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聞聽全都是一喜,紛紛圍了過去,禪玉說的果然不錯,就在身後不遠的地方矗立着一堵大牆,看來已經走了到了山洞的盡頭,令人驚喜的是,在這堵牆的下面,竟然有一個圓圓的洞口,這洞口不大,直徑約兩米多寬,像一口井,裡面黑咕隆咚深不見底。究竟有多深,誰也不知道。可是很明顯的感覺到,裡面傳來一陣撲面的氣流,應該是風,有風就足以證明這個洞不是個死洞,一定通向什麼地方。
郭破擄從旁邊拿起了一塊石頭,朝着洞口扔了進去,過了很久才聽到啪啦一聲。我的媽呀,這洞怪深的,不知道要落個猴年馬月才能到底。大家知道,這裡已經是地下150多米深的地方,在往下不知道還有多深。
何足道擡頭有看了看劍南,道:“這洞下不下?要不要考慮考慮?”
劍南道:“考慮什麼?後有追兵前有堵截,我們快趕上他媽的兩萬五千里長徵了,只有向前進,絕沒有後退的道理。”
郭破擄有些膽怯,戰戰兢兢說:“姐夫,這麼深我們怎麼下去啊?繩子好像都留在了外面,再說天知道下面是什麼東西,會不會有殭屍啊?”
劍南嘿嘿一笑道:“你說的不錯,裡面也許有殭屍,或許不是一個,應該是一羣,一個老的,剩下的都是小的,老殭屍再跟小殭屍講故事,看到我們說不定還會很親熱地打招呼,你要不要下去?”
郭破擄縮了縮脖子,打了個冷戰,立刻後退一步。
劍南道:“沒有繩子那好辦,我們可以跳下去,不過要有一個人墊底,請問誰去?”
大家同時吸了一口冷氣,各個後退了一步,劍南看了看衆人,說道:“我有辦法,大家全部坐在井臺上,我們用點兵將將的辦法,點到誰誰就去?或者抓鬮也行。你們看怎麼樣?”
大家面面相覷,相互看了看,因爲劍南說的很有道理,目前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而且這個辦法很公平,於是紛紛坐在了井臺上。
劍南開始點了,人人的頭上都冒出了一層冷汗,劍南口裡道:“點兵將將,點兵將將,點到誰……”最後話語一落,點到的那個人竟然是郭襄。
郭襄沉思了片刻,然後毫不猶豫,起身就要跳下去,劍南卻一把拉住,尷尬笑了笑,道:“這次不算,我再點一次。”
何足道不樂意了,道:“你大丈夫怎麼說話不算話?那有這麼耍賴的?要不然你替她跳啊。”
劍南再次笑了笑說:“好好,我替襄兒跳下去,爲了人類的幸福只有犧牲小我,成全大我,佛曰我不入地域誰入地域?人的生命是有限的,爲人民服務是無限的,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我認爲人的一生應當這樣度過,當他回首往事的時候,不應因碌碌無爲而羞恥,也不應因虛度光陰而難過,同志們,永別了。”
郭襄忽然嬌呼一聲:“劍南哥哥,我陪你一起跳!”
禪玉說:“我
也去。”
劍南道:“千萬別跟我搶,我準備給曹操去當女婿。”接着他忽然叫了一聲:“壞了,剛纔一不小心,有一張一萬兩的銀票掉進去了,大家快看,就在下面。”
何足道向下一伸脖子,問道:“在哪兒,我怎麼沒有看見。”
劍南道:“你再看看,分明就在下面嘛。‘。”
何足道於是瞪大了雙眼,仔細向下觀瞧,還沒有弄明白怎麼回事,忽然感到有人推了他一把,整個身體立刻不聽使喚,一個鷂子翻身栽了下去。掉下去的時候才明白,原來是中了劍南的奸計,氣的不由一陣大罵:“夏建楠,你小子不得好死,生兒子沒屁眼!”
劍南笑笑道:“怪你小子貪財!”
接着又瞪了瞪那個侍衛,道:“大宋的皇帝對你不薄吧?”
那個侍衛點了點頭。
劍南又道:“你是來保護公主的,現在公主遇到了麻煩,你忍心看着公主下去送死嗎?現在是你報效朝廷的最佳時刻,把你萬死不辭的精神拿出來,你看,多藍的天啊,跳下去吧,跳下去你會融化在藍天裡。”
那個侍衛驚恐地搖了搖頭,“可是,可是這裡並沒有藍天啊,好像只有黑暗,你說我會融化在黑暗裡還差不多。”
劍南雙眼一瞪,“是不是要我踹你下去啊?”
那侍衛哈哈一笑道:“夏少俠,我明白你的意思,雖然我也很害怕,不過爲了公主,在下先走一步了。”說着出溜一聲跳了下去,而且乾淨利索,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劍南笑了笑道:“嗯,不錯,的確是大宋的好戰士,我代表大宋的皇帝,代表全國的黎民向你表示最忠心的致敬,現在有兩個人墊底了,我們也下去吧。”說着一左一右拉住了郭襄和禪玉的手,郭襄和禪玉莞爾一笑,吹滅了手裡的蠟燭,三人同樣跳了下去。
劍南他們跳下去以後,上方的甬道里立刻變得一片黑暗,郭破擄頓時就慌了手腳,喊了一聲:“等等我!”雙眼一閉,他已經別無選擇,媽的!死就死吧,反正已經有五個人墊底了,你們不怕,我也不怕。立刻跟着他們同樣一步躍下。
其實山洞並沒有他們想象的那樣恐怖,通過剛纔破擄扔下的石頭,劍南完全可以測算出井底至上面的距離,大約四十多米深,如果猜的不錯的話,這個深井並不是筆直向下的,應該有一定的坡度,因爲石頭落下的時候,回聲參差不齊,而且啪啦啪啦作響,所以他纔敢將何足道一腳給踢了下去。
果然,結果跟劍南預料的一樣,他們剛剛躍下不到五米的距離,雙腳立刻就觸到了地面。不過地面是有坡度的,具體是多少度的角,劍南並沒有感覺出來,因爲洞裡實在是太黑了,雙腳觸到地面以後劍南緊緊拉着郭襄和禪玉的手,三人於是就像坐滑梯一樣一路向下,慶幸的是身體下面的地面很光潔,好像經過特意的打磨。坐在在上面的感覺竟然非常
良好。根本不用擔心劃傷屁股。
就算這樣,由於下滑的速度太快,郭襄和禪玉同樣發出了刺耳的驚恐尖叫聲,女人在極度恐懼的時候,那尖叫聲是很刺耳很恐怖的,叫聲在深深的地道里久久迴盪。劍南的耳朵被震得嗡嗡直響。
向下滑了大約三十秒的時間,雙腳終於有了感覺,因爲已經着地了,下滑時的慣性很大,感覺又向前搓出了老遠才穩住身體。禪玉擡手摸了摸怦怦亂跳的胸脯,深深喘了口氣。
這時忽然聽到郭襄尖叫一聲:“誰的手,拿開!”
劍南一陣疑惑,問道:“怎麼回事?”
郭襄道:“有個流氓,他在摸我,我知道不是你。”
劍南道:“當然不是我,我的雙手在拉着你和禪玉,本來想摸。還沒有騰出空來呢,再說,摸你我也不用偷偷摸啊。”
他腦子一閃,立刻想到了何足道這傢伙,一定是這小子乾的,媽的!想揩油啊?於是怒吼一聲:“何足道!竟然佔老子的便宜,小心把你給閹了,讓禪玉封你做太監總管!”
這時,遠處忽然傳來了何足道的聲音,“我說劍南,你冤枉我了,我還離你們很遠呢。”
果然,那聲音是從遠處傳來的,看來何足道掉下來的時候,摔在了遠處,他沒有那麼長的胳膊,根本夠不到這裡,再說現在是黑燈瞎火的,誰又能分得出摸哪裡了?劍南頓時吃了一驚。莫非。莫非是哪個侍衛摸的?不可能,那小子看起來挺老實的,恐怕沒有那麼大的膽子。
郭襄忽然又是一聲驚叫:“還摸!死不要臉!”
郭襄的驚叫讓劍南迷惑不解,立刻命令禪玉:“把燈點上看看,到底是誰?老子要拔了他的皮。”
啪啪兩聲,火鐮打起一陣火花,蠟燭被慢慢點着了,郭襄道:“劍南哥哥,你看看到底是誰?我抓住他的手了,還熱乎乎的。”
劍南義憤填膺,我操!老子的女人也敢碰,簡直活的不耐煩了,當他上前一步,準備把這個色狼生擒活捉的時候,不由氣得笑了,這那是什麼色狼,郭襄手裡抓的分明是一隻尾巴長長的老鼠。
當郭襄睜大眼睛看明白的時候,嚇得不由再次尖叫,一把將老鼠扔出老遠,慌忙站了起來,一頭紮在了劍南的懷裡,嚇得瑟瑟發抖:“劍南哥哥,我最怕老鼠了。”
劍南笑了笑說:“他媽的,想不到這隻老鼠夠色的……”
郭襄驕哼一聲:“你壞,你壞!”
禪玉慢慢站直了身體,問道:“大家有沒有人受傷,清點一下人數,看有沒有少誰。”
經過清點,所有的人都下來了,沒有人受傷,只有何足道臉皮被蹭破了一點,因爲跳下來的時候是頭朝下,可能是臉部先着的地,不過也不太嚴重,再說他的臉皮一向都很厚,蹭破點皮根本算不了什麼。
於是大家開始四處查看,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