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呂布與陳宮二人便來到了張燕的帥帳內。
見到呂布進來,張燕立刻露出了笑臉。
“奉先,公臺,你們二人可算是來了!”
張燕熱情的迎了上去,隨後讓殷勤的讓二人坐下。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
呂布下意識的與陳宮對視一眼,二人心照不宣。
“張將軍叫我二人前來,所爲何事?”呂布率先開口問道。
張燕笑眯眯的,用手扶了扶頭頂包裹着的黃色頭巾。
張燕本就是出身黃巾軍。
等到黃巾軍被剿滅後,這才割據黑山,號稱大王。
而頭戴黃色頭巾的習慣,張燕倒是很好的保留了下來。
“奉先,你聽說了吧,袁紹的三子袁尚領步騎兵數萬人,打算增援武城。”
張燕落座後,嘆了口氣,說道:“如今武城內還有數萬兵馬。”
“若是袁尚的援軍一到,那袁軍的兵力可以說空前強大。”
“足足有接近十萬人之多!”
張燕看了呂布一眼,然後滿臉憂慮,接着說道:“可我軍戰損嚴重,後備兵力不足。”
“一旦讓他們兵合一處,我們的聯軍可就離失敗不遠了!”
呂布挑了挑眉頭,問道:“那依着張將軍的意思,我們應該怎麼辦,才能阻止袁尚和袁譚兵合一處?”
呂布這是明知故問。
這樣的做法,引起了張燕極大的不滿。
可張燕卻也忍着沒有發作,他笑着說道:“奉先麾下有兩萬西涼鐵騎,都是天下精銳。”
“如果奉先能夠率領鐵騎在半路截殺袁尚的援軍。”
“我在武城猛攻城池,我們是有很大的勝算的!”
張燕的話音剛落,呂布便露出的意味深長的笑容。
果不其然,被陳宮給猜中了。
張燕這個傢伙打算讓自己出兵,與袁尚的大軍硬碰硬。
呂布笑道:“讓我出兵也不是不行,只是我軍最近糧草不多。”
“若是張將軍能在糧草方面資助我軍一些,我才能夠有底氣出兵啊!”
呂布的話讓張燕更加不爽。
張燕臉頰抽動幾下,這分明就是趁火打劫啊。
張燕不悅道:“奉先,攻打武城可不是我家一家之事。”
“當初你和陳宮力勸我出兵攻打武城,逼迫袁紹妥協的時候,你可不是這個樣子啊。”
“莫非如今奉先想要退出不成?”
呂布拱了拱手,他也不惱怒,反而笑呵呵的說道:“張將軍何出此言?”
“我只不過是將事實說出來罷了。”
“這是我如今的難處,還希望張將軍能夠體諒啊。”
“若是將軍能給予我糧草,西涼鐵騎橫掃無阻!”
“若是沒有糧草,恐怕將士們也不願意冒險出兵啊。”
呂布嘆了口氣,說道:“張將軍以爲我是一軍統帥,說一不二。”
“其實我也有我的難處啊!我麾下的八健將,那都是我的好兄弟。”
“更何況他們也有統兵權,如果他們反對,我就算一個人同意也是沒有用的。”
這番話一出口,張燕更加憤怒。
他猛地站了起來,大聲道:“奉先,你這樣是在推脫嗎?”
“既然如此,我這就下令撤軍,回到黑山去!”
面對張燕的威脅,此時陳宮緩緩地開口。
“張將軍不必動怒,如今黑山軍已經攻打了半個月之久。”
“如果此時撤軍,張將軍豈不是白白耗費軍力?”
“我想這樣的事情,張將軍應該不會做吧?”
“更何況若是無功而返,士氣必定衰落,說不定還會造成其他的連鎖反應,張將軍可要考慮清楚啊。”
陳宮的一番話就像是一記重錘一般,狠狠地砸在張燕的心頭。
“你!”張燕擡手指着陳宮,眼睛瞪得想銅鈴一般大小。
呂布趕忙站起來,他將張燕的手按了下去。
呂布笑着說道:“張將軍不必動怒。”
“你我兩家交好,本應該通力合作。”
“你出糧草,我出兵力,這不是兩全其美的好事嗎。”
“張將軍,你就不要再猶豫了!”
張燕眯起眼睛,他冷笑一聲,說道:“好!我出糧草,但也僅僅只你能夠給你五萬石糧草!”
“這已經是我的極限了,若是再多,可就一粒糧草都沒有了!”
張燕心裡憋着一股火兒,可他也清楚陳宮說的很對。
黑山軍已經連續攻城半個月之久了。
如果這個時候放棄,那對士氣的打擊將會是巨大的。
所以,張燕絕對不能放棄。
不僅僅不能放棄,還要敢在袁尚的大軍到來之前,將武城給拿下才行!
張燕能依仗的,除了呂布的西涼鐵騎外,就再也沒有其他的軍隊了。
張燕不得不嚥下這口惡氣。
“好!爽快!”呂布猛地一拍手,他笑道:“只要有了糧草,我敢保證西涼鐵騎橫掃袁尚,絕對不是問題!”
這一點張燕絕對不懷疑。
溫侯呂布,當世第一猛將。
加上他麾下的西涼鐵騎,只要是呂布願意,打敗袁尚絕對不成問題!
“那我就恭候溫侯佳音了!”張燕說道。
呂布和陳宮點點頭,旋即離開了張燕的帥帳。
等到他們二人走遠後,張燕指着帳外破口大罵:“三姓家奴,算個什麼東西!”
“當初就不應該收留他這個喪家之犬,讓他活活餓死的好!”
張燕麾下的部將王當走到張燕身旁,他說道:“將軍,不如我們找個機會弄死呂布,將他麾下的西涼鐵騎收爲己用!”
“這樣一來我軍就再也不用看他的臉色了!”
“而且這個喪家之犬,三姓家奴,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張燕眯起眼睛,點點頭說道:“這倒是個辦法,不過也要等到攻下武城之後再說。”
“而且呂布是一員勇將,我們必須要想個像樣的辦法才行。”
“而且他身邊的陳宮足智多謀,絕對不可以掉以輕心。”
張燕滿臉冷笑着,眼神中還泛着殺意。
這個呂布,早晚是要除掉的。
這人狼子野心,當初收留他也不過是爲了壯大聲勢。
一旦時機成熟,呂布必死無疑!
張燕的心裡已經開始對呂布產生厭煩。
袁尚也想不到,他還沒動手,張燕和呂布之間已經有了小小的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