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際的鳥聲帶着哀鳴。
米卻肯州的阿帕欽甘位於瓜達拉哈拉下流河畔。
這裡同樣也是米卻肯家族的常規地盤。
時常能夠看到不少毒販坐着皮卡車巡邏。
他們也是被嚇壞了,北方軍就在錫那羅亞州,那炮口頂着他們的腦門上了,這時候投降應該來不及了。
但對於平明來說,生活依舊繼續。
一名附近的婦女費勁的拖着板車,上面都是需要清洗的衣物,那神情滿是麻木,左腿有些瘸,看上去很不方便,只能替附近的毒販洗衣服爲生。
至於男人…
或許已經隨着蒲公英藏在了墨西哥的任意角落。
當她拖着板車到河邊,隨意一瞥,忽地,瞳孔猛然瞪大,那眼眶中閃過驚駭和慌亂!
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驚恐的往後挪,手掌被碎石子刺破都感不到疼痛,大腦一片空白,終於,嗓子眼裡的尖叫聲驟然起伏。
“救…救命!!!!”
她慌張的往村子裡跑回去,大聲且撕心裂肺的喊着,“屍體,好多屍體啊!!”
這整的村裡的平民一頭霧水,茫然的看着她。
最後還是駐紮在這裡的米卻肯家族幾名毒販攔下了她,婦女就像是看到主心骨,“河邊…河邊好多屍體!!”
這些毒販表情頓時一變,開着車就衝向河邊。
站在河壩邊,就算是見多識廣且心狠手辣的他們看到眼前的一幕也是頭皮發麻。
寬三四米的河流上“堵屍”了!
成百上千的屍體就這樣橫在河流上,甚至將水都給截斷了,你見過巨人觀嗎?
被水泡了的屍體,還能用來當化肥嗎?
幾個毒販互相看了眼,有一個看上去不是很聰明的人,蹲下去撿了塊石頭,深吸口氣,朝着個巨人觀丟了過去!
“喂!別…”
旁邊的人驚懼的伸手,想要拉住他,但對方手快,直接丟了過去!
好傢伙…
現在只能直呼好傢伙了。
砰!!!
一聲清脆的響聲,那巨人觀一下就炸開了,這還不算完,將旁邊其他的屍體也給引爆了,整個空氣,頓時“香味芬芳。”
“嘔!!”
有毒販忍不住彎着腰嘔吐起來,臉色難看,慌不擇路的往後跑。
“快!快去通知族長!”
阿帕欽甘河發現上千具屍體,一下就轟動了整個米卻肯州乃至墨西哥,記者們急匆匆的拿着設備趕到的時候,毒販已經封場了。
米卻肯家族的奧西爾·卡德納斯戴着墨鏡,臉色陰沉,旁邊的幕僚心腹們同樣沉默着,安靜的聽着對面“法醫”的話。
“這些人身體皮膚處都有紋身,不少人紋着錫那羅亞販毒集團的旗幟,而且他們全都被捆着手,也就是說,臨死前,他們已經被人俘虜了!”
“而他們是被人驅趕下河的!”
法醫說起這話的時候,身體都略微有點發顫,這可是上千人吶!
奧西爾·卡德納斯跟心腹互相看了看,心中突然閃出個名字,“維克托!!”
www. ttκá n. CO 聽到老大叫出這名字,衆人目光望了過來。
“一定是他!北方軍,一定在瓜達拉哈拉屠殺俘虜!”奧西爾·卡德納斯咬着牙說。
“什麼?!”
“維克托他不怕輿論嗎?這…這簡直…”心腹支吾了兩下,都不知道如何形容了。
都把他這個米卻肯家族的打手給整害怕了。
奧西爾·卡德納斯瞥了他一眼,臉色難看,“你覺得他會在意嗎?”
“這個畜生!”
“上帝不會原諒他的,他一定會下地獄的!”
奧西爾·卡德納斯聽着幕僚心腹們的咒罵聲,擰着眉,也有點不知所措。
“老大,老大!”
就在高層們不知所措時,一名小弟跑了過來,“北方軍,北方軍…”
他這氣喘吁吁的。
“北方軍怎麼了!”奧西爾·卡德納斯的弟弟不爽的過去一把抓住對方的衣領大聲質問。
“北方軍在直播對瓜達拉哈拉毒販的屠殺!!!”
“全國139個臺都在播放!”
奧西爾·卡德納斯的手也是一抖,這個米卻肯家族的“中興之主”這時候突然膽怯了,他在墨西哥城屠殺過平民,在美利堅跟當地黑幫爲了利益互相爭鬥,也在歐洲市場刺殺所謂的公爵!
但是…
那些人的報復都是“文明”和暗戳戳的,哪有維克托這種正大光明的?
要不…
跑路?
再不跑,就來不及了吧!
……
“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販毒了,我還有孩子,我還有父母,求求你們,我再也不敢了。”一個被捆着的毒販哭喊着,他嚇得都失禁了,但左右拽着他的北方軍根本聽都沒聽見,很麻木的將他丟進了挖好的大坑!
裡面有接近上百人,他們被打斷了腿,爲的就是防止他們爬上來。
而周圍有士兵拿着鐵鍬往裡面剷土。
就愣是要活埋了他們!
兩個記者扛着攝像機,雙腿都有點發抖。
“上尉,他們既然覺得錯了,我認爲我們應該給他個機會,法律的意義不就是讓人改過自新嗎?”一名金髮女郎臉色有點發白,但還是強忍着恐懼說。
“錯了?不,他們只是害怕了。”萊因哈德·特里斯坦·歐根上尉淡定的笑着,那眼神轉過來,平靜的看着對方,女記者對上那眼神的時候…
就感覺到一個詞:“死寂!”
“北方軍裡從來沒有對毒販使用法律的先例,這個先例一開,那豈不是法官會很忙?爲了環保不至於火藥污染空氣,我使用了活埋,興許幾百年後,這裡還是一片肥沃的土地。”
女記者聽着對方的話,一哆嗦,腦海中響起了對方的綽號:“死亡的追隨者”。
在短短的6個小時內,他和他的連隊殺了不少於2000名毒販俘虜!
其中,他讓一百名毒販躺在地上,然後…用壓土機碾過去,據說,當時在場的記者都吐了,這輩子應該不會再吃披薩了。
而那個鏡頭也將收視率拉到了75.9%!
在100多個電視裡位列第一!
而像是“默契”,北方軍針對毒販發起了所謂的“殺人比賽”,看看誰的花樣更多,誰更狠!
根據不完全統計,從晚上到今天八時,最起碼有超過兩萬名毒販被殺!!
手段之狠辣、行爲之野蠻簡直是駭人聽聞。
就連其他國家都震動了,老美在旁邊“鼓搗”着小弟不斷的抨擊着維克托。
英國《衛報》:毫無底線且慘無人道的大屠殺!
西班牙《ABC》:墨西哥的慘狀令人憤慨,維克托的暴行拉低了文明,他就是二戰後的(Neo-Nazism)!他就是個戰爭狂徒,一定要將他繩之以法,要求海牙法庭判處他極刑!
比利時…
哥倫比亞…
日本…
反正能跳的都跳出了,站在制高點對維克托進行打擊。
甚至韓國還叫囂,“如果維克托不停下他的暴行,那麼,我們將派遣遠征軍去對他進行打擊!!”
不少的人權組織也跳了出來,他們去遊行,去吶喊,終於說出了一句著名的話。
“毒販的命,也是命!”
美國BBC的記者在西班牙的街頭還拉着個黑人婦女,她帶着孩子,她對着鏡頭掀開自己的肚子,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針孔,“毒品並不是可怕的,人和毒品可以共存,這是我們的選擇!這是自由的體現!維克托在扼殺自由,在限制人權,他的就是個暴君,毒品能給我帶來快樂,能給我生活減輕壓力,這樣不好嗎?”
“要求聯合國將其定爲戰爭罪犯!”
“要求審判!”
火苗背後總有人在不斷的添加柴火,這針對維克托的“毒販命貴”如同雪球一樣越來越大,還有人用自殺來要挾維克托。
對此,在12月1日。
卡薩雷在對外新聞發佈會上當着全世界記者,“彙報”了“戰績”。
“從11月23日至11月30日24時,墨西哥北方集團軍陸軍第三師已經完成對瓜達拉哈拉的清理工作,一共人道物理消滅毒販112351名,有用屍體將投入醫學研究,總督府對此表示滿意,也十分感謝陸戰第三師同僚們的勞動,爲此,總督決定,將在12月1日下午15時開始~12月15日下午15時,對墨西哥北方軍所解放的城池進行“擴大消除”行動,爲期兩個星期,對毒販實施人道毀滅!”
下面的記者們聽到這消息,一陣譁然!
媽耶!
你在瓜達拉哈拉一個地方還不夠,還要擴大?
我們越罵你,你越要如此?
你怎麼能這麼叛逆呢?
“你們是兇手!伱們這些雜碎!”一個女記者突然拿着象徵“反維同盟”的旗幟出來,大聲的反抗着。
這旗幟很有趣,上面是個自由的雄鷹,下面是一片片的種植園,還有農民在勞作,而旁邊寫着他們的宣傳標語:自由、民主、勤奮!
真的是…一言難盡。
卡薩雷面無表情的看着對方被拖走,繼續說,“從即刻起,任何入境墨西哥的西班牙、英國、美國、日本、韓國籍人員都要進行毒品檢驗,如果呈現陽性,死刑!”
太有尼瑪的針對性了。
“你這個殺人兇手,墨西哥的民衆在哭泣…”就這時,又一名抗議的記者站起來,舉着旗幟喊。
卡薩雷微笑着,看着兩個五大三粗的北方軍,“幫忙照顧一下他們,好好照顧。”
一名少尉一怔,點點頭,拽着女記者朝着外面走去。
“放開我,你們這些殺人兇手。”
“那你憑什麼認爲,我們不敢殺你呢?”少尉突然開口,他明顯的感覺到女記者一僵,擡起頭,看着對方那似笑非笑的笑容,渾身一顫。
“把她剁了,去丟下水道去。”
“太殘忍了,毒販不是養了幾條狗嗎?咬死她算了。”
聽着兩個人的交談,女記者嚇得哇哇哭,“別,別殺我,我…不是我要乾的,別人給了我1萬美金,讓我抗議,別,別殺我啊!”
“那你就是覺得這個錢很好賺咯,嘿嘿,沒事,我讓你去感受一下墨西哥毒販,你不是抗議嗎?你就親眼去看看!”
“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啊!!”
而此時的發佈會內,卡薩雷還在“舌戰羣雄”。
“就韓國對北方總督的挑釁,我們只想說…”
他看着鏡頭,伸出手,意味深長的做了個手指長短的比劃動作,“你們很短,持久力不行,別來墨西哥,會被幹死!”
“阿西吧!侮辱,你們這是赤果果的侮辱!!我們抗議!”
這動作一下就刺激到了韓國記者敏感的心,兩個大男人跳出來就大喊着,還很有血氣的朝着臺上的卡薩雷衝過去。
興許,是要給他來一段“舞蹈”?
但沒走兩步,就被人給按在了地上。
“我們要求道歉!你這種行爲是對我們的侮辱!”被按在地上了,歐巴還是不斷的喊着。
卡薩雷笑了笑,伸出手又比劃了下。
北方軍士兵一拳下去,歐巴一下就變成了“三嫂”了,叫聲可悽慘了,被拽着頭髮就往外拖着走,邊走還邊罵,“西巴,我還大西瓜呢!”
嗯…
當着記者的面打記者。
簡直是…無法無天。
但在場的記者們就算兔死狐悲,但也沒人敢跳出來。
打一個也是打,打兩個也是幹。
卡薩雷笑了笑,“謝謝各位的支持,發佈會到此結束,我們給各位準備了甜品,有需要的去嚐嚐。”
一羣記者從發佈廳出來後,纔敢互相咒罵着。
“墨西哥人簡直是不可理喻!他們對媒體的壓迫簡直是駭人聽聞,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人!”
“那你打算怎麼辦?跟他單挑嗎?”
“我…我一定會在報紙上譴責他的行爲,讓所有人都去唾棄他!”
果然是秀才造反,三年不成。
頂多也就是罵兩句,你真的要是“天降猛男”把維克托幹掉,那纔是牛掰。
卡薩雷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就看到維克托很淡定的在喝茶,看到他回來,擡起頭,笑着問,“順利嗎?”
“記者都很有骨氣啊。”
“有些總會叫兩聲,把骨頭打斷了就行了。”
卡薩雷點點頭,遲疑了下問,“老大,我們真的要實行清理計劃啊?那毒販和癮君子最起碼有…有…”
有很多人!
墨西哥一億多人,最起碼三分之一的人跟毒販有關聯。
“那就看他們運氣咯,我們這麼正大光明的說出來,肯定很多人要跑路,你覺得與他們會跑去哪裡?南下或者去美國?”
“不管去哪裡,對我們北方都是有益無害的,如果去美國,這幫人會拉動內需嗎?不,他們只會引發治安問題,扯他們可沒有能力交稅…”
“要是歐洲的聖母們需要他們,可以接納他們,到時候,他們就知道,毒販和癮君子到底是怎麼樣的一批人了。”
德克薩斯州爲什麼不養閒人?
因爲來這裡的都是一些罪犯、毒狗、淘金者的後代,基本上骨子裡就帶着暴力基因的。
“美國和歐洲什麼垃圾都要,看着吧,遲早有他們苦頭吃的呢。”
卡薩雷仔細的思索了下,老大說的話很對,他頷首點頭,憨笑着說,“老大,你說的對,這我真的沒想到。”
看看,多學學,拍馬屁也分檔次的,像他這樣的,隨意來一句,就烘托維克托,這簡直就是…神人了。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大隊長傑森.伯恩走了進來,表情凝重,“將軍,西班牙…將您告到了海牙國際法庭,要求審判您的戰爭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