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6日。
天空很晴朗。
蒂華納街頭依舊一片的雜亂,到處都是廢墟,翻開碎石瓦礫都能看到下面的殘肢斷臂。
斯維特帶着白手套乾的是熱火朝天。
他跟着墨西哥全境應急小隊幫一處居民街道清理垃圾,這叫:警民一家親?
肯尼迪是這麼說的。
維克托想了下也確實,誇烏克莫特沒有自己在身邊說話都不敢大聲,有自己在身邊,把說話大聲的嘴巴打爛,他就自然是聲音最大的了。
阿曼多猛地瞪着眼睛,他使勁的掙扎着,嘴裡嗚嗚嗚的喊着,但被警員還是像是一條死狗一樣的拉下去。
說完,就拐着腿慢慢挪着。
“分蛋糕的時候到了,我需要你來幫我,只有伱能夠讓財閥退步。”
誇烏克莫特尷笑着,“不…不用這樣,卡洛斯已經死了,我們需要一個快速穩定的政府,墨西哥已經荒誕很久了,有他們的支持,我們能夠更快的解決掉販毒集團這個麻煩,解決掉毒販,才能反過手解決掉其他問題。”
這麼勇的嗎?
肯尼迪一把抓住法官的衣服把他拉下來,“你是不是收錢了?滾下來,我來判!”
到時候看哪個財閥不爽,直接乾死他!
法官被驚的手足無措,“沒有證據,沒辦法判罪。”
我看上去不是很溫和嗎?
好久都沒親手殺死毒販了。
這弄得周圍人全都是心情低沉。
“你先安排些人去墨西哥城,我可不想到時候掀桌子的時候人手不夠。”
發小皮耶特在旁邊嘆口氣,“太可憐了,要是維克托先生早點出現,或許她的家庭就不會這樣了。”
安全局?
等到時候戶籍制度鎖緊後,這些都不會是問題!
今天是公審的日子。
“沒事,我只是在想帶500人還是1000人。” 電話對面頓時就安靜了。
那大肌霸警員將石頭重新撿起來,再一下,另一條腿斷了。
那蕭瑟的背影看的斯維特胸口發脹。
“?維克托?怎麼了?”見他沒說話,誇烏克莫特問。
石刑!
維克托笑着將鋼筆放進筆筒,“你也別說這些屁話,要是我真的把你發配去看廁所,你又得罵我了,說正事,你明天跟我去一趟墨西哥城,誇烏克莫特先生有點害羞,他得讓我們去給他站站場子。”
維克托打開電視,一調蒂華納電視臺。
這把維克托給弄笑了。
沒看到旁邊的警員們手持武器嗎?
見斯維特沒伸手,老太太塞進他的懷裡,將袋子裡剩下的可樂遞給旁邊的皮耶特等人,還跟他們說了聲,“你辛苦了。”
老太太擦了擦眼淚,“我去警察局,我去了法院,但沒人理我,還有人勸我別告了,毒販的靠山太多,自己活着才重要,可是我的家人都死了,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你再說一遍!”
《誇烏克莫特代理總統!》
老太太用衣服擦了擦眼淚,摸了摸斯維特的臉,“上帝保佑你們,孩子。”
“太殘暴了。”
前兩天阿曼多被抓,肯尼迪就彙報過了,但他希望能公審他,震懾一下城裡不少的毒販,不少人把槍支一丟,然後往某個居民區的小房間裡一縮,根本抓不到。
維克托擺擺手,顯得很不着急,他等着去墨西哥城分蛋糕,亞歷杭德羅升個下加州州長,自己總得爬到下加州安全部長這個職務了吧?
這從一個小島的局長直接跨了好幾個臺階,到那時候直接從金手指裡面兌換,不比普通警員要保障嗎?
卡薩雷見老大不在意,那也不多說,看了下手錶,提醒道,“好像到公審阿曼多的時間了。”
他的辯護律師刷一下就站起來,肯尼迪就指着他,“你個四眼仔,我忍你很久了,你別嗶嗶嗶,再屁話多,連你一起崩了。”
“暴政!暴君!”法官年紀有點大了,氣的嘴巴都抽了,大聲的喊着。
維克托打開煙盒,換上雪茄,他最近口味變了,有點喜歡這種狂野的味道,墨西哥菸草如同當地女人一樣的火辣。
“OK!”
誇烏克莫特對着鏡子用冷水洗了下臉,揉搓了下發紅的眼睛,拿着手機從廁所走出來,“我以前覺得我太空閒,現在我竟然覺得我忙的腳不沾地。”
“來,孩子,喝點可樂。”
“對,拯救蒂華納還不夠,要拯救整個墨西哥,維克托一定是上帝派來的,不!維克托先生就是上帝!”
鏡頭內,他笑得很開心。
維克托搖了搖頭,抽根菸冷靜一下,“去墨西哥城把肯尼迪帶上吧。”
肯尼迪坐上法官的位置,一揮手,“華雷斯販毒頭目阿曼多,判處石刑!砸死!”
“什麼市長不市長的,老大你喜歡我在什麼工作崗位我都可以去,反正都爲了工作。”卡薩雷笑着說。
2020年葉真理這麼大的毒梟,路邊狗知道他販毒,但他也快要放出來了。
“我會見了十幾個國家的代表,我還得主持卡洛斯的葬禮,我真想把他的棺材掀開,但黨內的一些元老希望給他最後的體面。”
“那現在也不算晚!”斯維特說,“正義從來不是時間問題,而是結果,當機會就在眼前的時候,不要鬆手,跟着維克托先生將毒販死死的按進垃圾堆裡。”
肯尼迪正拿着鞋子使勁砸着臺上的法官,“法官你別給我哇哇叫,你TMD再給老子說一遍是什麼?”
墨西哥民衆真的對毒品苦不堪言了。
周圍圍觀的羣衆和陪審員屁話都不敢說。
上萬名民衆拿着花去城門口迎接!
有幾名學生給他帶上花。
辦公桌上鋪滿了墨西哥的新聞,這兩天最火的無異於誇烏克莫特“降臨”墨西哥城。
“可我不甘心啊,等了一年又一年,我都快忘記殺我兒子的是誰了,但我知道毒販絕對沒有好東西,我的腿…就是他們開槍打斷的啊。”她說着拉開自己的褲腳,果然在上面看到個槍眼。
“年輕人,就是脾氣暴。”維克托感嘆聲關了電視。
“我開玩笑的,先生,我可是個紳士,明天幾點?”
“打毒販就是英雄。”她用大拇指誇獎,眼睛中竟然蓄着眼淚,“我以爲我這輩子再也見不到這一天了…”
“阿拉貢家族明天晚上在墨西哥城舉辦晚宴,到時候墨西哥外資企業和不少本地企業都會派人來,你來嗎?”
卡薩雷頷首,“行,我這就去安排,不過老大,我覺得你還是得需要組建自己的安全局了,總不能一直從下面警員那抽調吧。”
你當我是軍閥頭頭嗎?
你負責講道理,我負責掀桌子?
終於明白以前的皇帝身邊爲什麼那麼多膩臣了,這拍馬屁的功夫真的是流淌在血液裡的。
“在維克托的注視下,所有毒販都得是死刑!你這個法官肯定有問題,抓起來,去他家裡查一查。”
“你一個市長丟垃圾,不是委屈你了。”維克托開着玩笑。
除了必要的巡邏外,大部分警員都被派去收拾街道。
《國家宮迎接他的新主人!》
掛掉電話後,誇烏克莫特攤了下手,“紳士?該死的,什麼時候維克托這麼幽默了?”
“八點。”
就在斯維特擦着汗的時候,一雙枯燥帶着點老邁皺皮的手伸到自己面前,手裡拿着可樂,他一擡頭,就看到個老太太看着他。
人喝的水自然就少了,而這時候可口可樂就殺進了這個國家,一躍代替了水,成爲男女老少日常飲用的資源,這也讓墨西哥在千禧年後糖尿病人患病人數提高不少。
嗯,檔次很高!
在墨西哥,水資源其實並不匱乏,但因爲和美國簽訂了一系列不平等條約,讓這個國家背上了“水債”,比如,根據1944年簽訂的條約,墨西哥須每五年向美國輸送北布拉沃河(美稱“格蘭德河”)幹流三分之一的水。
這弄的斯維特不好意思,“我們也沒幹什麼。”
“你確定我去了,他們能開心?”
好嘛…
鏡頭跟着阿曼多,警員把他拉到外面的地上,將他像是一條狗一樣的栓着,然後旁邊一名胸肌都比饅頭大的警員舉起地上一塊石頭,在對方驚恐的目光中,用力的砸了下去!
“啊啊啊啊!!!”
覺悟啊!
活該你升官發財。
“眼力”不好,只砸到了對方的大腿,瞬間就扭曲成了90°,骨頭斷掉的尖銳處都刺穿了肉,看上去血淋淋的。
放在桌子上的電話響了,維克托不急不緩的接起來,肘部撐着桌子,左手拿着雪茄斜上45°,聽着對面誇烏克莫特的聲音,他笑着說,“先生,我還以爲你還在享受勝利的果實。”
剛開始還有許多普通民衆躲在屋裡指指點點,但慢慢的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到清理的隊伍中來。
其實,墨西哥法官還是挺叼的,他們幾乎誰都不怵,就怕毒販報復,美國人都判處金特羅40年有期徒刑了,法院還能做無罪辯護。
“謝謝你們,謝謝你們,打死了毒販,我…我也能安心的去見我的丈夫和兒子了。”她聲音頓時就大了,靠在斯維特身上哭着。
斯維特忙攙扶着她,安撫他,聽着老人家唸叨,“我兒子和我的孫子都是被毒販殺掉的,我很想報仇,可是人家看我是一個普通老太婆,甚至連一把槍都不賣給我,我的丈夫最後也死在病牀上,他讓我不要去鄉下,不要待在蒂華納。”
眼前一幕就讓他吃驚。
…
剛將桌子上的報紙捲起來,卡薩雷就敲門進來,“老大,收拾桌子我來就行。”
可遇到…更硬的,就得吃虧咯。
《墨西哥將進入新的時代!》
什麼時候才能跟自己一樣。
修身養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