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襄高興的立刻跳了起來,飛身從二樓躍下,上去就抓住了蘇婉兒的雙手,興高采烈說:“婉兒妹妹,怎麼會是你啊?你怎麼會在這裡,劍南哥哥呢?”
蘇婉兒笑了笑,擡手颳了一下郭襄鼻子,“你呀,什麼時候都忘不掉那個負心人,我們已經順利的到了天外天,禪玉,賽亞跟芙蓉姐姐他們都在。我爺爺知道還有一個人身中蠱毒,就是你,所以派我上岸專門來找你,沒想到你竟然就在海邊,真是太巧了。”
郭襄不好意思說:“劍南哥哥的傷怎麼樣了。”
蘇婉兒道:“放心,劍南的命硬的很,目前我爺爺和楊過哥哥正在爲他療傷,雖然還沒有醒過來,但絕對不會死。你放心吧。”
猛的聽到楊過兩個字,郭襄的心理震了一下,當初對楊過的朝思暮想一股腦顯現在腦海裡,她的臉不禁紅了一下。郭襄初聞楊過,是在風陵客棧初遇楊過是在萬獸山莊的樹林,未見他之時,小姑娘的心中將他想象得風流儒雅、英俊瀟灑,第一次見面,不禁大失所望,心想:“世上竟有如此相貌奇醜之人!”忍不住再向他看了一眼,卻見他一雙眸子精光四射,英氣逼人。那閃電般的眼光閃過她臉時略一停留,似乎微感奇怪。郭襄心口一陣發熱,不由自主的暈生雙頰,低下頭來,隱隱約約的覺得,這神鵰俠倒也不怎麼醜陋了。第二次見楊是在襄陽英雄大會上,三見楊過是絕情谷底,最後一次見楊過是華山之巔。其時明月在天,清風吹葉,樹巔烏鴉呀啊而鳴,郭襄再也忍耐不住,淚珠奪眶而出。正是:“秋風清,秋月明;落葉聚還散,寒鴉棲復驚。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爲情。”
郭襄一生劫難,莫不與楊過牽連極深,亦對楊用情極深。然楊龍二人既自相愛,郭襄雖相思難遣,卻也只是望二人不棄不離。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間已經兩年過去了,現在的郭襄早已不是兩年前的郭襄,兩年前她還是個未蒙初始的小姑娘。現在的她可以說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他的那個不爭氣的丈夫就是夏建楠,因爲在一個星稀月朗的夜晚,他的貞操給了劍南。如果這次有幸跟楊過見上一面,真的不知道應該對他說些什麼?
蘇婉兒見郭襄沉吟,知道她喲與心事,於是轉頭衝張君寶打了聲招呼。張君寶立刻從樓上飄了下來。嘿嘿一笑:“美女姐姐,我們又見面了,少林寺一別你還好吧?”
蘇婉兒抿嘴笑道:“什麼美女姐姐,小嘴真甜,跟劍南差不多,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劍南的優點你沒學到,缺點到學了不少。”
君寶說:“就是,就是,劍南大哥不但教我武功,還教我泡妞大法,就是一看到美女就夸人漂亮。”
蘇貴妃嗔怪道:“油嘴滑舌!”
君寶問:“對了,這鯊魚幫怎麼跟你結仇了?聽說你偷了人家的東西,究竟偷了他們什麼?”
這時,一旁的黑臉漢子怒道:“我靠,原來你們是一夥的啊?怪不得剛纔救她,看來我鯊魚幫是遇到了勁敵。夥計們,發信號,召集所有的兄弟過來,我們要血洗這家客棧,爲我兄弟報仇!”
紅臉漢子連忙拉了他一把道:“老四,別急,若不是這小妮子手下留情,恐怕我已經一命嗚呼了,咱們沒必要節外生枝,只要他把東西交出來,我們就放他們走。”
君寶有點莫名其妙,問蘇婉兒道:“美女姐姐,你到底拿了人家啥東西,交給人家吧,劍南哥哥說的好,要尊老愛幼,做個好孩子。”
蘇婉兒
撇了撇嘴道:“不就是一塊骨頭嗎?至於追了我五百里嗎?”
“骨頭?什麼骨頭?”
黑臉漢子怒道:“大膽,我鯊魚幫的白骨令牌其實你等隨意侮辱的?”
“白骨令牌?什麼東西?”君寶再次愕然了。
黑衣人道:“白骨令牌是鯊魚幫掌門的玉印,用來對門下弟子發號施令的,誰擁有了令牌就是掌門。”
張君寶說:“美女姐姐,你到底有沒有拿人家的東西,還給人家吧,你看,那紅臉老漢都要疼死了。”
蘇婉兒怒道:“不給!”
君寶問:“爲啥不給?”
蘇婉兒把嘴巴湊近君寶的耳朵輕輕說道:“你傻啊?這東西可以賣不少錢的,比皇宮的玉璽毫不遜色,最主要的是,這裡距離天外天700多裡,一路上都是茫茫的大海,我回不去了,要想回去必須要找一艘大船,鯊魚幫的船是最好的,你告訴他們,只要他們用大船把我們送到天外天,我就把這塊爛骨頭還給他們。”
君寶點了點頭,終於明白了,這蘇貴妃也真是,原來偷了鯊魚幫的白骨令牌是大有用途。奇怪,既然這裡距離天外天700裡,那她是怎麼從那裡出來的?
張君寶笑了笑,知道應該怎麼說話了,心甘情願做起了和事老:“各位,各位,千萬彆着急,怒大傷身。氣壞了身體就不好了,常言說,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沒有本錢就不能做買賣了,不能做買賣就不能養家餬口,老婆孩子就要捱餓。所以爲了顧全大局,我認爲,只要你們把我們送到天外天,這白骨令牌我敢打包票,美女姐姐一定會還給你們。”
黑臉漢子道:“當真?”
君寶說:“當真,簡直比珍珠還真。”
“果然?”
“果然!”
紅臉漢子痛苦着站了起來,其實他受傷並不重。只是被一把短劍刺進了胸口,進去一寸多深,沒有傷及內臟,鮮血止不住的流,止不住的往下流。大家爲他包紮了一下。他終於點點頭,說:“很好,只要你說話算話。”
“放心。”君寶說道:“只要你把我們送到天外天,我一定讓她把白骨令還給你們,我可以發誓,如果不能讓各位達成所願,我這輩子取不下老婆,打一輩子光棍,女人看到就噁心。行了吧?”
紅臉漢子點點頭:“既然這麼毒的誓言你都發的出來,那我們就送你們一程。”
現在的事實擺在面前,蘇貴妃的武功很厲害,四個人聯手也打不過人家,再說面前的書生還有那位叫郭襄的美女,他們的武功也相當不弱。只有無條件服從了。
第二天一大早,當君寶,蘇婉兒和郭襄站在海邊的沙灘上的時候,果然看到了一條大船停放在岸邊,這條船很大,長二十多丈,寬七八丈。這在當時的宋朝來說,已經是超級的巨輪了。不用問,這一定是鯊魚幫的幾個老者連夜開過來的,七個人立刻飛身躍了上去。黑臉漢子大喝一聲:“起帆,開船!”
碩大的帆布被拉了起來,這時候正好是一路西風,船帆鼓得足足的,速度很快,眨眼離開岸邊很遠了,四周藍汪汪的都是水,蘇婉兒和郭襄從小就是在海邊長大的,所以對坐船很熟悉,張君寶可慘了,他是旱鴨子,上傳以後就感到天旋地轉,乾嘔噁心,甚至有點想吃酸的。這才知道自己是暈船了,禁不住吐得翻江倒海。
天高氣爽,船伕得了筆不小的酬金,心中也是舒暢無比。
不多時,船已行出十多
裡遠裡。海面漸寬,岸邊的山巒雖然猛然拔高,山勢險峻,鬱鬱蔥蔥,但已經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最終看不見了。
行船漸遠,風和日立,雖然外面波浪不斷,船艙內卻很穩當,漸漸到了吃飯的時間,那黑臉漢子走了過來,端過來幾碟海鮮,郭襄跟君寶確實是餓了,拿起就吃,毫不客氣。那蘇貴妃卻皺起了眉頭,剛要阻攔,那知一直螃蟹已經被君寶他們吃得盤底朝天。蘇婉兒不由急得頓足捶胸,大罵君寶,“快,吐出來,吐出來,你怎麼那麼不小心?這東西到底有沒有毒都不知道你就吃?”
一句話不要緊,君寶和郭襄同時吃了一驚,君寶眨了下眼問:“我靠,你咋不早說?整個螃蟹都已經進肚了。”
蘇貴妃罵道:“餓死鬼投胎啊?我這裡有一枚銀簪子,咱們試試再吃。”婉兒說罷,從頭上拔出了一枚銀簪,放在食物上探了探,簪子並沒有改變顏色,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說:“可以吃了,小屁孩就是沒有經驗,什麼都吃,早晚毒死你。”
君寶被她嚇了一跳,肚子裡的東西差點都噴出來怒道:“莫名其妙,想嚇死人啊?”
蘇貴妃笑了笑,沒有理他。其實行走江湖的人,一定要倍加小心。危險處處都在。就拿這條船來說,那春夏秋冬四大劍客都不是省油的燈,他們的武功奇高,特別是海上的功夫,更加出類拔萃,因爲人家從小就是在海上長大的,翻江倒海是拿手好戲。而他們三個就不同了,郭襄的水性雖然很好,但水裡的功夫就大打折扣了,她自己對於水性也只是個半吊子。君寶就更不用說了,純粹的旱鴨子。現在這條船簡直就是虎狼的洞穴,只要人家略施小計他們三個立刻就會玩完,不能不小心啊?
還有,這船上20多個船伕,不用問都是鯊魚幫的弟子,他們的武功個個不弱,而且都是弄潮的好手。這時的蘇婉兒忽然感到了一種無形的壓力,心不由就提到了嗓子眼上。
每道菜都試了一邊,看到銀簪子確實沒有變黑他們才放心大膽吃起來,轉眼間幾道菜被吃的精光。不一會兒的功夫,那黑衣人二次返了回來,笑眯眯說道:“各位美女,吃的可好。”
君寶找了棍兒,剔着牙說:“不錯,不錯,就是味道有點鹹,下次記得少放鹽。”店小二弱弱連聲,一定,一定,隨即收拾立刻碗筷走出去了。
他剛剛離開,三個人卻感到了不妙,有點眼皮發沉渾身無力,光想睡覺。蘇貴妃大叫一聲:“不好,上當了!這飯菜果然有毒!”
“我暈!”君寶差點從板凳上出溜下去,“你不是說沒毒嗎?怎麼……”
蘇貴妃嘆了口氣:“確實沒毒,他們在船艙裡下了迷藥,就是咱們桌子上的這盞燈。大家千萬別睡,抄傢伙殺出去!”
她的話聲剛剛落定,忽然外面一陣哈哈大笑:“兩位小娘子,咱們都是憐香惜玉的人,怎麼會下劇毒呢,太可惜了,我們最多就是迷姦你們一下,然後把白骨令牌拿到手。”接着另一個聲音喊道:“各位弟兄,男的當場殺死,扔進海里餵魚,女的大夥留下享受。千萬別浪費的啊。”
郭襄和君寶早已拉出了長劍,一副急於劈殺的樣子。可是他們分明已經感到手腳痠軟無力,渾身打顫幾乎站立不住,搖搖晃晃隨時都會栽倒。
門簾一挑,呼呼啦啦撲進來30多個強壯漢子,他們各個虎背熊腰。呼喝一聲撲了過來。蘇婉兒嬌喝一聲,長袖一揮同樣撲殺過去,一場激烈的大戰眼看就要在船艙裡展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