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黃藥師津津有味,被這些石頭雕像完全迷住的時候,一旁的郭芙卻尖叫一聲:“外公你看,我們滑下來的石壁上竟然有這麼的小洞,這些洞是幹什麼用的?”
三個人同時一驚,紛紛扭過了頭去,果然,只見在他們滑下來的這段牆壁上,密密麻麻布滿了一個一個手臂粗細的洞口,這些洞口跟蜂窩一樣,成千上萬多的難以計數,而且在洞口的邊緣處,顯得十分的光滑,好像是有東西經常出入一樣,究竟是什麼東西,這時還不太清楚。
黃藥師的臉色立刻變得鐵青,剛纔在生門裡那些劇毒無比的大蛇立刻隱現在腦海裡。我操!這些洞口莫非是那些毒蛇的老巢不成?我們是不是滑進毒蛇窩裡來了,這下遭了。
耶律齊有些迷惑不解,向前靠了幾步,慢慢走到洞口的前面,閉上一隻眼往裡瞅了瞅,黑咕隆咚的,什麼都沒有,好像很深,有一股迎面撲來的腥風,還帶着很明顯的騷氣,很顯然,這些洞口裡面一定四通八達,不知道通向什麼地方。
耶律齊看了看還是迷惑不解,爲了探索明白,竟然將一隻手慢慢伸了進去,摸到一個軟綿呼呼的東西。媽的!什麼東西,還熱乎乎的,不會是狐狸吧,聽說狐狸可以成精,成精以後就會變成美女,老子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聖?
他用力一拉,竟然一把拽了出來。黃藥師立刻感到了不妙,驚叫道:“快鬆手,危險!”話還沒有說完,只見那肉呼呼毛茸茸的東西,竟然張口咬。耶律齊粹不及防,手上被硬生生被叼去了一塊肉。連忙甩手,將那東西遠遠的丟開。
這回看清楚了,竟然是一隻老鼠,這隻老鼠的個頭很大,跟黃鼠狼差不多,完全是一個老鼠的樣子,尖嘴,長耳,圓眼,特別是一條粗長的尾巴,簡直有半米多長,我日!什麼的幹活?
耶律齊的手上鮮血嘩嘩直流,傷口很深,疼得他呲牙咧嘴滿頭冒汗。郭芙心疼壞了,趕緊掏出了手帕幫他捂住了傷口。
就在這時,忽然從這些洞裡,幾乎同時伸出了無數個圓圓的小腦袋,每個腦袋上都頂着一對尖尖的耳朵,閃着血紅的圓眼,吱吱的怪叫聲充滿了整個山洞。黃藥師急得頓足捶胸:“血,是血把這些東西引過來的,老鼠的鼻子很靈,大家小心,快跑!”
聽到黃藥師這麼一喊,大家立刻明白此刻是深處險境,於是拔腿就跑,那些老鼠們提着鼻子聞了一刻,馬上像渾身打了興奮劑,吱吱一聲從洞口裡就串了出來。密密麻麻鋪天蓋地,眨眼間爬遍了山洞的各個角落。黃藥師他們四
處轉了一圈,根本無處可逃。因爲四周的牆壁上,同樣有很多的洞口,這些洞口裡的老鼠更加橫行無忌,像一隻只利箭,衝着他們就射了過來。將四人團團圍住。
這時候大家全都傻眼了,全身的內力、完全喪失了不算,還有兩個重病號。至善大師被劃破了面頰,腦袋腫得像個豬頭。眼睛都睜不了。還有耶律齊,剛纔那老鼠的狠狠一口,彷彿含有劇毒,耶律的手不多會兒的功夫腫得跟大腿一般粗,眼前陣陣發黑,頭昏目眩差點昏倒,幸虧郭芙一邊逃一邊攙着丈夫。幾個人眨眼間被逼到了空地的正中央。至善大師不盡一聲悲鳴:“阿彌託福,我佛慈悲,難道我們幾人竟然要真的要死在這裡不成?”
黃藥師卻哈哈一聲大笑:“小小鼠輩,能乃我何?雕蟲小技耳!”
至善差點哭了:“我操!老黃你也太能吹牛了,都什麼時候了還吹個沒完,知不知道啥叫羞恥啊?”
老黃愕然了,道:“咋了,我當然有辦法,因爲我有絕技,就是帶來的驅鼠良藥,幸虧早有準備,這種藥無色無味,可以安全,高效,多快好省把這些老鼠趕走,而且對人畜無害,根本傷不到大家任何皮毛,你怕什麼?”
至善道:“廣告好不如療效好,別他媽廢話了,快拿出來吧,老子的屁股眼看就要被這些鼠輩給咬爛了。”
只見黃藥師不慌不忙,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把藥粉,衝眼前的鼠羣嘩的撒了過去。怪事發生了,這些老鼠一聞到藥粉的氣味,好像鑽進了火堆一樣,吱吱叫了一聲,立刻倒地身亡,那些剛剛撲過來還沒有靠近的老鼠,則一鬨而散,眼前出現了好大一塊空地。黃藥師哈哈笑了一聲,慢慢將這些藥粉在地上撒了一個大圓,拉着幾個人站了進去,大家這才虛了口氣。老鼠們果然遠遠的躲開了,再也不敢靠近。
老黃怎麼也沒有想到,在這片空地上,他們一待就是七八天。在這七八天的時間裡,至善的傷口慢慢癒合了,耶律齊服用了一些藥丸也慢慢消了腫,可惜的是他們的功力卻再也難以恢復,無論怎麼靜坐調息,這些功力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就是回不來。這裡沒有吃的,餓了就抓一隻老鼠吃,渴了就一直忍着。沒有任何辦法可以出去,他們跟老鼠飆上了,打起了持久戰。
剛開始的時候,郭芙對這些老鼠有點難以下嚥,覺得噁心,嘔吐,甚至有點想吃酸的。丈夫耶律齊竟然異想天開,懷疑老婆是不是有了。郭芙皺着眉頭道:“有你個頭,放心吧,這好事輪不到你的頭上。”
黃藥師跟至善就是不
信邪,整天練功打坐,希望功力盡快恢復,可一切都是徒然。幾個人只好默默等候,等候那些老鼠會自動離開,就這樣,直到劍南他們出現爲止。
劍南聽黃藥師將事情的始末一字一句說完,聽着聽着就哈哈大笑起來,把老黃他們都給笑得暈了,甚至懷疑這孩子是不是被嚇得受刺激。郭芙擡手就給了他一下,問道:“你笑啥,是不是看到我們這麼狼狽有點幸災樂禍?”
劍南道:“我說嗎,怎麼一直找不到你們,原來是被這些老鼠給困住了,外公是不是看過嬋玉手上的那份羊皮手絹,相信這手絹定是司馬懿畫的?”
黃藥師道:“確實看過,那的確是出自司馬懿的手筆,怎麼了?”
“那你是不是對那手絹深信不疑?”
“是啊,我很相信,那圖紙畫得也很不錯,跟墓道里的一模一樣。”
劍南道:“那就錯了,古人有云,盡信書不如無書,我早就看出這裡面有貓膩,那司馬懿豈是可以隨意相信的?生門未必就是生門,那死門未必就一定是死門。他在圖紙上畫了個生門不假,可我知道,如果司馬懿進來的話,他一準就奔死門去了。”
“爲什麼?”黃藥師道。
劍南道:“因爲司馬懿是河南人……”
黃藥師大吃一驚:“我操!”
劍南擡手摸了摸頭,忽然想到一個比較嚴重的問題,小聲問道:“那啥,芙蓉姐姐,你們在這裡一直待了七天?”
“是啊。咋了?”
“那你們餓了吃什麼?”
“老鼠啊,這裡除了老鼠好像沒有什麼可吃的東西?”
“那你口渴了喝什麼?這裡一滴水也沒有,不會是喝自己的尿吧?”
“你才喝尿呢?”郭芙的小臉一紅,立刻飛起了一片雲霞,怒道:“你還吃屎呢!”
劍南笑了笑,接着問道:“那啥,芙蓉姐姐,你如果想小便會怎麼樣?這裡除了老鼠還是老鼠,當然還有一個不染女色的老和尚,如果你方便的話,一定會春光外泄的!”
郭芙罵道:“你個死人頭,怎麼淨問些令人難以啓齒的問題?”
“沒事。沒事”劍南道:“我只是對你比較關心,人嘛,誰能不拉屎不放屁?沒有什麼遮遮掩掩的。”
郭芙顯然是被劍南說得急了,站起來就打,兩個人圍着黃藥師他們打在了一處,嘻嘻哈哈鬧個沒完。忽然,劍南的眼睛就呆住了,我操!果然是春光外泄,原來郭芙的褲子早就被石頭給撕裂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