高嵐聽了,心中微微一緊,不過表面上並沒有流露出什麼。“小巨頭又如何?他就算成了大神,也依然是靈山的弟子,必須遵守門規,講道理,難道真能夠無法無天?你沒看見佛祖一道金旨,他照樣得乖乖的呆在仙牢裡禁足?想發飆,等過一個月刑滿釋放了再說吧。”
“哈哈哈哈,等一個月之後,你就死定了。高蘭,你也就能夠囂張這一下了!”翰斯露出了猙獰的笑容,但他的笑容還沒有完全展開,就被孔宣一把捏住了脖子,好像死狗一樣又重新塞進了玉淨瓶中。看見翰斯並沒有死,而且還生龍活虎,孔宣也放下了心,畢竟這個傢伙也有內丹,起碼關上幾年也餓不死。.??`
回頭望了高嵐一眼,孔宣對嬋萱說道:“現在離開了虹劍門。我們也能夠讓你知道一些事情了。靈山並不像你想象中的那樣美好,門派越大,各方勢力也越多,這些喇嘛就是靈山中的一股不小的勢力,甚至在靈山之外還有許多他們潛伏的信徒。你皈依了靈山,首先要知道這些兇險。修煉並不是好玩的事情。”
“我知道了。”嬋萱也是個明事理的女孩,聽見孔宣的話後,表示自己清楚。孔宣又對高嵐說道:“一個月後,涅婆羅的禁足就已經到頭了,你這次和罕天摩交手直接撕破了臉,我擔心他也會毫無顧及的向你報復!所以這件事情,我建議你做個打算,因爲以前你在靈山修煉算是安全,而現在已經不安全了。”
“是啊。我現在雖然神通大進,但和小巨頭比起來,依然不值得一提。”高嵐也感覺事態有些嚴重。若是換了別的弟子,修煉到她的這個層次,那簡直可以安心的享受生活,體驗長生的逍遙,但高嵐可沒有這麼好的命。如果一個月後沒有應對的方法,她最好就是在外面先躲起來。
“我的五行法則。現在已經渡化了六成,眼下只有儘快提升實力纔是最保險的做法。多提升一點實力。?.?`就多一分對抗的機會,今天我們先好好休息一個晚上,明天起你們幫我一起尋找五行靈根好嗎?”高嵐雖然不想因爲自己的事情給大家找麻煩,但現在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沒有問題。”孔宣一口就應承了下來。
當下,三人吃了一些丹膳和鮮果,就各自回房中休息下來了。
又到了一天的夜晚。今天的月亮有些發毛,重重的月暈給人一種非常詭異的感覺。而在一座山峰之上,一個拿着同樣彎月形狀大刀的青年,正在月光下眉頭深鎖。在他的身邊,坐着不少的修士。那個髮際線很高的中年男子有些詫異地說道:“師兄,他們居然沒有回靈山!”
這裡,正是正陽袞洲。俞坤等人在周邊苦等了一天,居然沒有看見高嵐一行人回去靈山的蹤影。俞坤冷笑了一聲,說道:“她怕了!當時在虹劍門掌門的面前,高蘭的表現倒頗有點氣勢,那是形勢所迫,結果現在居然繞路去了遠處?哼哼哼,她這樣氣勢回落,倒是給自己埋下了禍端。”
“可是師兄,她似乎藉助了什麼隱匿符,飛出了很遠。我們很難再找到她的蹤影了。”鄭山聳起了額頭,發跡線幾乎要抹到了後腦。俞坤說道:“很難找到,不代表找不到!她飛得再快,終究不可能像小巨頭那樣,無蹤無跡的行動。只要花點時間,我就能夠把她揪出來!”
俞坤說着,伸手在腰間一抹,只見一個小瓶中竄出來了一隻小小的花貂,吡着鋒利的牙齒駕風爬行,最後繞到了他的胳膊之上。周圍的人都驚異地叫了一聲:“花狐貂!”俞坤笑道:“不錯,正是花狐貂!這也是我的本命法寶之一,我這裡有高蘭殘留下來的仙氣,只要讓這花狐貂聞上一口,不出一天,它就能夠找到高蘭離去的方向。”
他說完之後,伸手一拋,這隻小貂便竄到了空中,快得只剩下了一道殘影,一點一點的嗅着蛛絲馬跡。
夜晚很快就過去了,隨着紅日東昇,新的一天再次來臨。
海陸交替的天空之上,飛翔着三個靈山的年輕弟子,正是高嵐,孔宣,還有新入門的親子嬋萱。三人用一天的時間,就趕出了三分之一的路程,因此晚上便多休息了一會兒,養足了精神之後纔出發。
今天,高嵐也聽從了孔宣的提議,同時也要尋找五行靈根,沒有再飛快的趕路,因此這一天下來,總共才走出了不到十萬裡。不過讓她失望的是,仙緣這種東西有時候說來就來,但你刻意去尋的時候,它卻沒處去找。這一天下來,高嵐他們也路過了大洋和大洲,但並沒有五行靈根十分茂盛的地方。
就算有,也是屬於別的散修門派的基業,甚至是一些普通國家的田園。高嵐可不能因爲自己的修煉,就斷了外洲普通百姓的口糧,所以只能夠再伺機慢慢尋找了。不過師兄妹三人這一天下來,卻也足足過了一把外出旅行的癮,拋開高嵐的煩心事不提,倒也算是遊山玩水,很是愉悅。
晚上,因爲有了孔宣的霞光閣,不論是找個小島,還是就在海上,都能夠安頓下來,格外的方便。至於吃的東西,高嵐準備了許多的丹膳,還有從罕天摩他們那裡搶來的仙果,衣食住行根本不成問題。這樣一直走了三天,大概又走了三十萬裡的路程,已經接近全程的一半。
而在此時的靈山,一處荒涼的仙牢邊上,罕天摩正跪在小山坡前,一臉懊悔的神色。在他的面前,是一片由佛光構成的屏障,屏障之內站立着一個年輕的喇嘛,正是罕天摩的大師兄涅婆羅。雖然都是真傳弟子,但涅婆羅給人的氣度,和俞坤完全就不在一個境界。
甚至是罕天摩丟失了佛光牟尼,他也沒有什麼失態的表現。
“天摩,這件事情你並沒有做錯,只怪那真靈小虎喪心病狂,居然違背了你這個主人的意願。”涅婆羅現在還在禁足期間,不能從仙牢裡出來,聽了罕天摩的話,只是在那層屏障之後來回的走動着。“你放心,當初師尊和如來一起在靈山修行之時,積攢下的寶物多不勝數,只是我現在暫時不能出來,再賜給你罷了。”
“多謝師兄!”罕天摩聽了,連連磕頭,最後用嘴巴在地面上狠狠的吸吮,口中發出了破鼓一樣的聲音。這羣喇嘛對上級的態度,簡直是像神一樣的崇敬,罕天摩也想高嵐像神一樣的敬仰他;可惜高嵐不吃這一套,反而屢屢痛扁他這個所謂的“主人”,搶他的法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