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有六百億。”
朱司令眼睛裡透着光。
張昊笑着點點頭:“幹得不錯,不枉我在緬甸多待了半個月。”
其實,六百億也不算很多。
以印度首富安巴尼家族爲例,光收藏的黃金就有好幾百億,如果不是怕影響不好,他很想找機會把這羣塢堡主的家給收拾了,然後再來個大抄家。
可惜的是,他不能開這個壞頭。
畢竟,他也是富豪當中的一員。
“多虧了執政官您的英明指導,否則也不會有這麼好的機會,這次海軍部大概能分到三百億,江部長讓我幫他跟您說聲謝謝。”朱司令恭維道。
江部長是海軍部的一把手。
張昊笑着擺擺手,緊接着提醒道:“對於這筆錢…你們一定要處理好,千萬別讓範院長他們抓住把柄,有句話說得好,不患寡而患不均。”
“您放心,我們早就做好預案了,各方面都會打點好的,不會出事。”
朱司令胸有成竹道。
兩人聊着聊着,很快就到了倉庫。
倉庫外面有重兵把守。
士兵們看到執政官和朱司令聯袂而至,立馬敬了一個軍禮。
朱司令隨手回了一個軍禮,張昊則是揮了揮手,和士兵們打了一個招呼。
緊接着,兩人便進入了倉庫。
倉庫當中最顯眼的,就是正對大門碼成一堆的金條,每根金條大概有巴掌長,三根手指寬,一公分厚。
張昊拿起最上面的一根金條,仔細觀察了一番,金條上沒有任何文字,看不出來路,隨後掂了掂:
“這是一千克的?”
“沒錯,這一堆總共有一萬三千三百五十六根,換算成噸的話,也就是十三噸多點。”朱司令記得很清楚。
“現金只有五十億,而黃金價值是現金的四倍,看來那些軍頭們更願意相信黃金。”張昊唏噓道。
朱司令笑着附和道:“前幾年法幣貶值有點狠,緬北的軍閥們雖然沒多少文化,但也知道黃金保值的道理。”
“找人檢驗過沒有?黃金質量沒問題吧?”
“找人檢驗過了,質量沒問題,這批黃金純度至少有兩個九。”
張昊再次詢問道:“這麼多黃金,他們從哪弄到手的?”
“我們抓了不少軍閥頭子,據他們交待,這些黃金主要來自印度半島,印度人喜歡黃金,這是衆所周知的事。”
“呵呵,沒有人不喜歡黃金。”
張昊說完,“叮”的一聲,隨手將金條還回了原先的位置。
緊接着,兩人走到了一大堆五顏六色的石頭面前,石頭數量不少,大的有桌面大,小的比拳頭還小。
“如果我沒猜錯,這些都是翡翠原石吧?”
“是的,這些全都是從翡翠礦上繳獲的,最近幾年翡翠賣不上價,那些軍閥手裡或多或少都積攢了一批原石。”
相對來說,翡翠要比鑽石好一些,尤其在東方大區,代表着一種文化。
緬北軍閥們也不傻,他們沒有把翡翠原石當白菜賣,想等珠寶市場回暖後再出手,只是沒想到替人做了嫁衣。
張昊用腳踢了踢原石,隨口詢問道:“除了原石,應該還有成品翡翠嗎?”
“有,翡翠成品都在這邊。”
朱司令來到了十幾口大箱子面前,一連打開了五六口箱子,箱子裡全是各種翡翠首飾和擺件,就那麼密密麻麻地堆在一起,讓人眼花繚亂。
張昊隨手拿起了一尊翡翠佛像,不由得惋惜道:“料子不錯,看起來像冰種的,可惜賣不上價。”
“執政官,我和馮市長商量過了,準備過兩天在仰光舉辦一場專賣會,儘快把這些翡翠原石和成品低價處理了。
您這邊如果有喜歡的翡翠,到時候也可以參加專賣會,起個帶頭示範作用,就當是支持一下我們的工作。”
朱司令趁機發出邀請。
他們之所以如此着急舉辦拍賣會,主要有兩個目的:
一來想盡快處理繳獲,避免被有關部門插手;二來可以通過拍賣會,讓出一部分利益出來,畢竟大傢伙辛苦了這麼長時間,確實需要犒勞一番。
張昊立馬明白了對方的意圖,當場爽快地答應了下來,道理很簡單,如果他不參與,下面的人絕對不敢亂伸手。
只有他拿了,其他人才會安心。
半個小時後,兩人剛從倉庫出來,朱司令直接拋出了一個大難題:
“執政官,這次行動,我們在緬北的各大礦區,總共解救了十萬多名礦工,您看這些人該怎麼安排?”
張昊想了想,當即交代道:“直接遣散了吧!另外,再從繳獲當中拿出一筆錢出來,每個人補償兩萬塊。”
“呃,這個…恐怕有點困難。”
朱司令猶豫道。
“怎麼?捨不得出錢?”
張昊皺了皺眉頭。
每個人兩萬,十萬人就是二十億,這筆錢雖然看着是不少,但相對龐大的“戰利品”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執政官,不是捨不得,而是這十萬名礦工當中,超過八成都是印度人,我找人統計過,他們在印度半島已經沒有家人了,根本就不想回去。”
朱司令趕忙解釋道。
張昊不以爲意道:“既然他們不願意離開,那乾脆安置在仰光吧!”
“安置好辦,可這多人,工作崗位怎麼解決?仰光失業率本來就高,根本容納不了這麼多新移民。”
“朱司令,看來你對仰光很熟嘛!”
張昊意味深長道。
朱司令攤了攤雙手,隨即坦白道:“其實是馮市長讓我問的,他想留下所有礦工,然後把緬北的各大礦區重新開起來,如此一來,不僅能解決就業問題,還能增加不少財政收入。”
張昊不禁疑惑道:“馮市長有什麼難言之隱嗎?爲什麼不親自跟我說?”
“執政官,我知道馮市長的顧慮,那些礦工實在是太悽慘了,幾乎跟奴隸沒啥兩樣,馮市長估計是怕沾惹是非,因此纔會有意避嫌。”
朱司令回答道。
“行吧!這件事我同意了,不過先說好了,緬甸目前屬於中央直管,奴隸礦工絕對不容許再繼續存在。”
“您放心,我會認真轉告馮市長的。”朱司令鄭重其事道。
張昊點點頭:“還有其它事嗎?”
“沒了。”
“那好,你這邊趕緊準備一下,等專賣會一結束,咱們就立即啓程,在緬甸這邊已經耽誤太多時間了。”
“是!海軍部的代表昨天就到了,後續事宜會由他們接手。”
“這件事到此爲止,以後都不用再跟我彙報了,你們小心一點。”
張昊再次叮囑道。
接下來,朱司令陪着執政官,來到醫院探望了一下傷員,隨後又去本地犧牲警員的家裡,慰問了一番的家屬。
……
同一時間,趁着週末放假,楊華卿跟大兒子來了一番促膝長談,同時轉達了老公的意見,讓三井美惠趕緊離婚。
談話結束後,張國紀沒有任何耽擱,迫不及待地趕回了學校,同樣跟女友來了一番深入交流。
“美惠姐,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爸媽已經同意咱們倆在一起了。”
三井美惠頓時驚喜道:“你什麼時候告訴家人的?我怎麼不知道?”
“咳,我本來想等到我爸回來後再說,都怪我二弟那張臭嘴,直接把咱們倆的事曝光了。”張國紀鬱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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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國紀,你爸真同意了?”
三井美惠難以置信道。
幸福來的太突然了。
一般來說,類似執政官家這樣的豪門望族,小男友又恰巧是長子,按照東方人的傳統觀念,像她這樣的有夫之婦,是絕對不可能嫁給對方的。
張國紀鄭重地點了點頭:“你放心好了,我爸這人其實很開明的,沒有你想象的那樣頑固不化。”
“嗨,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
三井美惠趕忙歉意道。
“美惠姐,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你不用跟我道歉。”張國紀無奈擺擺手。
女友的樣貌和性格都沒得說,唯一讓他不滿的地方就是太注重禮儀了,而且對方出身豪門,比一般日本人更講究,也更難改變。
“是我不對,給你添麻煩了。”
三井美惠臉紅道。
“好啦、好啦,不說這個了,咱們倆現在最重要的是…商量一下接下來該怎麼辦?”張國紀趕忙轉移話題。
三井美惠擺出一幅順從模樣:“張國紀,還是由你來決定吧!我都聽你的。”
“你真願意聽我的?”
張國紀頓時來了精神。
“嗯!”三井美惠輕輕點了點頭。
“那好,明天我陪你一起去找具秀賢,先把婚離了,然後趁着我爸還沒來得及反悔,咱們倆也別磨蹭了,馬上登記結婚,把生米做成熟飯。”
張國紀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女朋友畢竟是二婚,而且比他大了好幾歲,他不確定老爸是否會改變主意,所以還是保險一點比較好。
三井美惠一時間既驚又喜:“這樣可以嗎?會不會太快了?”
“要的就是一個快,除非美惠姐你不想嫁給我?”張昊步步緊逼道。
“不,不是那樣的,我當然願意嫁給你,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是不是具秀賢那邊有問題?”張國紀擔憂道。
“不是、不是……”三井美惠鼓起勇氣:“結婚畢竟是大事,我想徵求我父母的同意,希望你能理解。”
她跟具秀賢之間屬於家族聯姻,雙方根本沒有感情基礎,從一開始兩人就有過君子約定,生活中互不干涉。
況且,她還聽說具秀賢找了一位官二代戀人,如果不是考慮到結婚時間太短,兩人去年就離婚了。
張國紀點頭道:“這是應該的,我是那麼不靠譜的人麼?領證之前,我肯定要先拜訪一下叔叔阿姨的,然後再帶你回家,見見我媽和爺爺奶奶。”
三井美惠欣喜之餘,很快又變得有些患得患失起來:
“啊,對了,我之前好像聽你說過,爺爺似乎不太同意咱們倆交往?”
張國紀連忙安撫道:“沒事的,爺爺奶奶他們現在一心想抱重孫子,咱們早點結婚,他們高興還來不及呢!”
“是真的嗎?”
三井美惠將信將疑道。
男友的一番解釋,依然沒有打消她的顧慮,她雖然沒見過男友爺爺,但在首都待了將近十年,對這邊很熟悉,知道老一輩人普遍都對日本人很反感。
這是她最大的擔憂。
張國紀見狀,一把把女友拉進懷裡:“總之有我在,你放心好了。”
“張國紀,你對我真好!”
三井美惠緊緊抱住男友。
情到深處,兩人情不自禁地來了一番熱吻,過了十多分鐘才分開。
張國紀隨口詢問道:“你快告訴我,叔叔阿姨喜歡什麼禮物?我這兩天提前準備一下,免得來不及。”
“不用特地準備,一般禮物就行了。”三井美惠搖搖頭。
至於家人的態度,她心裡早就有底了,父母肯定不會反對,爺爺更是親口暗示過,即便當情人也不是不行。
“我這是第一次上門,必須要有誠意,不能因小失大,你還是趕緊告訴我吧!”張國紀耐心勸道。
“那好吧!”三井美惠想了想,開口介紹道:“我父親喜歡喝茶;我母親年輕時候學過油畫;至於爺爺,他老人家喜歡下圍棋,送個好點的棋盤就行了。”
“茶葉、油畫、圍棋棋盤,其他人呢?”張國紀默默記在心裡。
茶葉和油畫好辦,他們家有現成的,特別是油畫,隨便挑。
三井美惠搖搖頭:“其他人就不用了,隨便挑一件禮物就好。”
“好吧!你們家親戚多不多?”
“很多,但是需要親自上門拜訪的並不多,加上我父母和爺爺,準備十份禮物就足夠了。”三井美惠回答道。
三井家族號稱日本第一家族,原本家族成員衆多,不過自從黃石火山爆發後,家族產業十去其九,控制力遠不如以前,很多分支都趁機獨立了出去。
“OK,那咱們就這麼說定了,明天去找具秀賢離婚,後天去你家,大後天再回我家,大大後天去民政局領證。”
張國紀一錘定音道。
三井美惠微笑着提醒道:“看來,咱們倆至少需要請一個星期的假。”
“請假是小事!”
“現在輪到你說了,我也要給叔叔阿姨和爺爺奶奶準備禮物。”
張國紀壞笑道:“嘿嘿,那你可要好好準備了,我們家別的不多,就是親戚多,我們兄妹五個,這個你是知道的。
除此之外,我還有三個姑姑,一個舅舅,一個小姨,十個表哥表姐,爺爺奶奶那一輩也有不少親戚。
去年我二弟結婚,光跑親戚就跑了好幾天,不過咱們倆暫時不辦婚禮,爺爺奶奶那一輩倒是不用太着急。”
婚禮,肯定等老爸回來後再辦!
“欸,確實有些多,能不能幫我詳細寫出來?拜託了!”
三井美惠雙手合十,央求道。
“這個簡單,我現在就寫給你,咱們再具體商量一下送什麼禮物。”
張國紀笑着答應下來。
三井美惠聞言,立馬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去書房拿了紙和筆。
這麼多禮物光靠她一個人是準備不了的,時間上也來不及,看來必須要求助於家裡了。
就這樣,兩人花了一個多小時,終於把所有禮物都確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