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孫尚香和趙雲一起消失的背影。劉一凡忽然想到一件事,心道:“劉長老,看來你媳婦要被趙雲搶走了啊。”
只是他這麼想,心中倒是沒有絲毫遺憾之類的情緒。演義裡劉備老牛吃嫩草這件事,不知道有多少孫尚香的粉絲爲之傷心落淚。現在好了,劉皇叔應該是沒機會了纔對。
看這架勢,說不得趙雲和孫尚香還能有緣配對,來個什麼雲香配之類的。
“恩,要不要以後撮合撮合呢?”劉一凡這麼想着。對於現在根本就還彼此不認識的狀況到不是很在意,人在江湖,這些人遲早他都會結識一二。以他現在的武功水平,如果貿然上去結交,在對方看來只會是他想要巴結對方而已。在說了,他現在還是逃亡之身,和這些人在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牽扯了,只會加速他身份被暴漏的速度。到時候王家來人,可就再沒有一個盧毓來捨身相救了。
劉一凡在這裡胡思亂想的時候,潘鳳點的菜餚已經開始一個個的端了上來。
看着桌上四菜一湯的配置,劉一凡不由得看了潘鳳一眼,笑道:“可以啊,還以爲你們富家公子都是大魚大肉鋪張浪費呢。沒想到意外的還挺務實啊。”
潘鳳白了他一眼,道:“你把富家子弟都想成什麼了。他們當中是有一些人花錢大手大腳的,不過絕大多數還是很守規矩的。別人不說,就說我自己吧。吃飯這件事上,我是絕對不會浪費,吃多少就點多少!”
劉一凡點點頭剛想表示讚揚,就聽潘鳳又繼續道:“點多了菜涼了就不好吃了。吃完這些再點,總能吃熱乎的,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額……”劉一凡無語了。這胖子的思維他有點跟不上,敢情這傢伙是爲了能一直吃到最新出爐的熱菜,這才少點了而已,完全不是他所想的那樣,就這些吃完就夠了。
再看看這傢伙的體型劉一凡也理解了,真要是隻吃這些又怎麼可能長得這麼胖,除非潘鳳的體質是傳說中的喝水也長肉境界。
四個菜中,兩個肉菜兩個素菜。劉一凡都嚐了一遍,倒是比他預想的要好吃一些,不過也並無多少驚奇。
那兩個肉菜一個烤豬肉一個烤牛肉,雖然肉很嫩,只是連個孜然都沒放的烤肉,那還是烤肉嗎?
兩個素菜一個包菜一個白菜都是煮菜,比肉味道好吃一些,顯然這湯底應該用了骨湯一類的高湯所制。只是相比之下,劉一凡更習慣吃炒菜一些,比如火爆包菜,或者醋溜白菜什麼的。
又盛了碗湯,入口鮮美。其中的肉更是好似蹄筋一般的很是好吃。這倒是讓劉一凡感到有些驚訝,不由問道:“這湯味道不錯啊,叫什麼?”
潘鳳自己也弄了一碗,邊吃邊喝道:“怎麼樣,這七寶羹的味道不錯吧。這可是飄香樓的招牌菜,人家曹掌櫃獨創的呢。”
“還獨創?這曹掌櫃還真厲害。”劉一凡也不知道怎麼評價這梟雄曹操怎麼就華麗轉身成廚娘了。又問道:“裡面這是什麼肉是什麼肉,竟然這麼筋道,我還是頭一次吃到。”
潘鳳嘿嘿一笑道:“就知道你沒吃過。這是駱駝蹄上的肉!”
“駱駝蹄上的肉?”劉一凡這下是真的驚訝的。他長這麼大就算熊掌魚翅之類的東西沒吃過,但至少也聽過。這駱駝肉印象裡好像沒人提及,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孤陋寡聞了。
劉一凡又盛了一碗,正品嚐着呢,潘鳳要的杜康酒來了。
打開酒罈,劉一凡就覺得淡淡的酒味飄來,隱隱還有一絲酸酸的味道,和後世他偶爾喝過幾次的米酒有些相似。
互相給對方的酒碗中滿上。劉一凡看那碗中白而濁的液體,不知道爲何忽然沒有了喝下去的胃口。
其實他平時也挺愛喝酒的,什麼啤的紅的白的他都喝,喝的也還不少。只是今天這酒是在有點讓他難以下嚥。不過面對潘鳳的舉杯共飲的打算,劉一凡也不好不給他這兄弟面子,強忍着一種不適感一口灌進去。
“……這還是酒嗎?”劉一凡喝完,就立刻又喝了幾口茶水漱口。那種略帶固體和顆粒感的口感,實在是不爽快,味道更是酸甜的跟後世他早飯吃的醪糟雞蛋湯似的。
看潘鳳還一副陶醉於美酒的樣子,劉一凡心中好笑,肚中的酒蟲不由得也被勾引了起來。可眼前這酒是在難喝,怎麼破。
劉一凡搜刮了一下腦中釀酒的知識想着能不能自己弄出個白酒什麼的,但瞬間就放棄了。他也就是一個普通小市民,喝喝酒開開心他可以,造酒什麼的他想都沒想過啊。
“哎!我不會沒事啊,我能上網啊。一查不久行了。就算文字看不懂,也應該有那種手把手教你釀酒之類的視頻吧。”劉一凡忽然想到了他可是有系統的人啊,而且還是能上網的系統,他怕什麼?
劉一凡想的開心,卻沒有着急就打開網頁去查。他這些天雖然在焚天訣的修煉上進步飛速,吸納真氣的速度遠不是開始那會兒的龜速了。但和記憶力裡的劉辨一樣,劉一凡此時同樣也是十成真氣裡,四五成才能被吸納入體化爲真氣。也就是說,他劉一凡這來自二十一世紀的IT小白領,在資質問題上竟然和劉辨一樣,都屬於天資魯鈍形的。
對於這點劉一凡無奈,只能拼命的增加修煉時間而已。除了功力提升他在江湖上也能多幾分把握活下去,更多的其實就是他想要上網的流量能多一些,好讓他能多用導航,多上上網,偶爾下個小片兒自娛自樂,緩解壓力一下也是可以的。
目前已他焚天功第二層圓滿的境界,真氣所能轉化出的流量,劉一凡大概估算了一下也就相當於後世的二三十兆的感覺。
這能夠用嗎?能夠用嗎?能夠用嗎?!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劉一凡是無奈的,但他也只能埋頭苦修一條路而已,爲了一個流量他容易嗎?寶寶心裡苦有誰能知啊。
潘鳳又是喝了一碗杜康酒,滿臉陶醉,似乎喝是什麼瓊漿玉液。
劉一凡越想,肚中的酒蟲越是躁動難耐。看着潘鳳喝杜康此享受的樣子,平時也沒有多饞酒的劉一凡不知道今天怎麼了,就是想喝。可眼前這酒有實在是難以下嚥,這……
劉一凡也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在這種事情上糾結,最後還是按耐不住,心說那再難喝那也是酒啊,於是也到了一碗,喝了下去。雖然口感和味道依舊還無法接受,但肚中的酒蟲可算是鎮壓了一些。
“呼”地吐出一口氣,劉一凡忽地想起了以前看到的一句話,不由隨口道:“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以前他還不太理解這句話的意思,現在他懂了。肚中酒蟲真是唯有杜康才能解啊。
潘鳳沒想到劉一凡竟然會突然詩興大發來了這麼一句,有些驚訝地看着他。
劉一凡說這句話,本來是調侃杜康,也是體現他現在只能喝着不合口的杜康,來緩解饞酒的鬱悶心情。卻不想話音一落,忽然身後傳來一個人的鼓掌,伴隨着一個低沉渾厚的聲音道:“好句,好句啊。只是不知道有沒其他部分呢?”
劉一凡和潘鳳都朝聲音的方向看去,就見一個衣着光鮮,身材矮胖和潘鳳有的人正看着他。這人天庭飽滿,面色紅潤。山羊鬍,國字臉,小眼睛,一副顏值下線的模樣。
這人很面生,但看着那雙小眼睛,劉一凡忽然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劉一凡不知道的是,曹操剛纔在聽到他吟詩的時候,就覺得聲音耳熟。等在看到劉一凡那雙明亮深邃的黑瞳時,他基本上已經確定這個人是誰了。
劉一凡不認識。潘鳳先是一愣,旋即反應過來了,起身拱了拱手道:“原來是曹掌櫃啊。在下潘鳳,您的菜可真是太好吃了,每次來洛陽我是一定都要來你這裡解一解我這肚中的饞蟲啊。”
曹操飽含深意地看了劉一凡一眼,見對方沒反應看來是沒看出什麼來,這才心裡鬆了一口氣。哈哈一笑對着潘鳳道:“多謝潘公子誇獎,曹某深感榮幸啊。”說完,又對劉一凡道:“在下是這飄香樓的掌櫃,姓曹名操字孟德。不知道這位公子尊姓大名,剛纔的詩不知道能否讓曹某一聽全貌?”
“在下劉一凡,字的話我爹還沒給我取。你就叫我一凡就好了。至於剛纔那詩……”劉一凡本來想說他就知道這麼一句而已。別說其他部分了,老實說他連詩詞的區別都分不清楚,也就是覺得貌似是詩短一點,詞長一點?
可看潘鳳和曹操都是一臉期待的看着他,這讓他又不好意思說自己啥也不懂,剛纔只是隨便說說。現在穿越羣衆千千萬,他可不能給大家丟臉啊。
再說了,潘鳳也就罷了,在曹大老闆這個演義裡的一代梟雄面前,劉一凡忽然很想裝一把,耍耍帥,體驗一下用詩詞砸暈古人的體驗。
“當然可以,容我先醞釀一下!”
說完,劉一凡的腦海之中他已經打開了瀏覽器,準備搜索一下他剛纔隨口說出的那句還有其他內容沒。
結果這一搜不要緊,看到彈出來的內容,劉一凡震驚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