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南和郭襄幾人風餐露宿這一日進入湖北境內,眼看着離襄陽城不遠,再有一日一夜的功夫就應該到了。這時天色已晚,只有找了一家最近的客棧住上一夜。
五個人要了四間上房,郭芙和耶律齊一間,因爲人家是兩口子,其他的每人一間。老頑童說:“兄弟,咱倆人一間就行了,每人一間太費錢了。”
劍南撇了撇嘴擡手捂住了鼻子:“靠!我怕薰着,也不知道你小子多久沒洗澡了,那味兒跟從茅坑裡拉出來似得,不知道當初瑛姑是怎麼跟你同牀共枕的,我還想多活兩天呢?”老頑童搖了搖頭只好作罷。
晚飯過後,跑到耶律齊的房裡跟郭芙逗了一會兒嘴,又轉到郭襄的房間情啊愛的瞎侃了半天,看看夜已經深了這才戀戀不捨走進自己的屋裡,睡到半夜的時候,忽然覺得肚子裡憋漲得難受,有一種飛流直下三千尺的慾望,於是拉開門準備去一下五穀輪迴之所。剛剛開門就打了個寒戰,太他媽的冷了,看來茅房是去不成了,於是拉開鎖鏈,站在樓道里的木欄杆前,對準樓下開始了一陣酣暢淋漓的瘋狂掃射。站的高,尿得遠,這句話不知是那位古人發明的,看來這位古人一定和他一樣深有體會,喜歡站在高處撒尿,這使劍南有一種高高在上凌空駕馭的滿足感。只可惜他死了,不然一定和他拜把子做兄弟,這位兄弟忒厚道了,講的真是至理名言。
樓下傳來一聲女人的嬌喝:“怎麼漫天星星竟然下起了雨,真是東邊有雨西邊晴啊。”
然後就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可能是局部地區有小雨,”擡手摸了一把放在嘴裡嚐了嚐:“怪事,怎麼老天爺下雨還熱乎乎的,有股怪味。”
劍南暗叫一聲不好,可能是大水衝了龍王廟,搞錯方向了。硬生生把剩下的半泡尿給憋了回去,嚇得茲溜一聲跑回了房間,一把拉住被子蒙在頭上。心道,誰這麼倒黴?待會兒有人進來打死老子也不承認。
“喪家之犬”通常是形容一條被人追打着的狗,夾着尾巴跑得灰溜溜,模樣可憐。這似乎跟天生風流倜儻的淫賊沾不上邊。
白駝山少主人歐陽不凡,騎着白馬奔跑得不亦樂乎。和剛出場的情形不同,採花盜滿面塵灰汗流浹背,很是氣急敗壞的樣子,怎麼看也找不到原先的那份瀟灑。這也難怪了,剛纔在客棧裡費盡心機和手段,終於完成前奏,並脫完了俠女和自己的衣
服,卻被夏建楠和老頑童逮了個正着,差點嚇尿。這一嚇當真如五雷轟頂,當場就要吐血。
劍南和老頑童他認識,因爲當日華山比武的時候他就站在擂臺之下,親眼看到劍南不出三招將那個冒充他的人踢下擂臺,所以他瞅準機會趕緊逃跑,而且跑的飛快。
其實在到達華山那天的夜裡,歐陽就和往常一樣,到處爬牆,在華山的大戶人家裡尋找着漂亮的黃花閨女。這些女孩家裡有錢,沒有成爲女俠的機會,只能被軟禁着,終日足不出戶,很沒有自由。於是時常會在寂寞難耐的夜裡推開窗戶,瞪起無邪的雙眼,對着星空下的圍牆充滿了期待,渴望着那些英俊而專業的淫賊們能及時光顧,來給她們解悶……如果一直都沒有盼到的話,她們就會認定是自己魅力不夠,不具備吸引男人的姿色,從此鬱鬱寡歡,痛不欲生。歐陽是個敬業的淫賊,他知道華山的女孩們已經等他太久了,所以剛來到這裡就馬不停蹄地投身於採花工作。
可惜的是,他的運氣不太好,選錯了人家。竟然得罪了射鵰英雄郭靖和黃蓉的女兒,所以心裡有些後怕,郭靖的降龍十八掌和黃蓉的打狗棒法獨步天下,拍他還不跟玩似得?無可奈何之下只好先回白駝山再說。
第二天上午,當他從那家客棧裡把馬牽出來的時候,從對面走來一個漂亮的姑娘,身穿鵝黃短衫,長得清秀脫俗,眉目間帶着幾許不羈。眼一下就直了。於是馬上就改變了主意,別管怎麼說,先把這朵花采了再說,這樣空着手回去太丟淫賊的面子了。暗暗打定主意,這一回要小火慢燉,等感情培養得熟了再下手。
於是就裝作謙謙君子模樣,過去和姑娘有一句沒一句得搭訕。可人家姑娘根本就不理他,最後自討了個沒趣敗興而歸。沒有辦法了於是就暗暗跟蹤,心裡道,行就行,不行就霸王硬上弓。
你還別說,這一次歐陽的耐心出奇的好,一直跟蹤了姑娘半個多月,直到最後走進了這家客棧。沒想到半夜的時候天空中局部地區竟然下起了小雨,所以趕緊走進客棧裡去躲避。
住進了客棧,上牀躺了一會兒怎麼都睡不着,看姑娘的樣子好像是要進襄陽城,今天晚上應該是最後一夜了,再不把事給辦了,可就過了這村沒這店了,半個月來也就白忙活了,於是連忙穿起衣服走出了門去。
客棧分東西兩個跨院,歐陽爬過了客棧的
牆頭,找了個有草的地方跳了下去,草地滑,一不小心摔了一跤,當場來了個黃狗吃屎。待揉完屁股爬起身的時候,才發現迎面站着正是哪個黃衫少女,瞪着大眼睛好奇地盯着他看。歐陽覺得摔倒被人看見是挺狼狽的事情,神情尷尬,趕緊取出摔得分了叉的扇子,打開搖了搖,故做瀟灑狀,道:“在下淫賊歐陽不凡,實在是追的沒有耐性了,可否請教姑娘芳名?”
姑娘聽了歐陽的說話,便驚叫一聲:“呀,你就是傳說中的淫賊呀!”
歐陽得意地整了整衣冠,挺起胸脯顯出自豪的樣子,答:“如假包換!姑娘不願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月光下,姑娘的大眼睛骨碌骨碌轉,終於道:“我叫禪玉。”然後拋下一句“你等我一下”撒腿就跑掉了。歐陽捏着扇子,摸着下巴,覺得這個禪玉的行爲有點古怪。
按以往慣例,遇見淫賊的閨女通常有幾種表現類型。如,暈倒型,聽完對方的身份,就小聲尖叫數聲“啊!淫賊!”“啊!我真不幸!”“啊!暈了!”然後就假裝暈倒,呼吸急促地等待着淫賊。
另一種扭捏型會比較有趣,很想說點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什麼,身子搖來搖去哼哼唧唧,你逗她一下臉蛋就紅,可愛極了。
比較世故的是嘮叨型,聽說你是淫賊就只管唧唧喳喳自說自話“你們這些淫賊早不來晚不來偏在本小姐愛睏的時候才跑來,本小姐向來潔身自好絕不會輕易屈服於你的淫威,如果你在白天我精神好的時候跑來我一定大聲尖叫把所有的人都叫來打斷你的狗腿才由不得你對我如此放肆,本小姐……”總之直到你完事了都不會停下嘴,很是討厭。
其他比較典型的還有驚恐型、發呆型、天真型、豪放型,等等等等,就是還沒見過“跑掉型”,所以歐陽會覺得有些摸不着頭腦。
好在,禪玉跑掉了一會兒又跑了回來,招招手示意淫賊跟她走。於是歐陽收起扇子跟她進了個房間,也就是客房!
“你先說,你要把我怎麼辦?”禪玉揹着手,亭亭玉立,問完又怕沒問清楚,補充了句,“就是說,你一般是怎麼欺負美麗少女的?”
歐陽對這樣的問題司空見慣,要知道,古代的少女缺乏生理衛生教育,不懂,實屬正常應付起來輕車熟路,解釋得輕描淡寫:“就是把你的衣服脫掉,把我的衣服也脫掉,然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