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 劫能過,當是大貴至極
李錦娘聽着餘元青的冷呵聲,那是突然低了一下頭,然後,回道:“是啊,妹妹說錯了,妹妹看錯眼了。”
嘴裡是這麼意着,呆是,李錦孃的那雙眼,怎麼可能看錯呢?因爲,定遠侯府在這之前,可是出過太宗的繼後之家。那支籤,在李錦娘幼時,那是蒙過幸運,從老祖宗半迷暈時,那是得意的嘴臉裡,聽說過這麼一枝鳳凰籤。
而這一支籤,在皇家寺裡,那籤號的名稱,李錦娘是絕對不會記錯的。
在李錦娘看來,這個她無意知道的秘密,怎麼可能會有假呢。再說,這一回,她挑開了這話,也不過是想給王妃餘元青添點小麻煩罷了。畢竟,在場的人這麼多,咦,如果有人被透了一言半語,餘元青將來的麻煩,一定不會小的。
鳳凰籤?
也得看看,是不是真有那個命啊?
李錦娘不介意,在某些時候,給王妃餘元青添添堵。因爲,她的龍鳳胎匡昐和安心兩個孩子,也是很有基礎,是爭一爭誠郡王府的世子之位的。在李錦娘看來,宋玉籫的庶長子李匡旻嗎?比着她的龍鳳胎是差了一籌的。
就憑着康平帝的賜名,還有宋氏那等小家族,能比起定遠侯府的李氏嗎?
不是李錦娘得意,而是她的孃家本身,就是非常的有地位。而且,在李氏的背後,還有京城盤根錯結的姻親網絡呢。
“妹妹看錯了,下次可別說錯了。要曉得,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王妃餘元青是冷哼一聲後,說了此話道。
如果說大殿上的一切,誠郡王李濟祉是不知道的,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正因爲如此,李濟祉在知道了,他的嫡妻抽中了一支鳳凰籤時。他是牙疼了一下,他就是想不通。這王妃沒事去抽什麼籤。這一支籤,簡直是爲誠郡王府將要帶來了大麻煩。
要曉得,太子的東宮和直郡王的長子一系,就是爭得利害。
這時候。如果他這個三弟,那是傳出了這事情,這不是給人添了炮轟他的麻煩嗎?
誠郡王李濟祉想着這個麻煩,就是頭有些疼了。
“大師,怕是要麻煩貴寺,將這些流言非語,那是清除掉了。”誠郡王李濟祉是拱手行佛禮,道:“只盼,家眷的一些小事,不流傳出去。有何影響啊。要不然,本王那就是罪過了。”
“哪裡,出嫁人不打誑語。施主,但講放心。”
這和尚說話,就是如此。至少。面前的這位花白鬍子的老和尚,說話是很說得通的模樣,道:“俗世事,出家人不插手。大殿之內的事情,自然更不可能從出家人的嘴裡,引來非議。”
有這位老和尚的話,誠郡王李濟祉又是謝了一回。
當然。這一回結束了皇家寺的一行後,誠郡王李濟祉是準備大出血一回,那是好好的添了香油錢的。要不然,大和尚的嘴巴,沒香油錢的供奉,怕是未必勞靠了。
“此來。也是有俗世事,要麻煩大師。”誠郡王李濟祉前面,已經跟老和尚繞了圈圈了了。這一回,他自然是準備進了正題。完全不準備浪費了時間。
老和尚聽着誠郡王李濟祉的來意,想了想後。方回道:“既然如此,且讓老納出手一回吧。”
在老和尚心中,自然也明白。皇家寺,既然掛了皇家的名,那就是逃不脫啊。總得出出手,要不然,皇家那邊可未必滿意了。
在俗世裡傳道,皇家的力量,自然就是非常重要的。和尚們,可不會得罪了天下間,最不得得罪的皇家人。
老和尚樂意出手,那是給相看相看,在李濟祉看來,有老和尚的話,他是見到了親孃容妃後,也是有理由回親孃話了。至少,王府裡,也是能靜一靜了。
老和尚本以爲,給一個小小王爺看一回,應該沒什麼難處的。
畢竟,老和尚能看的,也就是一些正氣邪氣。那什麼算命,就面相上的東西,可不足以全爲憑。因爲,這還得加上了命格和命骨啊。
等着女眷們那裡的風波,是小了一些後。
誠郡王李濟祉就是差人,準備去請了女眷們,才老和尚這裡是參禪了。這參禪了,自然也是相面相面的理由嘛。
王妃餘元青那兒,自然是稍片刻後,就是得了誠郡王李濟祉差人傳的信兒。
那鳳凰籤的事情,自然就是壓下了。不過,那一簽,倒是讓餘元青給無意裡,是放了袖口裡。在心中,餘元青還是心中有些隱隱的期盼的。
餘元青在想着,她曾經的誓言,是不是真有希望實現呢。要曉得,五皇子李濟禎那邊,還有趙寧婉那邊,餘元青在嫡子出身後,已經是有些小動作了啊。
這些小動作,雖然不足以解決了恂郡王認府。可餘元青卻是想着,慢慢來的挖了五皇子李濟禎的那些裡子啊。
至於三皇子的誠郡王府嘛,餘元青這一支籤文後,也是更起了心思。她在想着,應該不應該把那些未來留了大名的大人物,那是淘點個,送到了三皇子李濟祉的身邊呢。畢竟,傳說中的謀士,應該挺利害吧?
這一支籤,可謂是讓餘元青的心中野望,那是燃起了熊熊的大火。這一把火,可以說,是什麼樣的天水,也是熄滅不了的。
等着女眷們是到了參禪室時,首先見到的,自然是誠郡王李濟祉。
“此是大師的參禪之士,大師是得道高人。這一回,聆聽了佛法高音,也是衆人一次緣分。且安靜,不要打擾了大師的佛法之議。”誠郡王李濟祉是教待了這話後,自然方是讓家眷們小聲的進了參禪室內。
一衆的女眷,沒有奴僕進來。
等着女眷們進來後,這一位得道的老和尚,是一一看了女眷們的面相。然後,老和尚就是繼續的唸了經文。
女眷們進了這裡面,自然是感覺到了一股了心情上的寧靜味道。不過,這中間,唯有一人,是心情忐忑不安的。那人,便是顏小月,顏小月打進了這屋裡後,就是總覺得有些情緒上的煩燥感。
不過,暗裡打量着其它人的不同表情,顏小月是強迫着她自己,裝也要裝成了其它人的模樣。
這一次參禪的時間,並不是太長。
等着這些女眷們離開後,誠郡王李濟祉還是留了下來。然後,他是對老和尚問道:“大師,請問結果如何?”
老和尚想了想後,方是回道:“此無大礙,諸位女施主的面相,俱是有福之人。”
老和尚說了這話後,自然是給誠郡王李濟祉一個交待了。然後,誠郡王李濟祉自然是鬆了一口氣,謝過了這位大師,纔是也離開了參禪室。
在誠郡王李濟祉離開後,這位老和尚是嘆息了一聲。這一聲,讓屋門口的兩個小沙彌是聽見了。
“師傅,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礙難之處?”其中一個小沙彌,那是仗着入寺不久,還是有些好奇的模樣,用小童子的聲音是問了出來道。同樣,他旁邊的另外一個小沙彌,也是跟着好奇的目光流露出來。
老和尚搖頭,並沒有回話。
此刻,來了另外一個大和尚,這個大和尚是穿着袈裟,他一步一步走進了參禪室時,周身之間隱有霞光的模樣。
“師弟,恭喜你。”老和尚是高興的說了話後,更是育了佛號道:“阿彌陀佛。”
“師兄,不算大喜,不過是修行不到,氣息外漏。”大和尚說了此話後,還道:“瞧師兄的模樣,還有兩位師侄的好奇。可是參禪之室裡,出現了新鮮事?”
大和尚是哈哈笑着,問了話後,更是一屁股就坐了老和尚的近處。
“今日,遇上向個貴人,面相奇特。有些話,老納卻是不便直言,來的施主身份尊貴。卻是註定有大劫。劫能過,當是大貴至極;劫不能過,就是生死加身。”老和尚說了此話後,搖搖頭,道:“這位施主的身邊,命格特殊者暗藏啊。”
聽着老和尚這麼說,大和尚好奇了。
問道:“這是何等貴人,莫不成……”
大和尚也是有本事,到時候,哪還不能掐指算了幾下。然後,大和尚是嘆息,道:“師兄,你是一身修爲,可不能摻合這事。一個不小心,百年道行,那是冤枉了。”
老和尚也是苦笑道:“正因爲如此,老納沒插手。老納是心中明白,插手不得啊。一個不小心,將來,可能是老納應劫。話多了,怕是寺裡,都可能受牽連。”
老和尚說着這話後,還是望了兩個小沙彌,道:“智通,智慧,你等去靜室吧,跟你師叔修行十年。”
“師弟,兩個師侄,可是拜訪與你了。阿彌陀佛。”老和尚誦了佛話,施了佛禮道。
“師兄放心,兩個師侄之事,包在師弟身上。”這個大和尚,那自在的勁頭,可不像出家人。倒更像是一個市井之間的遊俠啊。
倒是兩個小沙彌,陂不捨得老和尚的模樣。老和尚只是誦了佛號,唸了經文,不在多語。
“來,兩個小師侄,跟師叔去修行了。你們要曉得,靜室山那地方不錯啊。可有不少外面難得的好東西,像是靜室山上的仙鶴……”大和尚誘導着兩個小師侄的話,是越傳越遠了。
而老和尚,卻是仍留在了那參禪室中。誦經聲,不時的傳了出來,隱約飄在了空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