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如鉤,星目閃着醉人光茫,春暖花開之極,少室山下的客棧裡更加溫暖如春。
這是一座不大的土炕,炕上的被子都是新的,還帶着撲鼻的香味,這麼厚的被子,再加上這麼溫暖的天氣,所以不必穿着衣服睡覺,兩個人更不必。所以劍南和郭襄顯得很愜意,也很熱烈……
郭襄確實什麼都不懂,被劍南三言兩語哄上了土炕,又三兩下剝光了衣服……
夜已深,萬籟俱寂。黑漆漆的房間裡,只擺着一盞昏暗的燭臺,微弱的火苗搖曳不定的閃爍着,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熄滅。劍南悠閒地叼着一支大中華,自由自在吐着菸圈,明顯一個浪蕩公子西部牛仔的得意樣子。這包煙是他當初從21世紀帶過來的,在身上整整裝了一年多了,一直沒有捨得扔掉,雖然味道有些發黴色苦,滿嘴瀰漫着一股陳年白菜的黴爛,但他卻依然抽得津津有味。
想不到啊想不到,金庸大師筆下的郭襄女俠竟然是被本帥哥給破了身子,少室山上那位身騎毛驢鵝黃短衫,千里迢迢一路尋來的郭二小姐,竟然不是爲了楊過,而是爲了我劍南來的。看來老金真的書中有錯,而且錯的一塌糊塗,這令劍南心裡涌起一陣感動,感動得有點想哭。
煙不是什麼好東西,劍南跟本不會抽菸,一個從不抽菸的男人如果有一天忽然想起了抽菸,只會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他的戀人離開了,一種是戀他的人不肯離開。但劍南卻不屬於這兩種,他只是喜歡看那些煙霧,看它們被人從口中噴出,是怎麼纏綿着不忍離去,可最後卻又不得不消失得無影無蹤。
在短短的一年裡,他經歷了兩個女人,一個是賽亞一個是郭襄,這兩個女人都很美,一個是帶刺的玫瑰,一個是帶雨的梨花,都是那麼美麗,那麼令人神魂顛倒。不可否認劍南是一個喜歡美女的人,但這不能證明他心術不正,或者說他是個好色之徒。因爲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這是一個正常男人的生理愛好。不同的是,現在不是改革開放的21世紀,少女未婚先孕是很平常的,萬一郭襄因爲這一夜而身懷有孕的話,這對她將是個致命的打擊。所以劍南感到一種責任,一種男人應該在女人面前挺胸擡頭的責任。
郭襄不言不語,靜靜躺在溫暖的被窩裡,眼角卻流下了兩行珠淚,輕輕抽泣着,身體不住顫抖。
劍南一把抱住了她,輕輕笑道:“咋了?是不是後悔了?”
郭襄道:“我把什麼都給了你,而且已經背叛了自己的父母,現在是走投無路了,你要一輩子對我好啊。”
劍南溫柔
一笑道:“寶貝寶貝我愛你,就象老鼠愛大米,你是天上的鳳凰飛啊飛,我是地上的烏鴉追啊追,我不打你也不罵你,我用感情折磨你,你是風兒我是沙,你是皮鞋我是刷,你不理我我自殺。”
郭襄聽着不由破涕爲笑,將劍南抱的更緊。劍南的這一斷道白另郭襄心裡不住歡喜,這是一個英俊的男人,一個負責任的男人,一個武功高強讓人有安全感的男人,這樣的男人無意是十全十美的,郭襄爲得到這樣一個男人而感到無比滿足和幸福。
這一段道白無意是女人的糕點,女人聽了如沐春風,男人聽了就感到無比的噁心,果不其然,外面響起了“哇……”的一聲,顯然是有人吐了。
劍南的聽覺很靈敏,簡直跟藏獒差不多,聽到哇的一聲,立刻明白外面有人偷聽窗戶根。他媽的!誰這麼討厭!沒見過社會小青年騙女孩子開房間嗎?有什麼奇怪的?還懂不懂文明禮貌月?意念剛剛一動,整個人立刻騰空而起,像一隻離弦的飛箭破門而出。外面的人還沒有弄明白怎麼回事,臉上早已啪啪捱了幾巴掌,叮咣一頓爆響以後,只見劍南拖進來一個鼻青臉腫的人。
捱打的人是個黑黑的矮胖子,劍南下手的確是重了一點,此人被打得面目全非,進門看到了鑽在被窩裡的郭襄雙眼立刻就直了,驚叫一聲:“姐!”
郭襄卻好像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哧溜一聲溜進了被窩的底部,擡手拉起被子矇住了頭。
劍南有些愕然了,“姐!請問閣下是誰?你跟襄兒認識嗎?”
胖子擡手捂着紅腫的臉,對劍南道:“姐夫,是我啊!我是破擄啊,你小舅子。”
劍南道:“哇靠!我小舅子哪有你這麼帥?說,爲什麼偷聽窗戶根?爲什麼打擾老子的雅興?”
郭破擄道:“姐夫,冤枉啊!剛纔我聽到房間裡有嚎叫聲,還以爲有人虐待動物呢,本來想到動物保護協會去告他,不知道是你跟我姐在牀上啊?”
“靠!”劍南瞪大了雙眼,不可否認,剛纔郭襄發出的聲音是有點不堪入耳,不過也沒他說的那麼難聽,仔細看了看,的確是郭破擄。看來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連忙一把將破擄扶了起來,滿臉賠笑:“哎呀!還以爲是誰呢,原來是我那沒過門的小舅子!那個什麼?小舅子你好,姐夫剛纔有點失禮了,打疼了沒有?”
郭破擄呲牙咧嘴,嘶嘶兩聲道:“操!想不到一年不見,姐夫的功夫竟然這麼好,跟誰學的?幸虧碰到的是我,若是換了別人,還不被你給打殘廢了?”
劍南道:“跟誰學的你不要管,姐夫問你,你這次到少林來幹什麼來了?是不是襄陽城有危險?”
破擄道:“我來找我姐啊。姐姐一聲不響離開以後,爹孃很是不放心,所以派我出來尋找,另外還有一件天大的事情要幹,沒有姐姐不行啊?”
“天大的事情?”劍南微微一怔,“什麼天大的事情?非要襄兒出馬不可?是不是給她說婆家?告訴你啊,名花有主了,你姐夫我已經捷足先登了,現在襄兒是我的老婆,別人靠邊站!”
郭破擄道:“這個我知道,何須姐夫多言,我說的天大的事情是一個驚人的秘密,不足爲外人道也。”
“我靠!”劍南道:“我是外人嗎?我是堂堂射鵰大俠郭靖的女婿,你姐夫。是外人嗎?有什麼不能說的?”
破擄嘿嘿一笑道:“可惜姐夫不是朝廷的人,這件事事關大宋百姓的興亡,必須要一些俠義之士有膽有識的人才可以做,如果姐夫有興趣參加的話,我們熱烈歡迎,多一個人多一分力量。”
“什麼事這麼神秘?”
郭破擄神秘一笑道:“什麼事你不要管,到時候就知道了。”
劍南眨了下眼,擡頭想了想,衝郭破擄道:“那好,我參加了,也算是爲了保護襄兒。”
“真的?”破擄驚叫一聲,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劍南點點頭,“現在還有什麼事嗎?”
破擄擡手抓了抓腦袋,搖了搖頭。
“沒事就別在這兒而當電燈泡了,你姐夫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幹呢。有沒有一點眼力勁!”
郭破擄如夢方醒,“那好,我回屋睡覺去了,姐夫,你也早點休息。”
劍南點了點頭,把小舅子送到了門外,郭破擄走了幾步忽然想起了什麼,道:“姐夫,我姐怎麼躺在你的炕上?你們兩個在幹什麼呢?半夜三更不睡覺躲貓貓呢?”
劍南尷尬一笑,道:“那個什麼,你姐呀,你姐說她身上癢,可能是長時間沒有洗澡,身上生了蝨子,所以把衣服脫了,我在幫她抓蝨子呢。”
“你胡說!”郭破擄道:“我姐最愛乾淨了,她天天洗澡,身上根本沒有蝨子,姐夫騙我。”
劍南忽然急了。怒道:“小孩子瞎打聽什麼?不該你知道的不要多問,再敢胡攪蠻纏小心揍你個生活不能自理,還不回屋睡覺去?”
破擄點了點頭,還是有點迷惑不解,本來還有一個問題要問,可看了看劍南怒氣衝衝的樣子只好閉住了嘴,悻悻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