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凡這番話說的雖說都是假的,但那句你們忙你們的倒是他的真實想法。
那女的他又不認識,對方的死活跟他可以說沒有絲毫關係。那些人想要在這裡玩野戰什麼的也都隨意,他只是想趕緊找地方去壓制體內暴躁的真氣,免得傷勢更加嚴重。
只可惜從這些人聽完之後的反應來看,劉一凡知道事情沒法按照他希望的方式進行了,心中滿是無奈,他想要息事寧人可有的人就是想要找死……
徐蘭怡看着那從枯草垛子裡顯出的人,對方臉上滿是泥垢看不清真容,可依稀間還能辨別出是個年歲並不算大的人。
“哎。徐蘭怡心中哀嘆一聲,她並沒有怪對方沒打算救她,事實上反倒是她害了對方沒法給父母報仇了啊。
她知道戴員跟嬀覽他們是不可能放了這人的,只有這樣纔沒人知道他們反叛了武烈門,又做下了殘害同門,染指堂主夫人的惡事。
“發誓?哈哈,你能不能報仇,管我們屁事?”戴員冷冷道:“倒不如讓我把你給殺了,早點送你去那個世界跟爹孃團聚,你覺得這樣不是更快嗎,我們也更放心。”
“殺了他!”戴員低喝一聲,身邊一名弟子領命而出,臉上帶着冷笑地就朝劉一凡走了過去。
劉一凡心中估算了一下,沒有跑也沒有直接動手,而是噗通一下跪倒在了地上。
“大哥!”劉一凡騰騰騰地就跪着挪到了正走向他的那名武烈門弟子跟前,刷地一下就抱住了對方大腿哭道:“求求你不要殺我啊。”
“我還能不死啊,我還要給爹孃報仇,我還有未過門的媳婦等着我呢啊。大哥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
那弟子沒料到對方竟然來這麼一手,怒罵道:“放開!”
“是是,我放開。”劉一凡哭喊着,可他的眼中卻是沒有絲毫傷感,反倒是充滿了冰冷的殺意。趁這弟子將其他人的視線都給遮擋,劉一凡運指如風地點了這人身上幾處大穴,把他給定在了那裡。
然後毫不停歇又奔向距離他最近的另一弟子跟前,哭喊道:“大哥,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這個晚輩吧,我還不能死啊,我還有個娘子在等着我回去啊。”
劉一凡這一衝,可是運用了生滅步的技巧,那速度是極快的,在嬀覽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已經是被劉一凡給抱住了雙腿。
“滾……”那弟子剛要開口說出滾蛋兩個字,結果就覺身上一麻,連同啞穴在內的幾處大穴都是被點了,不由得怒目圓睜!
他並不傻,剛纔只是看到這人吐血三升,知道對方是個重傷之人,在加上對方聲音年輕,又說出了那番可以說是犯傻一般的哀求,讓他覺得對方不過就是個沒有什麼江湖經驗的人,這才稍微大意了。
現在身子不能動,話也不能說,他如何還能不明白,對方這是在示弱麻痹了他們!
可知道了又如何,他已經什麼也做不了了。
“我滾我滾,只要您不殺我!”
劉一凡眼見得手,也就順着對方的話頭,還真是就地一滾,看起來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哈哈。”戴員嬀覽和另外三名武烈門弟子不由的都是笑了起來。
嗖嗖嗖嗖嗖!
五道破空之聲響起,立刻讓距離劉一凡最近的那笑着的三名弟子定在了當場,保持住了他們大笑的姿勢。
“我怎麼動不了了?”有弟子反應慢,只是在驚呼,反應快的那些已經是喊道:“我被點穴了!”
相比這些弟子,嬀覽和戴員雖說大意之下也被石子擊中,但兩人怎麼說也是護法,身體遭到偷襲後下意識地做出了閃避,倒是並沒有被點中要穴,都還能保持行動。
“竟然還是個硬茬子!”嬀覽怒喝一聲,反應過來他這是陰溝裡翻船了,竟然被一個受傷的人給陰了。
連忙伸手解開了他剛纔被石子擊中的腿上穴道,讓自己恢復了自由,就準備提刀殺過去找回場子。從之前那吐血的狀況來看,他明白對方受傷不輕,就算他不是對手但只要能拖延片刻,那就是手到擒來!
對於嬀覽的反應,劉一凡豪不吃驚。
從衣着上劉一凡就知道這人可不是一般的弟子,所以壓根就沒認爲那石子能將其制服。之所以還會那麼做當初那就是順手爲之,要是能定住自然好,不行也無所謂,反正他的主要目標是那剩下的三名弟子。
以他現在的狀態,必須要儘可能的減少敵人的數量,否則萬一對方覺得不敵,四散而逃的話,他實在是無力去追。
看着嬀覽的一刀劈來,劉一凡稍一側步就閃了過去,順勢右手搭在對方持刀的手腕讓其無法回收,同時左手一掌已經是就印在了對方的胸口之上,內力一吐之下,嬀覽慘嚎一聲就朝後連退數步。
嬀覽每退一步,都會噴出帶着碎肉的血,那分量不必剛纔劉一凡少,手中的刀也早就拿捏不住掉在了地上。
“你根本就沒有受傷,你是在騙我們!”嬀覽右手顫顫巍巍地指着劉一凡,在他看來一個受傷的人,怎麼可能還有有如此勁力?
劉一凡根本就沒聽他在說什麼,還有一個人他需要去追。
本以爲對方會和這人一樣衝過來對付他,那樣他也能省去不少力氣,卻是沒想到對方竟然毫不猶豫,在他出手去擊殺對方的同伴時,竟然調頭就跑了,這還真是有夠滑頭的。
“你,你……”看着劉一凡的背影,嬀覽在接連從嘴裡用出幾口血後,有看了眼那躺在地上的徐蘭怡,帶着一種不甘倒在地上死了,他做了這麼多竟然到頭來什麼甜頭都沒嚐到,可恨啊可惜啊。
劉一凡幾個速度很快,幾個起落就出現在了那逃走的戴員面前,剛要動手直接解決了這人,可眉頭微微一皺,擡起的手又緩緩放了下去,淡淡道:“我,有讓你走嗎?”
看着面前之人那冷峻的目光,戴員下意識地嚥了下口水,側目朝身後看去就見嬀覽已經是倒在地上死了,心中的慌亂更甚。
別看他也是武烈門的護法,可他只是孫翊這個沒爹疼的破堂主的護法罷了,和武烈門的門主護法相比,根被就不是在一個水平上的。
他跟嬀覽武功在伯仲之間,嬀覽連這人片刻都沒阻攔,足以見得這人的武功遠非他可以相比。
噗通一下,戴員跪倒在地連連磕頭道:“高人饒命啊,小的我剛纔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您,我在這裡給你賠罪了!”
戴員在那裡巴拉巴拉地說個不停,劉一凡只是面色低沉,目光冷峻地看着對方,好似在看笑話一般。
其實他現在心中很是焦急。剛纔連番出手加上施展輕功追過來,已經讓體內的傷勢迸發,本以爲能剛纔一掌將其斃命,卻沒想到就在得手的時候,真氣忽然亂竄完全不受控制,他現在是想動手也是動不的,否則怎麼可能會讓這人還在這裡廢話連篇。
現在是這人要有了殺心的話,他反倒是毫無反手之力只能任其宰割!
現在就是看對方是會提前發現他的異狀,還是說劉一凡會先行壓制體內暴亂的真氣,將這人給斃與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