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南騎着馬走在樹林間的小道上,心裡一陣愧疚不安。
一個地道的美女,就這樣毀在了自己的魔爪之下,這樣說來自己豈不是變成了禽獸?或者應該叫做衣冠禽獸。
一夜之間賽亞變成了自己的女人,無論自己喜不喜歡她,這已經是鐵打的事實,作爲一個男人不能讓自己的女人受到一點點委屈,所以我要承擔,我要擔負起一個男人應有的責任。
想到這裡駁馬又返了回來,重新走到小河邊,小河依舊流水嘩啦啦,火堆旁卻不見了賽亞的身影。劍南的心裡不由升起了一中深深的失落感,接着感到大吃一驚,因爲火堆旁有明顯打鬥過的痕跡。篝火還沒有熄滅,卻已經被人用腳踢翻,那件沾了血污的愷氅已經被挑的粉碎。
是賽亞自己忍不住羞愧而撕毀的,還是她遇到了什麼不測?
翻身下馬仔細看了看,憑藉一個警察多年的經驗,他敢斷定,這裡肯定是有人打鬥過,就是剛纔。來時的路只有一條,沒有發現有人跟蹤的痕跡,除非是早已有人埋伏在這裡。
想到這裡劍南怒罵一聲,“個娘西皮的,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欺負我夏建楠的女人,真是活夠了!”於是翻身上馬毫不猶豫地淌過小河追了過去。
其實王振遠扛着賽亞走了並不遠,眨眼之間就被劍南追上了。
遠遠看到了他們兩個,劍南沒有做聲,反而抄了一條近路趕到了前面。翻山下馬,看到前面有棵大樹,噌噌幾下竄了上去,心裡想着,等他們來到跟前的時候老子就從天而降,殺你們個措手不及,不把你老小子嚇尿,算我白叫20年下賤男。
二人漸漸走近,劍南發現賽亞一動不動,知道是被人點了穴道,但是他不知道王振遠爲什麼要這麼做,他們原來是一路的
啊?管他呢,反正這老小子怎麼看都不像好人。說不定是看上了賽亞,趁着忽必烈不在要沾點便宜。個閒人闆闆的!
看着距離差不多了,劍南暴喝一聲:“呀……忒!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若從此地過,美女留下來,膽敢跟我講條件,爺我管殺可不管埋!”
說着一個翻身從樹上躍了下來,真的猶如從天而降。就是落地的姿勢有點不太雅觀,雙腳剛一沾地站立不穩向前一爬,當場來了個黃狗吃屎。
王振遠差點笑破肚皮,就這兩下子還敢出來當強盜?回家抱孩子去吧?可是當他看清楚前面的少年是夏建楠的時候,不禁渾身打了個冷戰。
劍南爬了起來,擡手擦了擦嘴上的泥感到很沒面子,怎麼說自己都是天外飛仙霹靂先生,江湖公認的大俠。雖然比不上郭靖和楊過,也算是武林中的後起之秀。這一跤摔得很沒水平。
王振遠把賽亞輕輕放在一邊,擡手抽出了腰間的半截金絲大環刀,或者應該叫金絲切菜刀,因爲大刀的前半截被劍南的冷雪劍給削掉了,刷的一聲擺了個橫刀立馬式,威武不同尋常。
賽亞看到劍南來救她,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感到甜甜的酸酸的,還有一絲鹹鹹的。因爲眼淚已經流了下來。但她最清楚,憑劍南的功夫根本不是王振遠的對手,恐怕一個回合都走不下來小命就會玩完。所以心裡一陣擔憂,不由怒喝一聲道:“夏劍南,你別狗拿耗子多管閒事,這是我們蒙古人自己的事,與你無關,馬上離開這裡,滾的遠遠的,我以後都不想再見到你!”
劍南聞聽一愣,感到一陣奇怪,眨了下眼道:“賽亞,我可是好心來救你的,你忘了?昨天晚上我們兩個已經是自己人了嗎?萬一你珠胎暗結我可要後悔一輩子的,不如跟我走吧,現
在就回家,有一個地方,那是快樂老家。”
賽亞聞聽激動地差點暈了過去,心裡一陣驚喜,果然是他。他就是我夢裡常常朝思暮想的那個人。於是眼淚再一次流了下來,說道:“呸!胡說八道什麼?誰跟你是自己人,那個與你珠胎暗結,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貌醜如豬卑賤如狗。我的夢中情人是一個騎白馬的英俊王子,是一個蓋世英雄,總有一天他會踏着七色的雲彩穿着金甲聖衣來救我,你看看自己像嗎?”
劍南頓了頓,有點自慚形穢,擡手搔了下腦袋,說道:“咋不像?騎白馬的不一定是王子,有可能是唐僧。穿着金甲聖衣踏雲而來的不一定是英雄,有可能是齊天大聖孫悟空,你是不是想嫁給禿驢和尚或者美猴王?我長得不比他們差哪兒啊?”
賽亞卻冷哼了一聲:“我最看不慣你這樣自以爲是的人了,簡直是個自戀狂,你不但長得醜,而且還很髒,不愛洗澡,不愛洗腳,臭腳丫子薰死人,還從來都不穿內褲。”
呀喝!跟我睡了一夜感覺就是不一樣啊?怎麼一夜的功夫對我瞭解這麼深刻?幾乎到了無所不知的地步了?看着賽亞滿眼流淚咬牙切齒的樣子,劍南心裡一陣黯然,原來是落花有意隨流水,而流水無心戀落花,看來我是自作多情了?這樣也好,本來心裡喜歡的是郭襄,既然你不願意本人也不會強人所難,那咱倆只好白白吧。
想到這裡,無可奈何搖了搖頭,吐出一句:“那,你自己保重,萬一將來有了孩子,記住告訴他,他的爸爸曾經是個帥男,如果生個帶把的,名字就叫好帥,因爲我是好帥他爸爸,”說着轉身上馬,快馬一鞭順着大道疾馳而去。
賽亞終於噓了口氣,臉上露出了難以覺察的笑容,“跑都跑的這麼帥,我真幸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