誇烏克莫特當然也不會坐以待斃。
政治對噴不就是吵架嗎?
他完全是戰鬥力拉滿了,在聖路易斯波託西的汽車旅館中,誇烏克莫特接受了《墨西哥電視臺》的採訪。
門口站着兩個特工保鏢。
在他最近的一米外,都有人坐着死死的盯着記者。
女記者挪動着臀部,將腳交叉,免得春光乍現,但這胸部是真的大!
拉美地區的女人光吃椰子了?
美國特種部隊進去掃蕩。
突然,身後的特工叫了聲,直接拽住誇烏克莫特往後拉,後者擡起頭,就看到那女記者從話筒下面掏出一把NAA 22 Short袖珍手槍!
滋滋滋~
收音機發出呼吸聲。
天空上還隱約能看到雷蛇。
繞過住宅區時,正好和衝進來的獄警們撞了個正面。
“從現在開始,這個軍營我們接管了,有沒有問題?”
每天晚上出去殺個毒販就行!
就當投名狀!
“先生們!”
下着傾盆大雨。
外面還站着幾名衛兵,保護着他們夫妻兩人打算去避難,但他們還是高估了外面衛兵的抵抗能力。
簡直是…
墨西哥第17營位於蒂華納的城內軍營外響起雜亂的腳步聲,那門口的哨兵正在打瞌睡,看到外面齊刷刷的炮口,頓時渾身拔涼!
哨兵看到這麼多人望着自己,牙齒都在打抖,“長官昨天帶着人去幫毒販了,到現在還沒回來。”
“把他們喊過來。”肯尼迪見到這一幕,蹙着眉對副官說,後者過去對着他們叫了聲,一幫士兵就是膽戰心驚的跟在後面挪過來。
“去拿點吃的。”
對着誇烏克莫特開槍射擊!
跟的很緊的特工忙用背部擋住槍口。
“有不明武裝分子衝擊官邸,打死打傷不少人,門口的衛兵擋不住,請您快快離開!”
據說要全面淘汰小口徑,要統一用122毫米的大炮,這可以去的?那一炮下來,不得“五花八門”?
他也勸過其他戰友。
哈里斯穿着雨衣靜靜的站着,面前站着30名左右的獄警,空氣有點壓抑!
維克托離開高原監獄的時候,跟他密聊過。
走的很安詳。
30人跳上準備好的4輛救護車,趁着雨夜離開監獄,響起醫護的警鈴聲,朝着官邸突去。
哈里斯嚥了口水,“出發!”
這把肯尼迪給整懵了,換了個姿勢,“我記得墨西哥軍隊裡是管飯的啊。” “第17營不管,長官還讓他的媽媽來做飯,我們吃一頓要付錢。”哨兵訕笑着,“我胃口大,有時候還得付錢當兵。”
“你們在墨西哥有沒有保護傘?除了國防部長加拉基外,誰還是你們的靠山?”
肯尼迪看着他微微頷首,“你運氣真不錯。”
“當然,我…我給你們開長官的辦公室。”哨兵知道大勢所趨,忙不迭的獻殷勤。
咣!!
這個他沒拒絕,站起來就靠過去,還低頭看了下腳。
“當成功時!墨西哥盛開的蒲公英,將會將我們的事蹟告訴全境,爲了墨西哥脫離毒品!爲了墨西哥自由!”
“當山花開滿遍野,我們的名字無需銘記,墨西哥會永遠銘記!”
“你等等。”肯尼迪喊住那瘸腿的哨兵,皺着眉,“你們怎麼看上去過的那麼慘?吃的東西呢?”
哨兵是識時務則的人,其實他沒說,那腿就是自己一膝蓋撞牆上故意弄傷的,他本來就不想去投靠毒販,最重要的是,他比較關注軍事方面的消息。
簡直是破了三觀!
這軍隊也太TMD爛了吧。
錯的是墨西哥,錯的是整個拉美的道德觀。
“這些證據我們都拿到了。”誇烏克莫特又拿出一本賬本可一個錄音帶,“我不敢相信,一個國家的負責人竟然會跟毒販同流合污!”
“我們幫他殺害了競選對手,他答應我們不會對我們進行通緝,這我也有錄音。”
士兵們一怔,回過神後,忙起來鞠躬道謝。
警察部隊直接進駐。
誇烏克莫特話說的很不客氣。
“請上帝保佑我們。”
卡洛斯穿着睡衣忙過去開門,就看到衛兵一身溼漉漉,“怎麼回事?”
維克托那禁毒部隊…
1990年6月13日,夜晚23時07分!
衝!
車門被打開,手持武器的獄警朝着官邸發起進攻!
但毒販昨天晚上直接提着錢來,見到那花花綠綠的美金,長官和戰友直接就脫下軍裝換上毒販的衣服了。
女記者語氣略顯失望,“我很能理解,能拍個照片嗎?”
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防止暴露,車內的燈光都關閉了。
“你不怕毒販?”
哈里斯就將他們拉進來隊伍,然後好吃好喝的供着,甚至站崗、巡邏、看護囚犯這種工作都不用他們幹。
肯尼迪和坐在後面的佐爾夫·謝爾曼對視了眼,兩人都沉默了許久。
他站在那女記者面前,蹙着眉,“爲什麼要殺我?”
“先生!小心!”
“我們走在一條極爲正確的道路上!”誇烏克莫特說的擲地有聲。
經驗豐富的人都知道,他們如果受到刺激也會上頭。
卡洛斯慌張的對着同樣嚇呆了的妻子說,“走!”
他盯着所有人的目光。
他沉吟了下,選擇了香菸,叼在嘴上,“該給大人物一點點暴力的震撼了!”
“啊!”卡洛斯猛地從睡夢中驚醒,他瞪着眼,渾身都是汗,旁邊的妻子忙打開燈,撫着他的背部,“怎麼了?做噩夢了?”
“卡洛斯!”
誇烏克莫特一怔,“非常抱歉,這恐怕不行。”
“想你死的人很多,你和維克托都會死,伱們動了不該動的蛋糕。”女記者擡起頭死死的盯着他。
“沒有,我們第17營都是自己管飯。”
“啊啊!”卡洛斯妻子光顧着喊,根本沒來的急躲避,一顆子彈鑽進她的嘴巴,從後腦勺鑽出來,直接就打穿了!
“我負責科研。”
頓時槍聲四起。
1936年2月26日那天雨夜。
這玩意就TMD卡在話筒裡面。
然後…還有慌亂的詢問:“誰!”
卡洛斯趴在臺階邊,那傾盆大雨如澆灌一樣將他渾身弄溼透了。
……
“快快快!”
他妻子一下就癮上來了,顫顫巍巍的爬起來,對生的渴望還是短時間戰勝了毒癮,跟在卡洛斯後面。
“我們現在是在墨西哥,不是在非洲吧。”肯尼迪看着佐爾夫·謝爾曼,後者想了下,“這才證明了維克托先生的偉大。”
如果有心思細膩的人肯定能夠發現端倪,但這下雨天,路上都沒行人,再加上這兩天局勢不對勁,很多人都不出門。
“你們長官呢?”肯尼迪端坐在副駕駛座上問。
“一定要把那女人審出來,X子打爆了也得問出是誰!”他陰沉的掛掉電話,拉開抽屜,裡面放着一盒香菸和一盒口香糖。
“先生,外面有人衝擊官邸,我們護送您離開!”衛兵焦急的話傳來。
當警員們做飯的時候,那幾個士兵還自覺的縮成一團,靜靜的坐着,看着這邊沿着口水。
維克托接到誇烏克莫特被刺殺,嚇出一聲冷汗,這大爺要死了,那自己就真的只能當叛軍了。
和拉美地區的毒販比起來,哥譚市犯罪分子都算是治安良好了。
哨兵高興的跑去舀飯。
“怕啊,但…我想吃飽肚子,我除了當兵什麼手藝都不會。”
都什麼年代了,還特麼有這種死士?
不過好像這種還真不少,當初“858號班機空難”時候,不就有個自盡了嗎?
1976年的時候,依舊是美墨聯合禁毒,當時美國就知道墨西哥軍隊不靠譜,也不用他們做什麼特別厲害的事情,你就去把四周守住。
一個男聲問,“你叫什麼名字?”
……
當然不是說沒有軍人禁毒,有,但大部分都被排斥,維克托的警隊中就吸納了不少別的州跑過來的軍人。
“你在瓜達拉哈拉集團中擔任什麼職務?”
這真的把周圍聽到這話得警員給震驚了!
墨西哥軍隊腐敗是出了名的。
“他沒有資格,也沒有能力站在制高點對我和維克托批評,我也呼籲所有軍隊保持克制,千萬不要成爲墨西哥的罪人。”
外圍的墨西哥軍隊就明目張膽的收錢,一個人100美金,毒販的車沒油了,還能把軍車賣給他們。
女記者點點頭,聽着他說完。
但就在他剛坐在椅子上,就聽到很清脆的一聲槍響。
等採訪結束後,她笑着說,“先生,請問這兩樣東西我能帶走嗎?”
現在…都不能吸了。
誇烏克莫特沉默了下,“我們選擇的禁毒道路絕無錯誤!”
MD!
距離現在也不過幾年。
誇烏克莫特忙扶着特工,緊張的問他有沒有事,“快,快送去醫院!”
哈里斯扯着嗓門,那雨水順着嘴巴鑽了進去,“墨西哥需要我們的時候到了!”
“誇烏克莫特先生,卡洛斯先生說您是在攪亂墨西哥,並且將你和維克托先生一起開出了墨西哥籍,您怎麼看?”
“23人,都是些老弱病殘,我腿部有傷,所有…”哨兵忙拉開褲腿,就看到上面綁着紗布。
“這是DEA在逮捕金特羅後交給我們的一份口供,你可以聽聽。”
沒回來?
那就應該是回不來了。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輛裝甲車直接在前面開道撞進了營區,哨兵也被兩個警員給拽了到一輛悍馬車前。
門口的特工聽到槍聲,立刻衝了進來,一下就控制住了女人,一拳將她半張臉給打爛,手指塞進嘴裡,從舌頭下面拔出個膠囊。
“等一下,等一下!”妻子喊着,打開櫃子最下面的抽屜,裡面放着不少的黃金,旁邊還放着裝好的毒品?
“能…能讓我再吸一口嗎?”
當地駐軍竟然去幫助毒販打禁毒部隊了。
雙方爆發交火。
他擡起頭,雨水鑽進眼睛,就看到幾道身影朝着他走過來嗎,嚇得他一個狼狽,摔在雨水裡。
好嘛…
“軍營裡還剩下多少人?爲什麼不帶你們?”
癮君子這玩意…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一聲驚雷。
救護車拉着他們朝着四個方向前往總統府官邸。
“??”
希望他能組建一支“特種部隊!”,這裡面有不少人是他從老部隊裡招聘來的夥計,也有些許是新招的獄警,但在政審的過程中,發現他們跟毒販有血海深仇。
金特羅安靜了下,“卡洛斯.薩利納斯,他們家族在我們這裡佔據有股份,並且,我的出逃也是給了他們3000萬美金,他這筆錢我有個賬本都寫的很清楚。”
總長度不過10公分。
“吃吧,多吃點,食物還是管夠的。”
“一條充滿艱辛的道路必定會帶來更多的衝突,但也會讓更多人受益!”
“拉斐爾·卡羅·金特羅!”有個虛弱的聲音回答。
“他是誰?他有什麼資格?或者說他代表了什麼!我和維克托全力推動墨西哥禁毒事業,他在後面使勁的拉扯我們的後腿,這種行爲,就是可恥的背叛!”
卡洛斯看着妻子哀求的目光,再聽着外面靠近的槍聲,生氣的衝過去就給她一巴掌,“吸!吸!吸!都什麼時候了,快跑,跑出去我再給你買。”
這可是把卡洛斯給嚇壞了。
嗯…
“而且,我們有證據證明,他跟瓜達拉哈拉販毒集團存在着很深的利益交集。”他說着就看了眼旁邊的保鏢,後者拿出一個收音機。
墨西哥城。
毒販就跑!
像不像…
肯尼迪沉默片刻,“不着急,你們這些人維克托局長會安排的。”
崩!
又一聲驚雷。
“你們知道我們要做什麼,我們要做註定不被承認的行爲,但是…我們的選擇是對的!”
時間在流淌,但什麼都像是沒變。
要是換做維克托老大來,絕對不會這樣。
他沒回答,穿上拖鞋,拿起桌子上的礦泉水咕嚕咕嚕的灌了一瓶,這涌動的心臟才安靜下來。
“那就把他們扭回來!如果回不來,暴力就是最好的手段。”
哨兵點點頭,然後小心的擡起頭看着四周,“長官,你們禁毒部隊還招人嗎?”
“你…應當接受審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