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對後世造成如此影響的,無疑是我們的主人公霹靂大俠夏建楠,當時被老虎追趕,危急時刻看見前方有一羣手持兵刃的騎士,於是跑過去想求救,剛跑到一位禿頂大漢面前,腳下突然絆了一下,整個人一下撲倒在地上。就在劍南摔倒的同時,老虎剛好騰空從背後撲了上來。老虎這一下撲得十分賣力,正在空中飛得愜意呢,前方目標突然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又黑又胖的新獵物。老虎不管那個,反正不能白撲一回,啃死一個是一個,於是乾脆張着大嘴朝那棵禿腦殼咬了下去。
這下可苦了禿頂大漢,還沒弄明白髮生什麼狀況呢,自己做爲龍套演員的藝術生命就要結束了,他只來得及大吼一聲“我命休矣”,就連人帶馬被老虎撲倒在地,人和馬還有老虎這麼一折騰,路上頓時激起一片煙塵。
劍南這一下摔得頭昏腦脹,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剛想看看周圍狀況,只覺得眼前一花,身子一輕,等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身在一匹飛馳的馬背之上,身後還坐着一位貌美如花的藍衣女子。只可惜劍南此時的姿勢是屁股朝上,整個身體象褡褳一樣被搭在馬背上,要不然才子佳人共乘一騎,這場景該有多麼美妙。
藍衣女子一路策馬狂奔,直顛得劍南頭暈腦脹。不知跑了多久,二人來到一處路邊酒館,藍衣女子勒住馬繮,當先跳下馬來。劍南稀裡糊塗地下了馬,被藍衣女子拽着走進酒館,坐在在靠近窗戶的空位上。藍衣女子叫過小二,輕車熟路地點了幾個菜,小二答應着下去準備了。點完了菜,藍衣女子開始目不轉睛地盯着劍南看,直看得他渾身不自在。
宋朝講究男女授受不親,象這樣男子盯着姑娘看或者姑娘盯着小夥看都是犯忌的,藍衣女子是江湖兒女可以不拘小節。
看什麼看,沒見過帥哥啊?
前面的女子算不上漂亮,跟賽亞,郭襄和水柔比起來就算是醜女的類型了特別是一嘴脣很厚,而且嘴巴上有少許的鬍子,看着不太得勁。
藍衣女子見劍南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衝他一笑,道:“方纔多謝大哥救命之恩。”
一說話劍南聽出來了,果然不是個女人,原來他媽的是個男的,聲音粗的像個破鍾。看來這個人是男幫女裝。我日,見過女扮男裝的,沒見過男扮女裝的。面前的小子是怎麼回事?難道有同性戀的嗜好?我暈。
劍南吃了一驚:“你……你是個男的?”
那藍衣人點了點頭,說:“不錯,在下卻是男子之身。爲了躲避仇家追殺,所以男扮女裝。”
劍南泄氣了,“草!你小子有病啊?害得老子擺忙活一場。”
藍衣人又道:“剛纔若不是公子驅虎相救,小弟恐怕被那禿瓢傷了。不知大哥高姓大名,好教小弟日後圖報。”
劍南道:“哪裡哪裡。在下夏建楠,誤打誤撞救了兄弟,報恩實在不敢當。”
藍衣人一笑,道:“
小弟金大洲,夏大哥若不嫌棄,叫我大洲好了。”
劍南捂住了嘴,差點吐個翻江倒海:“那啥,先把你這身衣服給換了,免得看到吃不下飯,太他媽的噁心人了。”
金大洲笑了笑,卻沒有行動。不一會兒,店小二把菜上齊了,金大洲又要了一罈酒,笑吟吟地斟滿一杯遞到劍南面前道:“夏大哥,這杯酒算是小弟感謝你的救命之恩。”
兩個人正在喝的起勁的時候。外面風風火火跑來一個人,上去就提住了劍南的耳朵。賽亞氣急敗壞跑了過來,劍南一陣呲牙咧嘴:“這不是驢耳朵。不好意思,剛纔被老虎給嚇了一跳。所以不敢去找你。怕你被老虎給傷着。”
賽亞餘怒未消:“我一個人在樹林裡等的好苦,沒想到你不但不去救我,反而有心情在這兒喝酒泡妞,你還有沒有良心?”
劍南立刻解釋:“有,主要是爲了救人,救面前的這位金大洲先生。”
“先生?”賽亞奇怪了,說:“你管女的叫先生?”
劍南嘿嘿一笑:“他不是個女的,分明就是個男的嘛。沒看人人家長鬍子嗎?長鬍子的就是男人,要不就是人妖。”
賽亞總系看了看面前的金大洲。差點吐了出來。我的媽呀,果然是個男滴。猛一看還真的以爲是個人妖呢?
劍南說:“先吃飯,吃鍋飯睡覺。明天再趕路。那啥,金大洲是吧?你爲啥要男扮女裝啊?”
金大洲嘆了口氣:“本人不是中原人,的確是高麗人,爲了完成高麗國皇上的任務,所以才女扮男裝的。實不相瞞,在下其實就是高麗國的王子,爲了娶蒙古的水柔公主才千里迢迢趕來的。”
“啥?你是高麗的王子?我靠!要娶水柔公主?憑啥?你有啥能耐?”
劍南一看來了個情敵,心裡挺不是滋味,早知道這小子是來撬牆角的,寧可他讓老虎給咬死。老子今天真的很倒黴,一向沒幹過什麼好事,第一件好事竟然弄巧成拙,救了個情敵回來,真他奶奶的掃興,於是問道:“不對勁啊,既然你是王子,那麼應該前呼後應,跟着一大片隨從纔對,咋就你一個人?其他人呢?”
金大洲說:“實不相瞞,其他人在半路上就被衝散了。我們遭到了一夥強盜的襲擊。死的死,逃的逃,目前就剩下我一個人了。”
“那你真夠不幸的。”劍南喝了口酒,又問:“想不到咱倆是連襟,都是自己人,一條槓子。”
金大洲吃了一驚:“連襟是什麼意思,一條槓子又是什麼意思?”
“啊,就是說,我老婆是你的大姨子,你老婆是我的小姨子,咱倆就是這個關係。”
金大洲高興地跳了起來,“這麼說面前的這位一定是賽亞公主了?”
賽亞點頭笑了笑。金大洲說:“可算是找到組織了,媽呀,眼淚嘩嘩的。那啥,今天我請客,大家多喝兩杯,多喝兩杯。”
說話間,衝
着小二又要了一罈子上好的女兒紅。三個人開懷暢飲。酒過三巡以後,三個人都覺得不對勁。有點天旋地轉,頭暈,噁心,甚至有點想吃酸的。劍南忽然叫了一聲:“不好,這家店是個黑店,酒裡有……有……有”噗通噗通兩聲。三個人全都爛醉如泥,撲到在地。
這時候,店裡的幾個小二一起跑了出來,看着劍南他們的身體嘿嘿乾笑了幾聲。擡手撕下了臉上的面具。露出幾個藍眼睛大鼻子的怪物來。
劍南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被人迷翻,看來還是江湖經驗不足。他可是個高手,而且是高手中的高手。這事情說出來也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喝酒的時候只是覺得不對勁,根本沒想那麼多。等他醒過來以後,發現自己已經被人給綁了起來。用繩子捆住了手腳。旁邊躺着兩個人,正是賽亞和金大州。他們三個坐在一輛車裡。這輛陳很有可能是拉牲口的車,或者是對專門拉犯人的囚車。因爲四周佈滿了欄杆。發現自己還沒有死。劍南的心裡暗暗感到很慶幸。
趕車的是一個卷頭髮大鼻子的人,劍南鎮的想用內力掙斷繩子,把這個小子拍翻在地。想了想還是忍住了。他不知道這幾個人是幹什麼的。
囚車前面並排兩匹馬,一匹是劍南的白龍。馬前面兩人中的一人可能有點熱了,把頭上的假髮拿了下來。這下劍南看清楚了,頭頂上光光的,原來是個和尚。
我日,這不是那日跟周伯通一起看到的那三個番僧嗎?這時候劍南才明白過來。原來正是那幾個西域來的和尚。他們一路上竟然腳程飛快,跟了過來。還喬裝改扮在這裡埋伏了一段時間。爲的就是要抓住他。劍南一時迷糊了。有點搞不明白,這幾個西域的和尚到底是幹什麼的?爲什麼要千方百計抓住他。莫非是跟他有仇?還是躲不脫派來的奸細?
一年前少林寺的一場鏖戰。冷朝陽把躲不脫打成了殘廢。這幾個和尚說不定正是躲不脫的弟子。
劍南覺得自己分析的很有道理。於是假裝熟睡,默不作聲。不一會兒的功夫,賽亞和金大洲都醒了過來。賽亞衝着前面的人喊道:“喂……爲什麼抓我們?”
金大洲苦笑了一聲說:“別喊了,他們是你叔叔阿里布格的人,我們的隊伍在路上就是遭到了他們的襲擊。他抓的不是你們,應該是我。”
賽亞迷惑了。問道:“他們爲什麼要抓你?”
金大洲說:“道理很簡單,他們想跟高麗結盟,一起打敗你父汗忽必烈,抓我只不過是爲了要挾。”
賽亞明白了,怒道:“想不到阿里布格是這樣的人,簡直禽獸不如!”
前面的幾個和尚嘎嘎笑了幾聲,卻不予理睬。
劍南睜開眼,嘻嘻一笑:“別急,咱們不會有危險,最多充當個人質而已。你叔叔不會虧待我們的。”
三個人誰也沒有動,任憑囚車拉着一路向前。果然,幾個人的方向是一路向西,目標正是甘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