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東西沒見到我不能出價, 這樣吧, 按平時像你說的那麼大小的紅寶石最高可賣到十萬兩,要是沒裂紋,沒破損, 沒雜質, 大概十五萬。要是很完美那就沒價值參考了, 等我看到了東西再確定。”
“也好,你看你什麼時間有空, 我們三方坐下來相談,如果你們願意,我不參與任何一方意見。”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我去茶樓等你們如何?”
“好, 稍等, 我去叫人, 去前面一品香茶樓見”武將都講究效率,段瑞回到家,叫上雨桐要走。玩的正開心的宸哥氣得哇哇大哭。沒辦法,雨桐只好重新過來把宸哥哄開心了纔跟着段瑞出門。
“馮元釗是當今太子的表哥,是咱們大康朝的皇商。也是暗地裡給太子斂財,所以你可以獅子大開口。他現在估價十五萬, 那是現在市面上的, 要是他見了你這個寶貝, 估計會翻番, 你心裡有數嗎?”
“我也覺得十五萬太少,我的理想價位是五十萬到一百萬”雨桐掰着小手指頭道,那小模樣別提多可愛了。
“小丫頭!小心撐死你!”
“我要買房子,贖姐姐,給姐姐開個那個啥,還有我們以後的生活我可都靠他了!”
“呵呵,行,只要馮元釗肯吐血,他不吐,我再找人,大康第一莊的莊主”
“誰啊?聽着好牛!”
“蕭炎!”
雨桐想起來了,聽紅綢唸叨過,不光這位,就是那個馮元釗好像也常去妓院,怕都不是什麼好鳥!
兩人直接去了二樓雅間,馮元釗一看是一個小姑娘,“子峰怎麼帶了一個孩子?你的朋友呢?”
“就是她!”段瑞指指身邊的雨桐,一臉好笑看馮元釗的表情。
“呵呵,請坐”馮元釗還算淡定。
馮元釗等茶點水果上完後,看段瑞,那意思是,你那寶貝呢?
段瑞看雨桐,“給馮公子看看你的石頭”
午後的陽光照射在一塊雪白的絲綢上,絲綢正中是一塊紅的耀眼的寶石。不管怎麼看,都有陽光被折射回來,耀了觀看人的眼睛。
馮元釗雙手捧起,託在手心,裡面可以看透,清澈無暇。良久,馮元釗才放下道:“敢問小姑娘,你這寶石是從哪兒來的?”
“我聽我爹說,是他爺爺的爺爺輩上出過海,去過很遠的地方,回來後帶回很多異域的東西,最後都變賣了,家中只剩下這麼一塊石頭,一直珍藏着。就是我爹孃病的都快死了也沒捨得賣。”
“爲什麼你要賣了,而不是守候着,你要知道,你爹孃到死都沒捨得賣”
“我覺得守着它還不如有錢有房好,就一塊死石頭,吃不吃,用不能用,還不如換錢”
“你不後悔嗎?別到時候賣了再後悔,哭着再想要回去。到了我手可就出不去了”馮元釗再次確定,這麼一個小孩子,等大了後悔再要回去,他可不敢從皇后那裡要回來。
“不後悔,但是你能給我什麼價?錢少了我可不賣”
“呵呵!少不了你的,有子峰在,我還能騙你嗎?你看五十萬可以不?我已經給了世面差不多幾倍的價了”
“你沒騙我是小孩子吧?我爹說它價值連城,價值連城是多少?”
馮元釗無語,看段瑞,意思是你幫着說說唄!段瑞低頭喝茶,你們談吧!
“小姑娘,這樣說吧!這塊寶石是很美,也很珍貴,但是不是所有人能買得起,在大康朝能出得起這個價的沒幾個。畢竟就像你說的,放在手裡吃不得,用不得。這樣吧,我再給你加二十萬,這是我能出的最高價了”
“好吧!多了我也不要了,不過你能不能給我弄套宅子,不用很大,二進,二進就行!”
得!還得搭進一座宅子!馮元釗再看看眼前的寶石,心裡滴了一下血,笑眯眯道:“好,就這麼說定了!我讓人給你準備錢和宅子”
外面就有人伺候,馮元釗叫來家僕低語後,與段瑞喝茶,雨桐拿着盤子裡一個個櫻桃吃。聽兩人說着閒話。功夫不大,家僕帶了一個小箱子給馮元釗。
馮元釗從裡面拿了一張房契,“這是西大街的一戶二進小院,放心住,附近都是一些品階低一些的官員,箱子裡是七十萬兩銀票,你點好了咱們銀貨兩清”
“馮大哥,我信得過你,不點了!”雨桐笑眯眯接過箱子,把房契放進去,那顆寶石推給馮元釗,馮元釗小心翼翼揣進懷裡起身告辭。
“這回滿意了吧?回家還是看宅子?”
“看宅子,今天就麻煩段大哥了,改天我請客!”坐上車,雨桐抽出一張銀票塞給段瑞:“還沒還你買我的錢呢!就這張,多少就是它了!”
“你也不看看是多少?萬一給的是一萬兩呢?”
“一萬你就賺了,十兩的我賺了!”雨桐很土豪。
“給你吧,賣了家傳寶貝,可別亂花掉,以後也別忘讓人知道,不是所有的人都沒貪念”段瑞又把銀票塞了回去。
雨桐道:“謝謝大哥哥,但是錢你要一定收下,不然我心裡總是惦記着欠你的人情還欠你的錢,那樣我睡覺不踏實”
“真是的!等以後有了零錢再給吧!你箱子裡每張都是一萬,好生收着”
雨桐只要作罷!兩人來到一個巷子裡,這條巷子很安靜,家家獨門獨戶。打開鎖,進院繞過影壁頭層是一個標準四合院,穿過頭層,後院是一個帶水井的小花園和一塊空地,後面是一排房屋角門處一個馬驥。
房子七八成新,裡面料理的很乾淨,簡單傢俱一應俱全。“還可以吧,馮元釗這人還算不錯,沒坑你!”
“那也是借了大哥的光,一事不煩二主,我想買幾個人伺候着我”
“行,我跟你再走一趟就是”真讓一個小丫頭去,他也不放心。左挑右選,雨桐只要了一個姓馮的三十多歲婦人和一個十二三的女孩。
“真的只要這兩個?”
“一個伺候我吃,一個伺候我穿還不夠?以後有機會了再買就是”
買了人,吃喝拉撒睡都要準備,段瑞僱了一輛車開始跟着採買,天黑纔回到將軍府。那兩個新買的人留在了小院。
廖氏一聽直搖頭,埋怨兒子道:“新買來的一點規矩都不懂,怎麼能伺候小主子?明天你把人帶來,我讓徐媽媽帶帶”又對雨桐說道“你一走,宸哥又哭着找你,不如你暫且留在府裡陪陪宸哥玩,你那兩個人在府裡也學學規矩”
雨桐能說什麼?人家是好心好意,“多謝夫人,那就打擾了”
春梅給安排的是一個單人小房間,這也是段瑞強調的,別人不知道,但他知道,那小丫頭抱着的小箱子裡面有多少錢!錢箱子裡的東西被雨桐收進空間,箱子放櫥子裡。她是踏實了,段瑞心裡一直怕出問題。
真丟了怎麼辦?自己是賠不起!只得囑咐小丫頭門戶緊點。馮氏和新買的丫頭一個被安排在大廚房幫工,順便教教規矩,一個就跟了雨桐,徐媽一旁指點着。
當晚雨桐潛出將軍府,來到春香樓,紅綢已經入睡,窗外鑽進來一個小丫頭。
麻利地上了牀,紅綢被驚醒:“嚇死人了!怎麼纔來”
“賣了七十萬兩,宅子剛到手,事情很多,等找機會帶你去看看,兩進的宅子,很寬敞,我買了一個婆子做做飯,一個丫頭幫着洗洗涮涮。姐姐真的不想出來?”
“最近有幾位客人對我很感興趣”紅綢帶着一臉興奮,“我在等馮公子,他是咱們大康朝的皇商,媽媽說他是皇后的侄子,你說咱們把他釣了是不是夠本錢了!”
雨桐一聽馮公子,皇商?該不是那個馮元釗吧:“姐姐說的馮公子可是馮元釗?”
紅綢驚訝:“妹妹認識?”
“當然,我的石頭就賣給了他”
“還真是巧啊!我這兒費盡心思找機會接近他,你倒好,上趕着就遇到了!你命還真是好!出門遇到了少將軍,做買賣做到了皇商頭上,姐姐以後靠你養了!”紅綢一臉無賴。
“養你沒問題,我現在住在將軍府,以後就不會常出來了,姐姐有事就讓人捎話過去,我想開春了就搬過去,裡面的傢俱物件我都想換新的,院子裡收拾出來。等以後我想買幾個孤兒培養他們幫咱們做事.......”
紅綢閉着眼睛聽雨桐嘮叨着,等雨桐說完,紅綢點着雨桐額頭:“你真的是漁家女嗎?我可沒覺得漁家女有你這麼聰明能幹的”
“姐姐不喜歡嗎?有個能幹的妹妹你以後就知道該有多幸運了!不如你讓小環買通婆子或廚娘什麼的,有事了好去找我”
“我能有什麼事?放心吧!暫時沒事,你好好呆着,別出去亂跑,明年的才藝大賽我會展露頭角,會一會京城裡的王孫公子”
“你可別小看了妓坊的姑娘們,多才多藝的多得是,到時候我幫你打聽一番。你這裡還需要錢不?我給你留一千倆”
“現在你是我的金主了!那就給我兩百兩銀票,以備萬一,你們一起來的小桃找過我,想跟我,你覺得這人如何?”
“有些小聰明,但不知道隱藏,有點急功近利,你看着辦吧!別給自己找麻煩”雨桐又陪了一會兒紅綢,說了一會兒體己話兒,放下兩張百兩銀票才離開。當她踏進將軍府剎那,黑夜中已經有人張開了眼睛。
第二天段宏就把段瑞叫進書房:“那個小姑娘你到底瞭解多少?”
段瑞愕然不解“爹,出了什麼事?”
“幸虧沒出事,但是你不覺得一個只有七歲的孩子就能半夜出入將軍府,不奇怪嗎?就是從小練功,什麼天才才能練到如此地步?將軍府裡秘密很多,有些關係到邊關安危。所以你不要是人就帶進家,找機會把那孩子送出去”