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整個一樓的人都瘋狂了,那些還泡在酒池裡,跟美女眉來眼去動手動腳的人,在聽到那聲至尊寶印時也都衝了出來,施展輕功從外面奔向了二樓。
一樓一些反應慢的人,見樓梯是上不去了也都紛紛衝出屋內也想着從外面飛身上樓。
“難道至尊寶印竟然還在這裡?”張繡一看這架勢,覺得這事情不簡單,那一聲喊可能是真的,趕緊也想衝到二樓去。
“我先上去看看情況,要是一會我喊你,你就趕緊去向我叔父報訊!”張繡留下這句話就要起身。現在場面這麼混亂,一箇中級弟子與其跟他一起上去,不如留在這裡當做傳訊的人更有用處。
劉一凡見張繡要去,連忙給壓住了,說道:“少主,現在場面這麼混亂,你又沒有虎頭金槍在手,不如坐在這裡先靜觀其變再說。你看,有的人就在那裡想要當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黃雀。”
張繡聞言看向了周圍,果然是發現有那麼五六個人靜靜地坐在那裡,看着那些爭得頭破血流,也想趕緊去往二層的人。
想了想,張繡強壓着想要上去的衝動坐了下來。劉一凡有句話確實沒說錯,他的一身功夫都在槍法之上,沒了長槍,赤手空拳之下一身武功可能連半成都發揮不出來,上去也確實無用。
只是這一會兒功夫,就聽樓上叮叮咣咣的好不熱鬧,不時還有人的慘叫聲響起,但更多的還是那句“至尊寶印是我的!”
咔擦!
屋頂的樑柱似乎是經受不住樓上那羣人的摧殘,從中間最薄弱的地方裂開,嘩啦啦地連人帶桌椅板凳碗碟酒罈之類的一起都給掉了下來,砸在了下面一些還未曾衝上樓去的一些人,一時間慘嚎聲謾罵聲此起彼伏,場面混亂異常。
好在劉一凡跟張繡選的位置是依靠角落的,倒是沒收到多少波及還能穩穩的坐在那裡。
叮鈴鈴。
在這嘈雜之中,劉一凡聽見了一陣清脆的鈴鐺在響,很是悅耳。就見一個品貌非凡,體型健壯的漢子輕巧到落在了地上,飄飛到一處角落找了一個無人的地方坐下,手裡拎着三花釀的酒罈,喝了一口。
那漢子看起來三十來歲,一雙虎目炯炯有神,兩耳上掛着銀環,衣着大紅色的織錦緞綢短衫,腰間綁着虎紋鑲金玉帶,玉帶的一側還掛着一個嬰兒拳頭大小的銀鈴鐺,剛纔的清脆的響聲就是它發出來的。
和其他那人只把目光集中在那從二樓掉下里的人羣中不用,劉一凡的目光從這人一出來就被吸引了過去。
一來是那大紅袍有些太過顯眼了一些,二來也是最關鍵的一點,那人看似舉止灑脫隨意,可舉手投足之間劉一凡隱隱能感受到那裡面所蘊藏的力量,這種感覺他以前只在呂布身上見過,卻是不知道這人是誰。
那漢子對眼前的混亂絲毫不覺得煩心,反倒是看的開心的樣子,邊喝着酒,右手上邊把一個巴掌大小的東西拋來拋去的,就跟在玩一個石子一樣,很是隨意。
那東西,通體潔白沒有一絲雜質,圓潤而溫和,一看就是用極好的玉製成的。
形似玉印,大約四寸見方,上面刻着五條互相糾纏的游龍,其中一角缺失但又被人用黃金鑲嵌,弄得雖然很自然,但終究讓人覺得整個玉印缺少了一種渾然天成的感覺。
“那東西……至尊寶印?!”劉一凡一怔,覺得有些不太敢相信。對方的那毫不在意的態度,怎麼看也不像是對待一個江湖上所有人都夢寐以求的東西的樣子。
可那玉印的樣式跟他在街上看到的仿製品一模一樣,只是那些仿製品質地就不用說了,根本沒法和那人手中的相提並論,那純白無暇的玉質,應該就是至尊寶印無疑!
“寶印呢,我的寶印的!”
那邊從二樓掉下來的那些人,剛一回過神來所有人的第一句話都是這個。
然後在劉一凡驚訝的目光之中,就見那個漢子說了句:“在這!”就隨手一拋,將至尊寶印給扔到了還在瘋狂亂找的人羣之中。
頓時猶如給本就波濤洶涌的水面裡,又扔進了一顆萬斤巨石一般,帶起了更爲狂怒的浪花。
張繡也是看到了,直接就朝那寶印衝去,速度之快讓身在他一旁的劉一凡都覺得有幾分咂舌,在想攔是攔不住了,不過他可沒打算上去湊熱鬧,反倒是裝作擔驚受怕的樣子鑽到了桌子底下,如今整個酒坊裡已經亂作一團,若是他在安穩的坐在那裡實在是太過扎眼了一些。
“那人這時幾個意思?”劉一凡不明白對方是想要幹什麼。
從那漢子給他的感覺來看,對方的武功要想拿着這至尊寶印離開肯定是沒有問題的。可對方偏偏卻又像是看熱鬧一樣,越是搶的頭破血流,那漢子的表情越是開心,就跟是在看耍猴一樣。
“這麼說,那寶印很有可能也是一個仿製品,只不過是高仿?”劉一凡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那個紅衣大漢身上,觀察着對方的一舉一動。
其實說起來劉一凡覺得挺悲哀的,他這具身體的主人雖然身爲炎漢宗的少主,卻連一次都沒有見過至尊寶印,這不也害的他分辨不清了真僞了不是。
此時爭搶還在繼續,好多人雖然想要搶了寶印就走,奈何人多手雜,每一個剛要跑的人,都有無數雙手在扯大腿,拉衣服什麼的。
雖然整體上一羣人都在朝着門口的方向移動着,但還沒有一個人能跑的出去。
“至尊寶印是我的!”
“我呸,有能者居之!是我的!”
“都給我滾開,老子拿到了所以是……啊……”有人被周圍一頓亂揍,混亂中寶印飛出,被另一人得到。
“什麼是你的,是我……啊!”
“我的我的!都是我的!”
兵器在進來的時候都被放在了外面,此時沒有武器一衆人那是拳拳到肉,劉一凡只是一會功夫沒有去看張繡,此時在那羣幾十人混戰的人堆裡,已經找不到張繡了。
因爲他看到的全都是一副鼻青臉腫的豬頭樣,在加上撕打之中衣服都被撤爛了,如今一個個的衣着幾乎都快成參加健美大賽了,鬼知道哪一個纔是張繡。
這時,一些打急眼的人隨手開始拿起身邊的東西當做武器,這一下可謂是提醒了大家,有人撿起了一截斷裂的木板,直接捅進了一個手剛碰到至尊寶印的人身上。
殺人奪印!
頓時,原本的豬頭大戰,變成了殺豬大戰,什麼酒罈的碎片啦,酒盞底座的尖端啦,只要是有殺傷性的,一概拿起來就用。
此時的劉一凡已經裝作被嚇傻了一樣,躲在了桌子底下。
“哈哈哈,有趣真是太有趣了。”紅衣漢子在那裡撫掌大笑,看的甚是開心。晃了晃酒罈,發現沒酒了,不由眉頭一皺,對着在不遠處看熱鬧的小二兒道:“拿酒來!”
“來嘞!”小二兒顛顛的拿了一罈子就過來。
紅衣大漢隨手就把空了酒罈扔進了混戰的人羣之中,“啪”地一下砸在了一個人的腦後,然後哈哈大笑之下接過酒罈又痛飲了起來。
劉一凡在一旁看的有些莫名其妙,那些在瘋搶至尊寶印的人也就算了。可這都打了半天,連人命都出來不知道多少條,這不歸酒坊的人好像都渾不在意的樣子,幾個夥計都在櫃檯後面看熱鬧,絲毫沒有上去勸阻的意思,臉上更沒有多少恐懼,反倒是一個個都在笑。
“這不歸酒坊到底是一個什麼地方啊。”劉一凡覺得這個地方充滿了詭異。
“難道那紅衣的漢子是不歸酒坊的人,這是在故意引起爭端?”
劉一凡如此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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